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皮糙肉厚,只一粒丹藥下去便都好了大半,以至於第二天便開啓了苦力生活。
此時的萬星子坐在竹椅上,身邊的小几上放着一盤洗淨的葡萄。
看着不遠處三個忙碌的身影,便悠悠的開口道。
“某人不要偷懶啊,否則今日份的解藥可就沒啦~”
搬着一摞青磚的弗蘭聽到這聲音,簡直恨的牙癢癢,此時他腦袋上的棕色的圓耳朵看上去非常醒目。
而未來人暴露野獸基因,則說明傷勢對身體產生了高度損耗,激活基因是爲了更快恢復。
醒來的弗蘭得知自己中毒後的第一反應以爲對方只是嚇唬人。
可沒想到幾個小時後藥效發作,那種渾身痛癢的感覺,就像有東西在血管裏來回鑽動。
讓人完全無法忍受的折磨,直到豆子大小的藥丸喂到自己嘴裏,才瞬間得以以解脫。
想到這些,他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
這次來地球真是倒了大黴了!
“誒~看你嘴巴在動,是不是罵我啊?”
弗蘭趕緊閉上嘴,頭也不回的朝着正在修繕的四合院走去。
萬星子更是懶得和他計較,坐在竹椅上享受着作爲“奴隸主”的快樂。
感受到身後越來越近的氣息,她不由扭過頭看去。
遠遠走來一個高大的身影,身上換了件從銀蛛三人手中繳獲的戰鬥服,緊貼身體的使他完美的身材更加一覽無遺。
不得不說人靠衣裝馬靠鞍,沒有了那身奪人視線的破爛道袍,維克英俊的容貌似乎也得到了昇華。
只是看着就夠養眼了,更何況還十分聽話……
出於對小弟的滿意,萬星子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來。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維克徑直走到了對方跟前,臉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淡漠,但視線卻始終沒有離開她。
“還沒有。”
聽他這麼說,萬星子倒是有些好奇了起來。
“會是變異獸做的嗎?”
“很有可能。”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其它的答案。
“可它們進入聚靈陣範圍的話,我應該能夠感知到纔對……”
對於維克的猜測,萬星子點頭認同,但卻也很是疑惑,可只沉吟片刻後便不再糾結。
“算了,我們晚上去看看。”
“嗯。”
三個力大無窮精力充沛的男人,只用了一天便將期中一間房重新蓋起。
但他們也累的整個人坐在地上,連動彈都懶得動彈一下。
“乾的不錯。”
從新房子中走出來的萬星子,笑眯眯的對坐在牆角的三個男人說道。
弗蘭見着她的笑容不由翻了個白眼,嘴裏不服氣的說道。
“星際勞動法瞭解一下,逼迫他人勞動不給報酬可是犯法的。”
“你一個星盜組織成員居然也懂法啊。”
調侃之後萬星子伸手遞過去三顆藥丸,露出一副十分坦然的模樣。
“喏~今天的報酬。”
弗蘭則一把從對方手中將藥丸奪了過來,隨後冷哼一聲。
這副怨念頗深的樣子,萬星子看在眼裏只覺得有趣。
要不是還有其他事情,她還準備再逗逗這個長出了小浣熊耳朵的男人……呵呵呵~有點可愛。
只覺得這個男人自從長了耳朵以後,似乎格外的礙眼……
“我們走吧,太陽已經落下去了。”
聽到聲音的萬星子立馬將注意力從弗蘭身上收回,轉身朝着門口走去。
“快走快走,今天我們必須抓到那東西……”
注視這兩人從院門離開,窩在牆角的三人身體也跟着放鬆了下來。
叫做麥克的光頭男跟着開口。
“副隊,我們現在怎麼辦?”
弗蘭此時也沒了剛纔咬牙切齒的模樣,整個人靠在院牆上,眼神中充滿了不耐煩。
“信號已經發出去了,現在就等着老大過來。”
“在這之前咱們就要一直給他們幹活嗎?”
瞟了一眼提出問題的金髮男,弗蘭語氣冷漠的說道。
“不然呢?你能打過他們其中任何一個嗎?”
其餘兩個人立馬陷入沉默。
弗蘭看在眼裏不由深深的嘆了口氣……
他也不希望被當成奴隸使喚,但現在只能盼望老大接收信號之後,趕緊過來拯救他們吧。
另一頭,兩人很快便來到了湖邊,此時種下的植物在充足的靈氣灌溉下長勢喜人。
這其中也多虧維克每日找出晚歸的精心照料,這方面萬星子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功勞之大。
只是成片綠色中卻有那麼幾處露出了土地的顏色,看上去格外礙眼。
“話說,我做的防禦陣這些天都沒什麼動靜。”
“嗯,而且夜裏我也有過來看,並沒任何可疑的地方。”
“這就奇怪了?難道和我們猜的不一樣?”那些缺失的部分只是自然形成的?
萬星子忍不住小聲嘀咕起來。
而不光是她,如今維克的心中也帶着疑惑。
對於自己親手種下並付出心血的作物,他自然十分珍惜,甚至比萬星子還要在意。
想着田壟間留下的蛛絲馬跡,他的心中帶着一絲堅定。
“肯定有什麼東西來過……晚上我在這裏守夜。”
他這種堅定執着的性格,萬星子還是挺喜歡的。所以二話沒說,直接從手鐲裏掏出兩把椅子來。
再一翻手,手中便出現了一個玉色酒壺,小小的十分精緻。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來感受感受月下小酌吧。”
維克看着對方那雙亮晶晶的眼睛,抿着嘴點了點頭。
兩人面對着田地,遠遠的遙望着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舉起手中的酒杯輕輕一碰。
“乾杯。”
“乾杯。”
清涼的液體帶着淡淡的花香,通過咽喉流到胃中產生一股暖意……
這種酒叫做“飛仙釀”,材料除了正常的穀物外,還加了一些有藥用價值的靈花異草,在修仙界也是十分珍貴的酒釀。
萬星子自從接觸之後,便會常常備在身上,時不時喝上一杯。
連續幾杯下肚,她白皙的臉上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而維克早已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深邃的眼眸靜靜的看着她,似乎已經看透了她的重重心事。
“維克,你想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