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東晉第一女將軍 >第38章 告御狀
    池魚是不用上早朝的,衆多大臣上早朝時她還在夢鄉,以至於今日早晨她早早地被人從牀上挖起來時怨聲載道,十分後悔昨日留下徐知遠一命,導致擾了她的美夢。

    徐有道也是下了狠心想要池魚付出代價,剛一下早朝,便帶着徐知遠堵了晉安帝。

    晉安帝對昨日的事早有耳聞,今日早朝時便有人藉此彈劾徐有道,幾人各執一詞在早朝一番爭吵吵得晉安帝頭疼得很,最終也沒個定論。

    晉安帝本想回去再想想如何處置徐知遠,畢竟如此醜聞不僅僅關係到徐府,還關係到朝廷,這簡直就是爲朝廷潑上了一大盆髒水,沒想到他正頭疼着呢,兩人就送上門來了。

    他本來想着臨近年關,事務諸多,還要準備除夕時宴請大臣的年宴,暫且先放過他們兩天,而且他已經因爲公務繁忙,好幾日沒有去看皇后了……

    總之就是煩得緊,不想給他們好臉色。

    沈羽昨日便聽了說池魚與徐知遠的衝突,畢竟他的眼線遍佈京城,想要刻意知道一些事情還是很快的。

    他尋了個由頭也跟了過去,晉安帝本是想喚池簡來的,畢竟人家帶了自己的父親,氣勢洶洶地來興師問罪,池魚總不能在此落了下風,畢竟他的心還是偏向池魚的。

    只是他看到沈羽來了頓時歇了心思,畢竟他這位弟弟過了年已經二十二歲了,卻遲遲沒有婚配,他這位做哥哥的,不能坐視不管,還是要爲他出一些力的。

    不然,以他這速度,得猴年馬月才能解決婚姻大事。

    晉安帝突然又想到池謹,年後也二十有三了,尚未婚配,甚至還不如他的弟弟,連心儀的女子也沒有一個,罷了,讓池簡愁去。

    池魚因着起得太早,煩悶得緊,一路沉着臉色來到御書房。

    見到坐在輪椅上鼻青臉腫的徐知遠,池魚的氣立時消了一半。

    她向晉安帝行了一禮,問道:“陛下喚我何事?”

    晉安帝瞪了池魚一眼,氣她明知故問,卻還是賣了池魚一個面子,順着她的話道:“原來池愛卿並不知道此事,既然是徐愛卿要告你的御狀,便讓徐愛卿來說吧。”

    晉安帝幾句話便將問題輕飄飄地扔給了徐有道。

    徐有道狠狠地瞪了池魚一眼,冷哼一聲,譏諷道:“郎城郡主也是個聰明人,如今在這裝什麼傻呢。你自己昨日做了什麼還不清楚嗎?”

    池魚懶洋洋地打了哈欠,隨口道:“不清楚。還請徐大人賜教。”

    沈羽聞言抿脣輕笑,晉安帝也有些想笑,礙於他是皇帝,要保持威嚴,還是忍住了。

    徐有道怒目圓睜,竟一時語塞,緩了一會兒怒斥道:“裝瘋賣傻!昨日夜裏你帶着人將我兒子堵在巷子裏,痛下殺手,妄圖致我兒於死地,若不是他福大命大,僥倖留下一命,今日你這個殺人兇手就要逍遙法外了!你認可不認?”

    池魚微微瞪大了眼,滿臉無辜道:“徐大人可不要胡說,憑空污衊我的清白。我知道您因爲我查到了徐知遠養了外室,讓陶樂然與他義絕而對我懷恨在心,但這事終究是徐知遠的問題。”

    “是他德行有虧,我只是看不得那般好的一位姑娘落入苦海,出手相助罷了,若您想追根溯源,也應該找徐知遠纔是,而不是拿這兒沒影兒的事來污衊我。”

    沈羽也笑着點點頭,在一旁附和池魚道:“是啊,徐大人,凡事都要講究證據。更何況,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前些日子,貴公子人緣不好,得罪的人也多。前些日子還因爲得罪了人,被人打了一頓。”

    “而且據我所知,戶部侍郎家的公子,李御史家的公子……都與貴公子有過沖突。這次說不定也是被他得罪的人尋仇來了,恰好趕在小年與他有矛盾的時候。”

    “不能因爲這些發生在一天便說這是小年做的,明明有嫌疑的人還有很多。不過,看徐大人這般信誓旦旦,可有什麼證據指向小年。”

    徐有道一噎,他哪有什麼證據!這不是明擺着的事嗎!他們要證據,給便是。

    他憤怒地看向徐知遠,怒聲道:“你說!”

    徐知遠怯怯地看了池魚一眼,控訴道:“你打我的時候說了,你是郎城郡主池魚,我聽得真真的,絕對沒錯,更何況,我最近只得罪了你,你又睚眥必報,還說不是你!”

    池魚頓時笑了,反駁道:“我相信我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傻,我去傷人還要報上自己的大名,若是這樣,別人去做壞事只要報上我郎城郡主的大名你那豈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這不是明擺着陷害我呢嗎,陛下,您可要明鑑。”

    “那你的意思是,我兒昨日剛剛與你發生了衝突,當夜便被人尋仇是有人蓄意趁機陷害你了?可這世上哪裏有那麼多巧合?”徐有道斜着眼睛看着池魚,嘲弄道。

    池魚輕聲一笑,冷靜地回道:“徐大人,我還是隻有一句話,證據。你若是今日能拿出其他證據證明是我做的我也就認了,不然這一無物證,二無人證,僅僅憑着幾句臆測便給我輕易定了罪,那可是不能的。”

    她怎麼可能留下證據讓人來指摘她呢?她可不會爲了徐知遠這樣一個髒人把自己搭進去。

    徐知遠剛要反駁,就被晉安帝打斷,“夠了,朕早就聽說你沉迷女色,不知上進,外室登堂入室,還毆打妻子。還有你,”晉安帝話鋒一轉,冷冷地看向徐有道,“平日裏不見功績,遇事便當縮頭烏龜,也不加以管教子女,以至於家宅不寧。現在污衊人倒是一套一套的。”

    “都給我滾回去反省!等朕好好想想怎麼處置你們!”

    徐有道與徐知遠欲哭無淚,明明受害的是他們,被池魚倒打一耙也就算了,如今官位不保,今日的事傳出去名聲也沒了,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兩人灰溜溜地離開御書房,晉安帝還在氣頭上,連帶着池魚與沈羽也遭受了他的怒火,被一齊趕了出來。

    池魚依舊看徐知遠不順眼,她走到徐知遠身邊,頂着徐有道喫人般的目光,一雙杏眸彎成月牙,笑盈盈地對徐知遠說道:“沒想到你這麼大了還是這般沒出息,被打了還要告訴父母爲你出頭,還不如你小時候呢。”

    “我記得你小時候可乖了,我打了你,你爲了面子從來不敢與父母說,沒想到這麼多年不但一事無成,還越活越回去了。”

    “你……”徐知遠氣急,卻一時不知說什麼話來回她。

    倒是徐有道聽出了其中深意,眯着眼睛,質問道:“你這是承認知遠這一身傷是你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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