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喬並不介意順手提攜一下朋友,但他去申城卻不想有人跟在自己身邊。

    所以,在考慮了片刻之後,他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股市觸底反彈只是我的一種推測,至於會不會發生我也不敢絕對保證。”

    “但是,鄧公南巡的影響可是全國性的,股市一旦發生反彈,那就不會只在深市或滬市,頂多也就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所以留在鵬城,和前往申城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三人在鵬城都有自己的事業,並不是專職炒股的股民,牧喬這麼一分析,王文彬便放棄了和他一起前往申城的想法。

    沉吟了片刻,王文彬又問道:“牧兄弟,那你比較看好深市的哪幾只股票?”

    “我炒股只看大勢,很少去研究個股,畢竟,表現再好的個股,也要受大勢的影響。”

    牧喬淡淡一笑,“但鵬城現在上市的公司不過十來家,這個情況並不難分析。”

    “咱們先說今年上市的7家公司,拋開它們的業績和成長性不提,單隻“8.10風波”的影響,就註定它們在短時間內股價不可能有大的提升。”

    “而老五股就不同了,除了已經停牌的深原野外,其它四隻都比較穩定,而且股民在它們身上都嚐到過甜頭。”

    “只要風向一變,這幾隻老股就有極大的機率乘風而起!”

    王文彬身子往前探了探,緊盯着牧喬問道:“那……咱們就買老五股?”

    “這個要你們自己拿主意,我只是幫你們理理思路。”

    牧喬擺了擺手,隨即又正色說道:“老五股,不,老四股現在股價已經陷入低谷,這個時候入場吸籌應該比較容易。”

    王文彬頓了頓,思索片刻之後,突然一拍手掌,大聲道:“好,我明天就去建倉!”

    “老王,要不我們也湊一份?”老黃一說這話,旁邊的劉暢也跟着連連點頭。

    他們的股票在深原野上被套牢之後,對股市也多了幾分顧忌,但今天聽牧喬一分析,他們的信心立馬又上來了。

    並不是他們好忽悠。

    在這個閉着眼睛炒股的年代,都是大戶憑炒作,散戶靠感覺。

    大戶一忽悠,散戶就上鉤。

    大家都是盲目地幹,極少有人能做出這麼專業的分析。

    特別是牧喬的“大勢論”,讓老黃他們覺得既新奇,又特別在理,完全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趕緊進場撈錢唄。

    “那行,明天咱們重新開一個賬戶,每人先打100萬進來。”

    這時,大家已經是酒足飯飽,幾人走出飯店,王文彬便提出要送牧喬三人回去。

    “算了,我們打車回去就行了,王哥,你今天也喝了不少酒,車子就停在這兒明天再來開,或者找人過來接你。”

    對於安全,牧喬一向是十分重視的,喝了酒從不開車,別人喝了酒開車他寧願走路也絕對不會坐。

    ……………………

    在門口等了一會,也沒看見出租車,這兒離酒店也不算遠,三人索性走着回去。

    走在路上,牧喬向許林和鄭奎問道:“你們倆喫飽沒有?要不找個夜市再喫點?”

    剛纔在酒桌上的時候,兩人都覺得特別拘束,匆匆忙忙地吃了一碗飯便離開了飯桌,所以牧喬才會有此一問。

    “……你們喝酒的時候,我們又點了兩碗麪條。”

    鄭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喬哥,以後你和別人喝酒的時候我們就不陪你去了,挺尷尬的。”

    “不行,萬一我喝醉了怎麼辦?再說……我還指望你們倆個給我當保鏢呢。”

    牧喬搖了搖頭。

    這個世道亂得很,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危險,小心些總沒有錯。

    “和你們一起喫飯太難受了,再說,你們都是大老闆,談的都是大生意,我和三奎坐上去不合適。”

    牧喬猶豫了一下。

    其實,許林說的沒錯,幾個老闆坐在一起喫飯,你帶兩個跟班一起坐上去,確實有點不合適。

    但許林和鄭奎不但是他的“保鏢”,還是他的師兄弟。

    這件事情處理不好,他怕會傷了兄弟之間的感情。

    想了一想之後,牧喬才小聲問道:“四哥,要不,以後你們倆另外點菜喫?”

    “錢全部都算我的,還有,你們倆以後的工資漲到1000,在外面的所有費用都報銷!”

    許林急忙道:“小喬,我和三奎啥都沒幹,怎麼能白拿這麼高的工資……”

    看來,直到現在,倆人都還沒有適應他們的新身份,沒有把自己代入“保鏢”的角色。

    所以牧喬一聽,便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誰說你們啥都沒幹?跟着我,保護我的安全就是你們的工作!”

    他一邊說着,一邊在想是不是找個地方讓他們去培訓培訓。

    正在這時,兩輛摩托車突然“吱”的一聲停到了他們的旁邊。

    4名身着迷彩服、戴着紅袖章的年輕男子從摩托車上跳了下來,指着牧喬三人就大聲喝道:

    “檢查!把你們的邊防證和暫住證都拿出來!”

    “喬哥,怎麼辦?”鄭奎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場面,緊張地用手肘碰了碰牧喬,低聲問道。

    “不要緊張,咱們有證件,把邊防證和車票都拿出來。”

    牧喬從包裏摸出邊防證和車票遞了過去,嘴裏說道:

    “我們是來鵬城做生意的,生意談好就要回去,所以沒辦暫住證,對了,這是我的酒店房卡。”

    領頭的迷彩服拿過邊防證和房卡,仔細對照了半晌,最後,纔將證件還給他們並告誡道:

    “晚上不要在外面瞎逛!”

    看着兩輛摩托車轟鳴而去,鄭奎才慶幸地說道:“咱們沒有暫住證,我還以爲要被抓走呢。”

    牧喬撇了撇嘴,“要是邊防證過期了,你看他們抓不抓你。”

    走了幾步,鄭奎又好奇地問道:“喬哥,那些沒有暫住證的人被抓到之後,是不是要被送回老家?”

    “你想得美!”牧喬呵呵笑了一聲。

    上一世,他到鵬城來不是打工,而且證件齊全,所以從來沒被抓過。

    但他認識的不少打工仔打工妹,只要一說起查暫住證來,都是一把辛酸淚。

    不說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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