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甜甜擡起頭來,這才發現檀兒站在鐵籠外,正關切的看着自己。
他鎮定下來,淡淡答道:
“沒事。”
檀兒一臉憂心的看着他:
“是我考慮的不周到,讓公子受苦了,放心,奴婢這就救你出去。”
她從懷中掏出一把劈錐,準備開工。
焦甜甜瞪大眼睛看着她:
“這是幹嘛?”
“當然是劫獄啊。我怎麼能忍心看着公子你在這裏面受苦呢。”
檀兒做勢就要鋸下去,焦甜甜趕緊阻止她:
“不是,你先等等。”
“公子,如今事態緊急,不能再等了。”
焦甜甜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然如此衝動,他急了:
“你如此莽撞,豈不是會壞了老家的大事?我如今好端端在這兒,冰雪宮還有掌門做主,其他人不敢造次,她自然會想辦法將我營救出去,如果我現在跟着你跑了,豈不是坐實我的罪名,我還要怎麼進行以後的計劃?!”
檀兒停下手中的活計,擡頭看了他一眼:
“大公子,老家人才濟濟,就算您不成功,也有大小姐還有二小姐她們,更何況二公子那麼牛逼的人物殿後,難道還能拿區區一個冰雪宮沒了辦法了。如今,我將你儘早救出去,纔是上策。”
“行了,你不用多費脣舌了,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焦甜甜非常果決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此事是我出老家以來行的第一件任務,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半途而廢。”
“你就是把這鐵籠子拆了,我也絕對不會跟你走。”
他二人相顧無言,氣氛真有些冷淡。
突然傳來一女子的聲音:
“好,好的很,想不到,你還挺有事業心的。”
檀兒機警的轉過頭去,正想查看她是誰。
可是還沒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對方提前出手,三下五除二打暈在地。
李桃子拍了拍手,對鐵籠裏目瞪口呆的焦甜甜言道:
“看什麼看,再看小心眼珠子給你挖出來!”
焦甜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似乎不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這個女人。
難不成是自己內疚過頭,都已經產生幻象了。
“你……你不是死了嗎?”
“死你個大頭鬼啊,你巴不得我死了吧!”
李桃子怒氣衝衝的看着他,言辭之間那是一點也不客氣。
看着她氣勢洶洶的模樣,焦甜甜覺得更奇怪了。
上次見到這位李桃子的時候,她明明隨時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不管遇到什麼境況,似乎都不會發愁。
可今日爲何一見面,就感覺她狂怒且暴躁,跟上次迥然不同。
李桃子用腳踢了踢地下的焦檀兒,確定她沒了反應,這才當機立斷的將她手中的劈錐搶了過來。
“這玩意還真重。”
她看了看困住焦甜甜的鐵籠子,一言不發,拿着這劈錐就向這鐵籠子用力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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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雲一臉鐵青的看着桂花,桂花的雙眼含淚。
“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遊雲看着桂花,皺了皺眉:
“是井鶴的人這麼說的?”
“反正冰雪宮上下都傳遍了,不過當時在場的人,也只有女衛吧。”
遊雲冷笑一聲:
“女衛那羣人,哪個不是在井鶴面前唯唯諾諾,依我看,井鶴把李桃子推下去的還差不多。說不定,是她自己乾的好事兒,怕掌門怪罪,這才隨意找了個替罪羔羊呢。”
桂花睜大了眼睛:
“啊,不至於吧,大家都是冰雪宮的人,總不至於對同門出手吧。”
“她們女衛創建的目的不就是對同門出手麼?這種事還乾的少嗎?依我看,這次跟以往一樣,井鶴那個老東西只怕是等不到審判大會了,這才提前對李桃子下了黑手而已。”
桂花點了點頭,似乎覺得遊雲說的不無道理。
“對了,當時在場的,除了女衛的人,如今也就只剩下那個男人了,看來也只有他清楚當時的狀況了。”
遊雲計上心來:
“他關在哪兒?”
“聽說在西面的洞府那裏,不過只有外圍有人守着,聽說掌門下了命令,不許太多人看守,倒不知是什麼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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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咣——咣——”
李桃子一斧頭接着一斧頭的砍了下去,聲音倒是清脆,可是這鐵籠子好像沒有要被劈開的打算。
焦甜甜實在忍不住了,他納悶道:
“你沒別的招嗎?這動靜這麼大,招來人怎麼辦?”
“誰讓你手下帶了這麼個玩意,握着挺沉的,劈起來完全使不上力啊。”
李桃子一邊埋怨着,一邊沒停下。
“不是,你這個動靜,待會再把人招來,只怕你也跑不了。”
雖然不明白李桃子究竟如何從懸崖下死裏逃生,奇蹟般的回到了這裏。
可焦甜甜如今可以確信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如假包換的李桃子,她確實沒死。
就是目前看起來——脾氣不太好。
李桃子劈了半天,也沒有半點建樹。
她氣得將劈錐扔在了地上:
“什麼狗屁玩意兒!”
她打量起來四周,看能不能再找出一件順手的工具來。
焦甜甜看着她,不知爲何,心中竟然鬆了一口氣。
看來之前自己的那些惆悵之情,如今都可以煙消雲散了。
他想到這兒,心中一陣寬慰,不由得笑出聲來。
李桃子轉頭瞪了他一眼:
“笑什麼笑,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打什麼壞主意!我這次可是有備而來,你的一切我都清清楚楚,可沒有前次那麼容易被你騙了。想不到你竟然是焦家堡的人。”
焦甜甜聽她說出了自己的來歷,大喫一驚。
此事進展一向機密,她是怎麼知道的。
“你,你說什麼焦家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