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若非他全力以赴聚氣防禦,恐怕那一拳,打死他都有可能!
這就是純陽門年輕一代麼?
恐怖!
天才!
鐵浮屠有些複雜的看向陸鳴,不愧是傳說中的純陽門啊,他雖然嘴上不服氣,可心底裏還是很敬佩的。
哪怕曾經輝煌的鐵布衫,其實也無法和純陽門比較!
那可是古武界的霸主!
最強存在!
他側頭看向郭良,郭宇,郭超那些弟子,雖然不錯,卻僅僅如此。
和陸鳴一比,差太遠了!
鐵布衫。
終於還是沒落了啊!
他咳着血,艱難衝陸鳴說道:“我輸了,按照約定,我鐵布衫一脈,可以讓你差遣,任你驅使!”
“但,我有兩個要求!”
“第一,不得讓我鐵布衫一脈的弟子去送死,任何方式都不行!”
“第二,我鐵布衫就算再沒落,骨氣仍在,尊嚴猶存,士可殺,不可辱,我絕不允許有人侮辱它!”
“你如果不答應,那恕我無法遵守約定,但,我會以死還承諾!”
說着。
一隻手竟抓向自己喉管處。
只需用力,就可捏爆!
看到這一幕,郭良大驚失色,一把抓住那隻手,大叫道:“師叔,長老,你可是我們最後的希望啊!”
“你要是死了,鐵布衫可就真的死了,你忘了師傅的遺囑了麼?”
“我們都揹負着復興的希望!”
郭宇更是急的紅了眼眶,忽然“撲通”一聲朝着陸鳴跪下:“陸醫生,我知道您不是這樣的人,您不會見死不救的,您一定要救救長老。”
“我鐵布衫一定唯您馬首是瞻!”
可面相兇狠的郭超卻咬牙猙獰道:“這混蛋,是故意算計師叔,正面交手他恐怕不敵,所以才使計。”
“現在師叔重傷,正好遂了他的心意,他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不!”
“讓我們來,這恐怕就是陷阱,或許,他和洪門有勾結也說不定!”
“他想將我們全部坑殺!”
這話一出,在場十幾個硬漢臉色都瞬變,這話還真不是沒道理。
難道。
真的是這樣?
他們中計了?
郭良,郭宇臉色更是煞白,渾身冰涼,僵硬,滿臉不可思議。
後背都溼透了!
若真是這樣,那太可怕了!
他們就是罪人啊!
就連鐵浮屠都怔了一下,呆滯的朝陸鳴看去,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可下一刻,陸鳴突然消失。
正當所有人大驚時,陸鳴突然出現在郭超身後,話音平靜道:“如果我要殺你,你此刻早就已經死了!”
“什麼?”
郭超瞬間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嚇得飛快倒退,後背都快溼透了。
這傢伙,真的是半步煉氣?
瑪德!
這絕對是假的!
他纔是真正的半步煉氣!
而在衆人驚愕下,陸鳴緩緩伸手拉開了鐵浮屠抓着喉管的手,將他攙扶起來,淡笑道:“鐵長老要是死了,那我可就少了一個大助力。”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我願意給你們工作的機會,合力對付洪門,這纔是你們到來的原因。”
“但是…”
陸鳴忽然拉長了語音,這讓衆人心頭一怔,鐵長老更是忍不住問道:“但是什麼?陸醫生有話直說。”
“但是,你們卻沒有身爲一個員工的覺悟,首先,我讓你們十分鐘後集合,可我有說過十分種後立即見你們麼?別忘了,我纔是老闆!”
“而且,我讓你們來是來保護村裏人的,而不是讓你們來偷雞摸狗的,這一點,讓我很生氣!”
“我原以爲你們鐵布衫都是剛正不阿之人,像郭良,郭宇那種,可沒想到,你們居然能做出欺凌鄉親之事,能偷雞,就能偷牛,偷羊。”
“甚至能做出更過分的事!”
“這樣的員工,我會放心要麼?即便我放心,鄉親們會放心嗎?”
陸鳴終於說出了原因。
就算他剛纔沒有服下純陽丹,他也沒打算及時出現。
就是要晾晾他們!
偷雞這件事,讓他很生氣!
可他沒想到這才讓他們多等了十幾分鍾,居然就要翻天了!
還有着那不知所謂的傲氣!
居然還敢說施捨自己!
如果他們這股高傲自己不給他們磨掉,他可不會放心用他們!
否則以後必出事!
這話剛落,黃生就忙在一旁幽幽補充道:“而且偷雞還不只是一次,有好幾次呢,態度還很囂張。”
“或許你們覺得很不以爲然,不就是一隻雞嘛,什麼大不了的?”
“可你們知道嗎,這是鄉下,那還是黃奶奶家唯一的一隻母雞,每天下的蛋她都不捨得喫,留着賣錢,可你們居然把這隻母雞偷走煮了喫!”
“你們喫的那不是雞,而是黃奶奶的命!用來維持生計的來源!”
“就你們這羣土匪,就算陸醫生答應用你們,我們也不會答應!”
黃生說着眼眶都有些紅了,這話他已經想說好幾天了,忍很久了。
最讓他痛心的是,黃奶奶原本還很生氣,可一聽說是陸醫生的朋友吃了,竟喜笑顏開,還說要送雞蛋喫。
明明她自己都不捨得喫,可卻願意拿出來送給陸醫生的朋友!
而且毫不猶豫!
這羣混蛋是在頂着陸醫生的威望和名聲幹壞事,在傷鄉親們的心!
聽到這番話,鐵浮屠的臉色頓時漲紅起來,臉上寫滿了愧疚,他也沒想到,一隻雞竟引發這麼大的後果。
雞本身其實並不貴重,可貴重的是人心,卻讓他們給傷了!
他們都有些慚愧的擡不起頭。
無顏以對!
郭良,郭宇更是一瞬間看向了郭超,那些雞全都是這混蛋偷的!
他們攔過,卻沒攔住!
見他們都望過來,郭超頓時臉色大變,大叫道:“那雞可不光我一個人吃了,我也是想給大家加餐。”
“畢竟大家都餓了這麼久,根本就喫不飽,我也是爲大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