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安?”
陸鳴愕然道:“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你比風雲城秦家更離譜!”
“你可以到村裏打聽打聽,誰不知道秦老已經去世了,他什麼時候請的你們?地府難道也通5g麼?”
“你們這些秦家一直追着秦嬈姐不放,到底想幹什麼?”
他已經上過一次當,不可能再相信他們,尤其是這麼誇張的理由。
離譜至極!
就連秦嬈也被氣樂了。
這羣人居然敢說是爺爺把她們請來的,秦梟在這兒都得跪服。
這話連他都說不出口!
可下一秒。
傲慢女子冷笑一聲,竟亮出一個木簪,道:“還記得這個嗎?”
那木簪只是一個普通的木簪,有些老舊,還有一些刀削的痕跡,能看出是一個慈祥爺爺做的精緻手工。
但並沒有什麼昂貴之處。
甚至。
在鄉下隨處可見!
但秦嬈的目光卻猛地一下收縮了起來,竟一把搶過木簪,臉色煞白着顫抖道:“這…這怎麼可能?”
“這東西怎麼會在你手裏?”
“這是爺爺在我小時候給我做的一個木簪,讓我束頭髮用,我以前一直帶着,是我最喜歡的小物件。”
“後來爺爺去世,我把這個木簪放到了棺槨裏,怎麼會在你這兒?”
“這可是爺爺的陪葬物品!”
她一瞬間就失態了,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痙攣,說不出驚喜和驚嚇。
腦子都有點發懵!
因爲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再見到這個木簪,都以爲它已經消失了!
可沒想到它出現的這麼突然!
還是在南嶺秦家手裏?
這到底怎麼回事?
陸鳴目光也快速閃爍,沉聲道:“這木簪是秦老的陪葬物品,可並不能說明是秦老請你們來接人的。”
“相反,有一件事反而能說明,那就是,你們接觸過秦老的棺槨!”
“難道。”
“是你們盜走了秦老的屍體?”
這一直是一件未解之謎,他懷疑過劉氏醫館,也懷疑過韓家韓天狂,甚至更懷疑過洪門的那位副門主。
但最終都沒有依據。
可沒想到。
這女人竟拿出了秦老陪葬物品。
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就連秦嬈的臉色都變了起來,瞬間慍怒道:“是你們開棺盜屍?”
邋遢老道,林小妹二人也都驚疑古怪起來,這看起來如此顯赫的家族,居然會幹出這種缺德事嗎?
然而。
傲慢女子譏諷一笑,竟鄙夷道:“你們怎麼就知道他一定就死了?”
“萬一,他還活着呢?”
“萬一,是他聽說了你的一些消息,這才讓我們前來帶走你呢!”
“萬一,是他想見你了呢!”
這番話一出,陸鳴和秦嬈都猛地瞪大雙眼,秦懷安秦老,沒死?
他還活着?
他居然還好好活着?
這個可能性他們不是沒想過,但卻是在諸多可能性中,希望最微乎其微的一個,可沒想到竟成真了。
真的是詐死!
而秦嬈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呼吸都急促了,卻急忙拼命搖頭道:“不,這不可能,你有什麼證據?”
“當初是我看着他下葬的,毫無生命體徵,你們別想騙我。”
她已經在秦梟手中喫過一次虧,自然不可能再那麼輕易上當。
何況這本身就不是一件那麼容易讓人相信的事,太匪夷所思了!
雖然是她夢寐以求的結果,可當她真聽到這個事實時,反而有些不可置信,她想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在注視下,傲慢女子譏諷道:“你爺爺他可不是一般人,區區一些毒想害死他,怕是還早得很呢。”
“你爺爺當初詐死,只是爲了引開洪門的視線,也是爲了保護你。”
“雖然我不知道他和洪門之間有什麼仇,但若是讓洪門知道你的存在,一定會想法設法用你報復他。”
“所以他金蟬脫殼,暗中去牽制洪門,將所有的視線給引走,這纔沒人去找你的麻煩。”
聽到這兒,陸鳴若有所思,這倒是和他之前的猜測一樣。
一位經驗豐富的神醫就這麼被毒給毒死,屬實有點說不過去。
果真是金蟬脫殼!
“那,現在呢?”
“爲什麼他現在才讓你們來?”
距離秦老消失,已經有一兩年了,可爲什麼偏偏現在才讓人來。
這不對勁!
但傲慢女子冷笑道:“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語氣,我可不是那老傢伙的手下,我只是受他請求而已。”
“若不是那老傢伙開出了一些豐厚條件,我堂堂南嶺秦家秦焰兒,會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兒?”
“你太看得起他了!”
這話剛一出,看戲的邋遢老道竟猛然驚呼道:“秦…秦焰兒?南嶺秦家長公主秦焰兒?居然是你?”
當看到那車牌的時候,他就知道來人一定是秦家的某位大人物。
可沒想到竟是秦家長公主!
秦家嫡系之一!
這位居然千里迢迢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兒來接人,着實有些難以置信,那位秦老恐怕也不簡單啊。
居然能把這位請動!
而傲慢女子也異樣的看了邋遢老道一眼,竟蔑視道:“在這種破地方,居然也有人能聽說過我的名字,看來你也是出去見過世面的。”
“既然清楚,就應該知道我親自前來接人,代表了什麼寓意。”
“還沒幾人有這待遇!”
“還有,之所以這時候來,是因爲有個叫秦梟的人將你的消息大肆傳播了出去,甚至,還傳到了南嶺秦家,將一直隱匿的你公之於衆!”
“幸好這個消息被我截下,在沒發生變故前,搶先來到了這裏。”
“如果你不跟我走,你很快就會大難臨頭,聽說,洪門那位副門主要來雲海,你更是死路一條。”
“秦梟?”
“果然是他搞的鬼!”
陸鳴咬牙切齒,這混蛋居然真的沒有死,還在想方設法的報復。
該死!
早知道就該拼死弄死他!
誰成想讓他給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