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只是看上了這大槐莊醫館的火爆程度,想鳩佔鵲巢,霸佔這裏,好以此搜刮錢財,大賺特賺。
這可不是開玩笑,如果他的想法真成功了,每天日賺鬥金不在話下。
大槐莊醫館就是這麼火爆!
可眼前這一幕,着實亮瞎了他的狗眼,這他麼,這是醫生?
還沒等他想清楚,黃霸天和黃三就欲架着他離開,柳太醫嚇得尖叫道:“等,等等,這是和諧社會,你們不能亂來,我們可以商量。”
“大不了我們來場醫鬥,誰贏了誰說了算,或者直接平分,你把醫館交給我,最終利益我分你一半。”
他感覺陸鳴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也不管醫者規矩那一套。
反而像一個土匪頭子!
可陸鳴冷哼道:“你來這兒找我的麻煩,還想讓我跟你講規矩?”
“你是在做夢麼?”
“通常來我這找麻煩的,都沒有好下場,要麼,你今後乖乖留在醫館給我幹活,將功贖罪,要麼,你可以嘗試一下我們對待敵人的手段……”
說着,黃霸天和黃三還很合時宜的邪笑幾聲,露出一排雪白牙齒。
讓人渾身直發毛!
柳太醫嚇得魂不附體,這羣人想幹什麼?這裏到底是醫館還是土匪窩?他突然有些後悔來這裏了。
這怎麼跟他想象的醫館不一樣,早知道來之前就好好打聽了。
這也太可怕了!
而就在這時,一個身穿寬鬆衣袍的中年男子,緩緩從遠處走來,如閒庭散步,越過衆人來到醫館門前。
他看了陸鳴一眼,竟淡淡道:“醫生,還能坐診麼?”
看着這雲淡風輕的中年男子,陸鳴微微蹙眉,不知道爲什麼,總讓他有種不對勁的感覺,有些壓抑。
可他可是煉氣後期的高手,誰能讓他壓抑?這不可能啊。
錯覺嗎?
陸鳴也沒多想,沒理會柳太醫的大呼小叫,直接道:“雖然已經算下班了,不過,我可以幫你看看。”
“你有哪裏不舒服的麼?”
“有!”
“在這裏!”
中年男子緩緩指向心口處。
“哦,心臟麼?”
“那這確實是大問題,拖不得,把你的手伸出來讓我看看。”
陸鳴頓時打起精神要診脈。
而中年男子聞言,微微一笑,竟然真伸出了手,“醫生,我怕我的病你看不好,它可不是普通的病。”
“一旦發作起來,可是會要人命的,會死人的,很危險!”
可陸鳴只以爲他在開玩笑,頓時咧嘴笑道:“沒有什麼治不好的病,只有沒有找對的方法,如果它真那麼危險的話,你也不會活到現在。”
“不過…你的脈象倒是很正常,心臟方面也沒有異常。”
“你好像比普通人還要健康,你這到底是什麼病?”
陸鳴疑惑了,這脈象簡直太正常不過了,甚至比一般人還要強勁有力,絕對是難得的好身體好體質。
可他卻沒看出來是什麼病,這傢伙該不會是在耍自己吧?
遠處的柳太醫,黃霸天等人也紛紛看來,難道又來一個鬧事的?
“這等人物可是輕易不會生病的,從面相來看,他也的確不像有病,這應該是從哪來的大人物吧?”
“老夫觀人觀相數十年,還是頭一次看到這等霸相之面。”
“不得了啊!”
而黃霸天,黃三皆是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還會看面相?你不是醫生嗎?我感覺你就是江湖騙子!”
從看這老頭第一眼開始,就像個騙子,現在果然不假,實錘了。
他長得就是一副江湖騙子樣,還看面相,這就是江湖騙子慣用招數!
還太醫,這老傢伙會不會醫術都兩說,難保他的話是真是假。
而陸鳴也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雖然他也懷疑,但柳太醫這時候也沒必要撒謊纔對,對他沒任何用處。
而且,他也覺得眼前這個傢伙不太對勁,給他的壓抑感越來越大。
這傢伙真的是普通人麼?
就在他疑惑時,那中年男子忽然看了柳太醫一眼,挑眉道:“老頭有點眼力見兒,這話我曾經聽一個人說過,他的把戲可比你的強多了。”
說着,他又看向了陸鳴道:“你剛纔不是問我我是什麼病麼?”
“我可以告訴你,是心病!”
“心病?”
陸鳴蹙眉,收回手道:“心病還需心藥醫,解鈴還需繫鈴人,可以跟我說說你的心病是什麼麼?”
“因什麼而起?或許,我能幫你!”
聽到這兒,中年男子咧嘴一笑,道:“你的確可以幫我。”
“我的心病,完全因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而起,他最近一而再再而三的壞我好事,可惡至極。”
“先是殺了我一大批手下,又毀了我兩處基地,讓我損失慘重,顏面盡失,你說,我該怎麼處理他?”
“是不是應該將他碎屍萬段?”
這話讓黃霸天等人一愣,這是什麼心病?怎麼聊到殺人上面去了。
這人什麼情況?
怎麼越看越像是來找茬的?
而陸鳴臉色逐漸變了,看着眼前噙笑的中年男子,他臉色冰冷道:“說不定,那人也是被逼的呢?”
“或者說,不得已而爲之!把錯全歸到他一個人頭上,不應該吧。”
可中年男子反而笑得更歡了,咧嘴戲謔道:“可我就想怪他,還想親手殺了他,蹂躪至死,你能奈我何?敢擋我的路,他就得被踩死!”
“無需任何理由!”
一股恐怖的壓抑感油然而生。
陸鳴頓時呼吸急促起來,感覺渾身如同凝固,空間就彷彿泥潭一樣,越陷越深,他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而還不等他開口,黃霸天彷彿察覺不對勁,直接大步走了過來。
“小子,我看你是故意來找茬是吧?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你們是商量好了一塊來鬧事嗎?”
“看來老子不給你露兩手,讓你長長記性,你是不知道厲害!”
黃霸天說着,直接伸出蒲扇般的手掌抓向那中年男子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