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上人一臉古怪,狐疑的看了一眼陸鳴,他居然還想拉攏自己。
要知道,當初雲家幫了他那麼多,苦苦請求他加入雲家,哪怕當一個客卿長老,他最終也沒答應。
陸鳴居然還敢挖他!
“小子,我想你應該聽說過,老夫從來沒加入過任何一方勢力。”
“你以爲憑藉幾壇藥酒,就能讓老夫加入?爲你效命?小子,你想的太天真了,我能出手幫你一次,也還算是看在雲家族長的面子上。”
“以後再想讓我像今天這般幫你,可就不是幾壇藥酒的事了!”
見他說得一臉自傲,陸鳴卻淡淡笑道:“前輩既然如此超凡脫俗,那晚輩也不強求,那就此別過吧。”
“答應前輩的事,我會做到,用不了多久,那些烈陽酒必奉上!”
“就是可惜,這麼好的一個差事,就要拱手送予他人了,我想若給李羊長老,恐怕他都恨不得會辭職跟我幹吧,反正不愁招不到人。”
說完,便自顧自轉身離去。
見他一句話也不挽留,居然轉身就要走,天星上人眼皮一跳,頓時有些急了,他不過就是想壓價而已。
這小子會不會做生意?
這就走了?
說他不在乎烈陽酒,那一定是假的,否則也不會千里迢迢跑來幫忙。
可他又不想被一個勢力的泥潭給束縛住,總結來說,就是想要東西,又不想多幹活,想撿大便宜。
但陸鳴會是讓人家佔便宜的人麼?他不佔別人便宜都夠好的。
他自然一眼就看出了端倪,而且他也不是小白,很清楚烈陽酒帶來的價值,可以說,只要他放出信去,陸盟絕對不會缺少天人境高手坐鎮。
天星上人不來,有的是高手上趕着來送上門,所以他有恃無恐。
定價權牢牢掌握在他手裏!
他當然不用慌!
果然,在他剛走出幾步後,天星上人就乾咳道:“小子,你看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有我在,還需要找別人嗎?以後有事請我幫忙不就行了。”
“只要每次拿個百八十壇烈陽酒,什麼事老哥全給你擺平!”
“百…百八十壇…”
陸鳴嘴角狂抽,根本就沒理會,腳步不停,繼續向前走。
他真當自己是傻子不成?
年輕可不代表愚蠢!
見陸鳴不理會,反而越走越遠,天星上人急了,這麼好的差事,他自然清楚,若是錯過那就虧大了。
他就是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這麼不好糊弄,三瓜兩棗的根本不在乎!
像是鐵了心要讓他加入!
一咬牙,天星上人身形一閃,一隻大手猛然抓住陸鳴肩膀,聲音低沉道:“小子,你知道敢威脅一個天人境高手的下場,會是什麼後果麼?”
“做人不要貪得無厭,要適可而止,我的條件,你最好考慮一下!”
一股若隱若無的威壓瀰漫開來。
感受到這股氣勢,陸鳴眉頭微挑,卻淡淡道:“這句話,我也想轉達給前輩,做人不要貪得無厭!”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更沒有白佔的便宜,我已經給了前輩極大的好處,而且僅此你一個,若是我找別人,恐怕相信沒人不會同意的!”
他這句話是實話,相比其他天人境高手,還是天星上人更穩妥。
能信得過!
而且實力也足夠!
可天星上人沉默不語,手中的力道逐漸加大,空氣都幾乎凝固了。
“你確定…要堅持下去?”
“就不怕惹怒我,殺人越貨?”
他那濃濃的威脅氣息,恐怕足以讓任何一個人,爲之色變!
似乎真會動手!
這動靜也讓不少人注意過來。
而這時,陸鳴感受着肩膀上的力道,竟然緩緩轉身道:“既然到了這種地步,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我承認,以你的實力,殺我其實不難,但你能在八十多位宗師,還有一位天人境的圍攻下活下來麼?”
“就算你能逃走,你覺得憑你一個人的力量,有能力建造酒廠釀造出烈陽酒麼?即便這些你都可以,我也敢保證,你一定難逃一死!”
“烈陽酒的配方,只能掌握在純陽門手裏,其他人,誰碰誰死!”
他這可不是在嚇唬天星上人,而是在指純陽主脈,烈陽酒可是純陽門的一大標誌,這是衆所周知的。
論地位,論重要性,幾乎不弱於純陽心法,所以沒人不珍視它。
若是純陽門有了烈陽酒配方,主脈哪怕知道,也只會疑惑,不解,不清楚他們怎麼得到的,但怎麼也不會派人來殺他們,畢竟他們也是正統。
可若是外人得到了這東西,一旦被主脈得知,恐怕能殺穿到底。
一個也不會放過。
區區天人,也難逃一死!
所以配方只能在純陽門手裏,不會容許任何一個外人染指。
這番堅定自信的語氣,還有那灼灼的眼神,讓天星上人愣了一下,眉頭微皺,他說這話的底氣是什麼?
但說實話,他對此還是挺虛的,畢竟純陽門曾經太過輝煌了。
這裏面的水很深,不是誰都能淌一淌的,哪怕他也看不清不想惹。
他只是想嚇唬一下陸鳴。
見天星上人沉默,陸鳴接着道:“所以,合則兩利,分則兩傷,還是那句話,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您若加入我陸盟,只要陸盟不倒,烈陽酒一定源源不斷給您!”
“而相對的,我也希望您能保護好陸盟,成爲我們的鎮族高手,你若是真不願意,那您就請便吧!”
說完,他就閉上了眼睛,似乎連反抗都不打算反抗。
看到這一幕,天星上人沉默許久,他很不喜歡被束縛的感覺,可又很捨不得烈陽酒,他真的很糾結。
猶豫許久,最終他咬牙道:“加入可以,但做什麼事之前,最好先經過我的同意,否則門都沒有。”
“這是我的底線!”
這小子做事有點莽,很衝動,他生怕以後經常面對上官家那種事。
還是先打個預防針爲好!
但殊不知,之後他並沒有經常遇到上官家那種場面,而是經常遇到比上官家那次更恐怖百倍千倍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