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們是去國泰證券,你是不是走錯路了?”

    紅色普桑在寬闊的大街上駛着,突然,司機把方向一打,汽車一個右轉,駛入了一條僅僅能通行一輛汽車的小巷。

    “前面堵車了,只能從這條巷子繞過去,反正錢都是一樣的。”

    司機甕聲甕氣地說了一句,但王亞銘卻發覺事情並不是司機說的那樣。

    這條小巷可以繞行,既然前面堵車,爲什麼除了他們這輛出租車外,竟然沒有其它的車輛?

    “停車!”

    王亞銘低喝了一聲,司機卻“嘿嘿”笑道:“老闆不要着急,馬上就到地方了。”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可以肯定這名司機有問題了,王亞銘和李志澤皺着眉頭對視一眼,無聲地確定了應急方案。

    一級特衛,可不光是能打就能評上的。

    他們會根據各種不同的情況制定應急方案,策劃撤退路線,最大程度地確保僱主的安全。

    像今天這種情況,他們也是有過針對性的訓練的。

    確認過眼神之後,兩人便毫不猶豫地出手了。

    誰也不知道司機會把他們拉到哪兒去,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這兒制服司機,然後下車撤退。

    坐在副駕駛位的王亞銘眼疾手快地撥掉了汽車鑰匙,然後一把握住了方向盤。

    與此同時,坐在司機後面的李志澤猛地站起身來,雙手繞過前面座椅的靠背,扣住了司機的脖子。

    還沒等司機反應過來,李志澤的右手大拇指在他的頸側用力一按。

    司機兩眼一翻,立即便陷入了昏迷。

    兩人配合默契,司機剛一受制,王亞銘的左腿已經跨過排檔位,一下踩在了剎車板上。

    出租車猛地停了下來。

    從發現情況不對到制服司機,前後時間不超過30秒。

    董紅秀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她看了一眼面色肅然的牧喬,很明智地沒有開口詢問。

    李志澤打開車門,把司機從車上拖了下來,扔到巷子旁邊。

    王亞銘則下車警戒。

    只過了片刻,他便大聲叫了起來:“前面有情況,最少10個人,持有武器,至少有兩把刀!”

    “後面也有歹徒!10人以上,持刀和棍棒!”

    李志澤大步走到車尾,從腰間摸出甩棍用力一揚,“咔嚓”兩聲響過,兩條甩棍已經定好了位。

    “老闆,你和董助理不要下車。”

    “亞銘,志澤,有沒有把握?”牧喬從車窗裏探出頭來,大聲向兩人問道。

    “一人對付10個,問題不大。”

    王亞銘極爲自信地回了一聲,也從腰間抽出了甩棍,

    這種21寸53cm的金屬甩棍,攜帶方便、用起來好用還不違禁,是特衛們最喜歡的貼身武器。

    幾個人都沒提報警的事情。

    110都還沒成立,想報警都不知道打哪個電話。

    而且,就算接到報警,公安來的速度也沒有那麼快。

    他們這邊剛做好準備,對方便已經衝到了近前,爲首的人肩上扛着一柄砍刀,神色兇悍地指着車子問道:

    “裏面坐的是不是姓牧的外鄉佬?”

    “要打就打,哪來那麼多廢話?”

    王亞銘說着,伸出右手兩根指頭向着對面勾了勾:

    “來!”

    “你特麼找死!”

    對面那人一下就被激怒了,一邊罵着,一邊便提着砍刀大步衝了過來。

    “老子砍死你!”

    一道雪亮的刀光,照着王亞銘的肩膀斜斜地劈了過去。

    他們這一夥人坑蒙拐騙、敲詐勒索,但一般情況下,他們都是以威嚇、恐嚇爲主,最多就是將對方暴打一頓,很少一上來就直接用砍刀。

    今天他們打的主意,也是先打牧喬一頓,然後再威嚇他買出股票。

    可王亞銘這個態度,讓那人一下就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顧地揮刀砍向了他。

    那人這一刀動作夠快,但王亞銘卻早就提防着他了。

    千鈞一髮之際,王亞銘猛地往後一退,雪亮的刀刃從他的胸前劃了過去。

    車子裏的兩人看不真切,不知道王亞銘有沒有中刀,牧喬心頭一緊,董紅秀卻“啊”地驚呼起來。

    不過下一刻,她的眼睛又瞪大了。

    只見王亞銘險而又險地躲過這一刀後,左手一揮,一棍就砸在了那人持刀的右臂上。

    他的反應速度和靈活度比不上鄭奎,但力量卻比長期鍛鍊的鄭奎還要大,所以這一棍雖然沒有時間蓄力,力道卻仍然不小。

    “咣噹”一聲,砍刀掉在了地上,那人的右臂呈一個奇怪的角度彎折,痛得跳着腳“嗷嗷”大叫起來。

    他的胳膊雖然粗壯,但也扛不住金屬甩棍如此猛擊。

    很顯然,這一棍已經將他的手臂給打折了!

    眨眼之間,來勢洶洶的一幫人就被廢了一個,但這並沒有威懾到其他人,反而激起了他們的兇性。

    在道上混,沒點膽量可不行,要是這樣就被嚇退,以後他們也就不用混了。

    “大哥的手被打斷了,兄弟,給大哥報仇!”

    緊跟在“大哥”身後的是一個瘦削臉的板寸頭,和剛纔提刀砍人的趙安是結拜兄弟,此刻見大哥被廢,只覺得心裏一股火直衝腦門,想都沒想就高聲吼道。

    “砍死他……”

    一句話還沒說完,王亞銘突然之間就動了。

    原本站在那裏提着兩條甩棍做着戒備動作的王亞銘,在板寸頭振臂高呼,煽動其他人的時候,猛地一下就向着板寸頭撲了出去。

    板寸頭還沒反應過來,一條甩棍便重重地敲在了他的右腿。

    王亞銘的速度不夠快,但那是相對鄭奎而言。

    對眼前這些人來說,他的速度就只能用“電光火石”來形容。

    實在是太快了,快得周圍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板寸頭就已經倒在了地上,痛叫聲比趙安還要瘮人。

    而這個時候,車尾方向的人也衝了上來。

    有車子擋着,他們看不到前面的情況,只能聽到趙安和板寸頭的慘叫。

    但他們卻沒有絲毫猶豫,一聲大吼,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衝向了李志澤。

    因爲他們明白,只有解決掉車外的兩人,抓住車裏面的老闆,今天的損失才能連本帶利地從他身上撈回來。

    但今天他們沒了以往的好運氣。

    只聽得棍棒揮舞的“呼呼”的聲中,李志澤兩條甩棍左右掄動,緊接着便是幾聲慘叫傳出。

    還沒等後面的人靠近,衝在最前面的三個傢伙已經全都被砸趴下了。

    保鏢的職責是保護僱主的安全,一般情況下他們會選擇先護着僱主撤退。

    但今天這種情況,小巷兩頭都被人堵死,不下狠手放倒幾個,震懾不了其他人,他們就得陷入混戰。

    而情況越是混亂,越是對僱主不利。

    所以,快刀斬亂麻纔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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