模糊散去,一片清明,似夢非夢,像是至身於事情之內,又像是被阻隔在之外,一切分不清,令人相當惱怒。

    唯有一點好的,山谷裏的靈獸保住了。

    似乎耳邊威壓,有人膽怯,聽着怎麼這麼耳熟。

    好長時間的沉默,似乎無事發生。李欲這才反應過來,他被也長輩供出來了。心裏不由得默唸,佛祖保佑。

    實在是芸玉獸的性格相傳甚廣,他當時是怎麼有勇氣惹到這位大神。現在也只能裝死,希望能逃過一劫。

    天邊的墨色暈染,衆人竟逃過了一劫。

    回去的路上,也長輩卻疑神疑鬼,終是不想承認芸玉竟然這麼輕易的寬恕了李欲。他瞪了一眼又一眼,又一次想起了自己在李欲這個歲數,被芸玉和芸老祖教導的經歷。那……簡直就是噩夢的存在。

    他沒好氣的說道“你可以醒了,李欲。”

    李欲被呼喚的及時,當即睜開眼睛,說不裝就不裝,面對也長輩嘿嘿直笑。其他人看着都想抽他一巴掌。

    也長輩也氣的夠嗆,當即吹鬍子瞪眼說道“你就不能等等嗎,我們隨即趕到。”

    “嘿嘿……下次不敢了。”李欲沒有說出原因,衆人也已經猜到,在沉默中所有人心知肚明。

    黑獸生來脾氣暴躁,不喜吵鬧,再加上渾然天成得煞氣,其破壞力不容小覷。在百年前,就有老祖規定,山谷不得就黑獸一獸,受罰學員均改變處罰方式去給黑獸打掃衛生。

    只因爲,黑獸在一次僻靜之地走火入魔,修煉的太過忘我,失去了本性。那是黑獸還沒有培育師,他的力量也沒有達到如今的地步,所以並沒有造成大的轟動。

    天色已經變黑,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擾了清淨,又被人算計了一掛,還差點造成傷亡。長輩幾人並不是喫素的,他的眼神均是火焰直冒。隨即擺着手讓李欲趕緊回去,李欲知道這是由他們解決,便不再多問。

    那座夢幻般的城池,不知道自己捅了多大的婁子。

    海風飄過,芸玉此時閒適的厲害,並沒有因爲白天的動靜而擾了心情。

    芸老祖並沒有出聲,在芸玉的背後,海里的一切像是大型的封閉場所,芸老祖似乎已經脫離了人的範圍,在海底自若。他已修煉了無數個歲月。

    那金光似乎帶了些許的困惑,芸玉想了片刻,他並不是喜歡探究的性格。就像那金光能讓將級的李欲在他的屏障上攪動風雨,就像那偶爾露出的頗天的氣勢不屬於現在的李欲。這些,都不足以讓芸玉費時費力的左思右想。

    只是,有人猜到了。

    離欲修由遠及近,漫步而來。看着閒適,實則眼中的凌厲早已預示着一切。

    芸玉沒有說話,芸老祖也沒有說話,似是等待離欲修的脫口而出。

    離欲修站立在海邊,不知是何的表情。他道“那金光我有些熟悉。”

    “是那日修煉時,識海里突兀的出現的金光環繞的臉。和今天的李欲一樣的熟悉。”說着他也不再多說,內心的疑問太多,在脫口之後他竟然平靜了,眼中的凌厲竟也逐漸消失。

    毫無邊際的大海似乎充滿了疑雲。

    “他也是模糊的。”高貴的聲音在海上飄過,看到李欲的第一眼就知道李欲像是被模糊了一些記憶。

    “……你似乎很向着李欲。”離欲修挑眉,問起了毫不沾邊。

    那邊倒是很坦然,坦然的胡說八道“你知道……隔輩親嗎。”

    “……”離欲修的嘴臉抽搐,想起也長輩現在對於他們還敬而遠之的態度,他不想再說下去。

    “小欲。”這是大海終於起了波瀾,芸老祖終於開了口。不知道爲什麼,悠長的歲月,並沒有帶給芸老祖沙啞的口音。

    離欲修終於收拾了自己的態度,變得正經。實在是老祖輕易不開口,一旦開口便是重點。

    “是,老祖。”

    “查清楚,幾次三番的弄到了離上岸不能讓他們好過。一個魘魔部落沒有那麼大的能耐,他的背後,那座城,似乎參與了一腳。”

    接着又道“查出來,不要讓他們好過。要讓他們對於離上岸有敬畏之心。”語氣之中充滿了對於這一切的淡然,彷彿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離上岸一出,不許任何人挑戰權威。

    “是,老祖。”離欲修趕忙稱是,這是芸老祖無數歲月後的第一次發話,似乎很多人忘記了當年芸老祖是多麼的殺伐決斷。

    這一世界,勢必掀出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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