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離商場的某一處地方。
周衡面若寒霜,身後豎立着十幾道強大身影,心中都有不甘之色。
到手的碎片居然飛了!
想想都憋屈!
否則,現在都集齊四枚了!
但,現在重要的不是這事,而且單膝跪在副門主身後的…龍宇!
不僅如此,九煞之一洪五爺居然也在這兒,正在戰戰兢兢的做着近況彙報,像是給新任領導做總結。
而上任領導,正是龍宇!
此刻一腦門子全是汗!
總部的清算,還是來了!
而周衡聽完四位金剛,雷東海,乃至破海計劃一一失敗的詳細情況後,臉色已經黑的很難看了。
雖然已經知道一些,但此刻聽完詳細彙總,氣得肺都快要炸了。
那個小小的陸鳴,一個煉體,居然攪得他洪門分部雞犬不寧!
甚至屠殺殆盡!
就剩下大小貓三兩隻!
乃至分部領導,洪門四大護法之一的龍宇,居然都被撕斷一隻手!
“廢物!”
“全都是廢物!”
“一個陸鳴,居然毀了我洪門全盤大計,如果不是被他毀了計劃,那此刻我洪門最少已掌控八成雲海!”
“至寶碎片,少說得有“六枚”在我手裏,這都是你們乾的好事!”
“按照門規,你們該斬!”
周衡面露殺機。
他此刻是恨不得殺光他們。
而龍宇煞白,忙祈求道:“副門主大人息怒,這都怪那該死的純陽門,屢屢壞我好事,辱我洪門!”
“若不是那陸鳴和唐炎搞事,此刻我早已將雲海拱手奉上!”
“屬下辦事不利,死不足惜,可一想到門主的大計還未完成,屬下死也不瞑目,懇請副門主親自出手,將那該死的阻礙純陽門,徹底抹殺!”
洪五爺眼眸飛快轉動,也忙跪下祈求道:“屬下雖一直身在幕後,但此次失利,屬下也有責任!”
“那陸鳴和純陽門,確實該殺,該死,他雖微不足道,可壞事的能力卻是一絕,剛纔副門主您也見識到了,那小子,絕對不能留啊!”
聽聞這一番話,倚在一處柱子上悠哉的妖邪男子,臉上露出玩味。
這倆人是統一口徑了麼?
一致對外?
果然只會耍些小聰明!
這話不僅把自己給洗脫,還把罪名推給陸鳴,責任都丟給副門主。
搞的他們只剩下冤枉。
真是有趣!
不過,你們以爲這位副門主大人,真的是這麼好惹的麼?
果然!
周衡頓時眯起眼睛,這倆人居然敢算計他,還想讓他去滅純陽門。
真是可笑!
這完全就是龍宇的私慾而已!
還想讓自己幫他買賬。
做夢!
恐怕他現在心裏已經慌了,冒出一個潛力巨大的小師弟敵人,無時無刻不想砍了他,估計他睡覺都不踏實了吧!
先不說他有沒有實力滅,就說滅了純陽門,他又有什麼好處呢?
費力不討好!
否則當初爲什麼那麼多家踏平純陽門,瓜分寶藏,卻沒趕盡殺絕。
就算能咬碎。
那也得崩碎自己幾顆牙!
他不上,憑什麼我上?他不喫虧,我憑啥喫虧?
所以這才僵持了下來。
但爲了以防萬一,還是有了不許純陽門離開雲海這一潛規則!
讓硬骨頭,自己腐朽爛掉。
這樣萬事大吉!
他以前也是這樣想的,只是,剛纔見到唐炎那老東西,他隱約察覺有些不對勁,那老東西實在太強了。
不是宗師勝似宗師!
似乎真有可能突破宗師之境!
若真如此,那恐怕就危險了,很多勢力和存在恐怕都睡不着覺!
被一個宗師天天惦記誰好受?
何況。
那還不是一般的宗師!
忽然,周衡面無表情的衝龍宇道:“我記得你之前說過,按你純陽門如今的心法,難以突破至宗師!”
“沒錯吧?”
龍宇一怔,忙點頭道:“不錯,若非如此,以我的天賦,恐怕早就已經踏入宗師之道,豈會被困住。”
“純陽口訣太殘缺了!”
這也是他心底裏最大的不甘,他困在半步宗師,已有許久。
若是臨時改換心法,那付出的代價更大,所以他一直在尋求能讓他突破宗師之法,但一直都沒進展。
周衡沉吟道:“那你說,唐炎那老東西,有沒有可能成爲宗師?”
“他的實力,好像又精進了!”
別說他,龍宇也察覺到了,但他卻很肯定的開口道:“再怎麼精進,也難以成就宗師,我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純陽門前路已經斷了!”
“若是能成宗師,那老東西早就成宗師了,他困在這一關可比我困的久,宗師之下,他已經罕有敵手!”
“當然,想成宗師也不是沒有辦法,例如找齊完整的純陽心法,別說完整了,一半,一小半也行!”
“但您覺得可能嗎?”
周衡嗤鼻,那絕無可能,不亞於白日做夢。
世上恐怕根本就沒那種東西了,看來那老東西精進只是意外。
如此他便放心了!
周衡幽幽道:“按照門規,你們幾個理應當斬,但,本副門主心軟,念在你們也有苦功,剛纔更是捨生忘死,配合我演戲,就將功贖罪吧!”
“本副門主哪能真讓你送死,只不過是糊弄那小子的權宜之計!”
“但從今往後,雲海負責人之位,就交給同爲護法的“囈語”吧!”
“你們兩個,都要聽他號令,若再有失利,你們兩個就自裁吧!”
說着。
他看向了那個西裝妖邪男子。
聽聞此言,那個邪魅的男人整理了一下西裝,竟紳士的衝着周衡恭敬道:“全聽副門主大人吩咐!”
“囈語,定不辱使命!”
說着。
他還戲謔的看了一眼龍宇。
看到這一幕,龍宇臉色鐵青,但也不敢拒絕,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沒被當場處死已經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