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雲海嗎?什麼時候來到京華了?
第一眼看到他時,他着實被嚇一跳,在江家時,他生怕自己暴露,一直都沒敢怎麼吭聲,極力掩飾。
若非爲了任務,非試一試不可,他恐怕早第一時間找個藉口溜了。
他可是知道陸鳴是個煞星,若是自己當時暴露,恐怕非死不可!
還好他演技高明,僥倖撿回了一條命,不過,以那小子的聰明程度,這其中的祕密,怕是很難藏下去。
要是那件東西落到他的手裏,那可就不好辦了,任務更難完成。
他之所以來江家,就是因爲江家這邊,也是他們盯着的據點之一,就和陸家莊一樣,一直都有人盯着。
直到最近,公司那邊得到一個重要情報,“江白晴”曾留下過什麼!
就一直隱藏在江家。
那件檀木盒子,就是目標之一。
其他幾件他都排查過了,並沒有什麼東西,那青花高足杯就是個空瓶,不會有什麼,唯一有嫌疑的,就是那個盒子,只可惜,沒拿到手。
當然,也有可能不在那盒子裏,現在只希望陸鳴沒拿到那東西。
那一批有嫌疑的東西里,已經快被他查的七七八八了,如果真有那東西的話,恐怕就在剩下幾件當中。
原本他或許還能想想辦法,可陸鳴這個煞星,他實在不想招惹。
其實這小子出現在這兒,倒也不算奇怪,畢竟,這裏也算是他的外公家,就是這小子出現的太突然了。
不知道是不是查到了什麼?雲海那邊居然都沒消息傳過來。
讓他一點防備都沒有!
該死!
看來他是偷偷來的,來者不善,這段時間必須得好好防着點……
李大牙臉色陰翳,變幻許久,方纔道:“開車,先上高架兜幾圈,再回公司,別被什麼眼睛盯上。”
“是!”
車子隨即融入車流消失不見。
而與此同時,江紫竹帶着陸鳴二人來到後院,江家人居住之地。
但這會兒居然有不少外人在,爲首的一個還是西裝革履,抹着髮膠,還拿出一份合同擺在江家面前。
而江家這邊,爲首的是一個緊皺眉的老爺子,臉色十分難看。
“呂老闆,做事可別太過分,你們這是落井下石。”
“就你們給的這個價錢,我就是砸了,也不會把公司賣給你!”
“你還是請回吧!”
聞言,那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譏諷道:“江老爺子,何必跟我慪氣呢?你江家要是沒有這一筆錢,恐怕都活不下去了,還敢端着呢?”
“你自己好好想想,究竟是要錢還是要命?我這可是在救你!”
“你可別不識好人心!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你…”
聽着這番話,江老爺子臉色氣的發青,渾身都忍不住直哆嗦。
而這時,趕來的陸鳴和端木雪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衝江紫竹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江家這麼亂嗎?”
江紫竹嘆道:“還不是因爲江氏公司最近出了問題,資金鍊斷了,都快破產了,所以家裏正砸鍋賣鐵湊錢,想把賬補上,再起死回生。”
“爺爺一直不同意,此事已經僵持幾天了,沒想到他們又來了。”
說着,她居然還大步走上前去,冷哼道:“姓呂的,今天怕是要讓你失望了,我們公司的錢湊齊了!”
“這最後的一億六千萬,一億貸款,還有我這卡里的六千萬,一分也不少,我們公司,有救了!”
話一出,江家不少人神色狂喜,沒想到紫竹居然弄來了六千萬。
這可是不得了啊!
而江家老爺子雖然也驚訝,可卻依然愁眉不展,滿臉憂愁。
而呂老闆呂玉堂見狀,卻是忍不住譏諷道:“小丫頭,有點本事,不過,你還是回來的太晚了。”
“你應該還不知道吧,你們家那一億的貸款,已經黃了,批不下來了,沒有銀行會貸給你們錢的。”
“現在你們江家,已經徹底山窮水盡了,江氏公司,必定破產!”
“什…什麼?”
江紫竹俏臉大變,怎麼可能?
這什麼時候的事?
而江老爺子卻是咬牙怒道:“呂玉堂,你別以爲我不知道,這就是你搞的鬼,你下手也忒狠了一些。”
“你不僅落井下石,還背後捅刀!你就不怕我江家和你拼命?”
“兔子急了還跳牆,真把我江家逼急了,看誰能好過!”
“我今天也就實話告訴你,江氏公司就算破產,砸了,毀了,燒了,我也絕對不會便宜你這個王八蛋!”
聽到這兒,那呂玉堂眼中寒芒閃爍,竟冷笑道:“江老頭,我他麼給你臉了是吧?敢跟我耍橫?”
“我也實話告訴你,今天這合同你不籤也得籤,就你江家現在這副德行,也配跟我叫板?今天你呂爺就讓你見見我的手段!”
“來人,給我上!”
話一出,他身後的七八個保鏢走了出來,臉上還掛着殘忍笑容。
早就忍他們很久了!
不籤合同,那就逼着他們籤!
而見他們想動手,一個江家人走出怒道:“你們想幹什麼?敢在我江家撒野,你們都活膩歪了嗎?”
可話還沒說完,一個保鏢一腳將他踹了回去,骨頭都給他踹斷了。
“找死的東西!”
“真以爲你江家還是以前啊?誰再敢跟我胡咧咧,我剁了誰!”
“趕緊簽字,別讓我動手!”
感受着那保鏢的殺氣,江老爺子氣的渾身發抖,這簡直欺人太甚!
居然用武力逼迫!
而江紫竹更是怒目道:“簽了合同是死,不籤也是死,既然橫豎都是死,那有種你們就來試一試。”
“我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我們死了,你呂氏也別想好過,這京華,還是有王法的!”
呂玉堂怒極反笑道:“很好,沒想到江家屬你最有種,那呂爺就先拿你來開刀!”
“殺了你們,的確麻煩,不過,若是打殘打廢,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