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東晉第一女將軍 >第62章 商議
    沈羽聞言側開身子,露出來了站在一旁的慧慈師父。

    池魚被慧慈師父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一驚,將口中的糕點囫圇嚥下,劃得喉嚨生疼。

    沈羽無奈地輕嘆一聲,爲她倒了杯清茶,他碰了碰緣,見茶水還溫熱着,才遞給池魚。

    池魚接過一飲而盡,兩人這才抽出空來看向慧慈師父。

    “慧慈師父見笑了。”

    慧慈擺擺手,毫不介意,只是笑着坐到兩人對面,笑着調侃道:“無礙,兩位小友但是恩愛,羨煞旁人吶。”

    池魚尷尬地笑了笑。

    慧慈自顧自地倒了杯茶,又問道:“貧僧昨日呆在寺裏唸經,突然有個七八歲大的小沙彌神神祕祕地給貧僧塞了個紙條,上面約我在這裏相見,想來就是兩位小友了,不知尋貧僧何事?”

    “看兩位衣着華貴,氣勢不凡,想來也已然錢權在手,也不缺人脈,貧僧只是一屆出家人,不知能幫到兩位什麼。”

    “慧慈師父不必妄自菲薄,我們恰好有一事求您。”池魚笑眯眯道。

    慧慈立時來了興趣,“何事說來聽聽。”

    池魚開門見山道:“貴寺之中有一位大鬍子和尚,法號釋空,他前段時間在他的院子裏藏了個人,想必您也知道此事。”

    沈羽像是一個外人一般置身事外,在桌下按耐不住地勾了勾池魚的手指,池魚警告地點了點他的手背,暗示他不要鬧。

    只是他卻得寸進尺地握住了她的手掌,池魚的手掌比正常的女子要大上很多,也要粗糙很多,手心,虎口,以及手指上的關節之間,滿是厚厚的繭子,那是常年練武留下的。

    他的手掌與池魚的相差無幾,只是要比池魚的手還要大上一些,手心之中也滿是粗糲的繭子,與池魚一起習武的日日夜夜,都在他的手上留下了痕跡。

    他一點點的在她手心的繭子上摩挲,肌膚相碰,同樣的手掌發出共鳴,帶着些許微弱的癢意。

    池魚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來,縱容了他的肆無忌憚。

    慧慈對兩人的異樣盡收眼底,但是也沒有說些什麼,俗塵之中的情愛正該如此,他接下池魚的話,“知道,釋空曾與貧僧說過,說那是他親戚家的孩子,他們臨時有事,找不到人來照看孩子,只能拜託他了,怎麼,聽姑娘這話,其中有貓膩?”

    “是有一些,這個孩子確實是他親戚家的小孩,拜託他將其藏匿於靈業寺之中的,而這孩子是一死刑犯的親弟弟,這死刑犯揹着她弟弟做下惡果,如今臨近行刑想要再見她弟弟一面。”

    “這死刑犯曾經做下諸多惡事,但是她這個弟弟確是個好的,死刑犯的親戚看不過去,怕這死刑犯帶壞了弟弟,於是將這孩子從偷偷她身邊接走,只是這死刑犯對弟弟感情深厚,從哪以後一直尋找着這孩子。”

    “這親戚害怕這死刑犯將弟弟帶走,便拜託釋空將人藏在靈業寺裏,只是如今這死刑犯將要行刑,想要見這孩子一面,雖然這死刑犯曾犯下諸多罪過,卻也於我有恩,便託我來辦此事。”

    “若不是看她是真心喜愛她弟弟的,我也不會應下此事,只是那釋空被人再三叮囑不要放這孩子出去,而這死刑犯也不想讓他們知道她見過他,如此,我很難辦。”

    “偶然聽聞您與釋空關係好,便想拜託您幫我們演一出調虎離山計。”

    池魚說一半留一半,一半真一半假,並未將事實全部透露出來。

    慧慈握着茶盞的手一頓,那萬年不變的也淡了幾分,他低聲沉吟道:“哦?那你怎麼知曉貧僧會幫你,又怎麼確定貧僧不會將此事說出去,畢竟與貧僧更爲相熟的是釋空,不是隻有一面之緣的兩位。”

    “不知道兩位哪裏來的自信,憑什麼?憑你剛剛半真半假的話嗎?”

    “那倒不是。”池魚的神色難以琢磨,她明明是笑着的,卻讓人覺得無端地多了幾分冷意,她就知道,這人沒有看着那麼好騙。

    “我這話之所以半真半假,是因爲事實您不太方便知道,有些事情,不如聽得一半真一半假,就像是人難得糊塗,對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半真半假,半暗半明,總歸是知道個大概的。而且,我敢約您出來,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若是僅憑着橙子的一句,釋空與慧慈表面和睦,實則背後分崩離析便將他約出來,她便不是池魚了,她從不打沒有準備的仗,也不會草率地去下任何決定。

    能讓她草率的,只有她那一筆龍飛鳳舞的草書。

    她伸出手來,沈羽立時在胸口的衣服之中拿出一封信來,池魚接過信封,看也不看,轉手遞給了慧慈,“看看。”

    慧慈半信半疑地接過,打開信封,展開書信粗粗略過上面的字跡。

    池魚在一旁語氣輕快的複述起來,“你本名叫儲智明,家住平安縣,家裏做些小本生意,父母健在,有一個妹妹。”

    “你年少時受過情傷,不顧父母阻攔出了家,也與家裏斷了聯繫,但是近日你的妹妹,被縣裏一大戶人家的公子哥看上了,想要強娶她爲妾,但是你的妹妹父母都不同意。”

    “於是,這位公子哥便派人砸了你家的店,打傷了你的父母還有妹妹。雖然你出家多年,但是當時也不乏賭氣地成分。”

    “雖說六大皆空,遠離塵世,但是我想沒人可以做到真正的斷情絕愛,如今你還是掛念着你的父母家人的吧。你能看出我們兩人有權有勢,我也不妨與你說句真話,確實如此。”

    “如若你答應幫我們,我們便幫你解決了家裏的事,無論是懲治惡霸,還是爲你的家人尋醫問藥,我們一概包攬,若是你不答應,我們也不是做慈善的,我們強制帶走那孩子,你們也奈何不了我們。”

    池魚帶着幾分笑意,目光清凌凌地看向慧慈。

    慧慈不明白,她言行舉止間滿是城府,像是在官場混了多年的老油條,他曾經在靈業寺看到過不少這樣的人,但是目光無一不是混濁圓滑的,沒有一個人像她一樣,有着這般清澈的目光。

    他握緊了手中的信紙,平整的信紙上浮現褶皺,他深吸一口氣,擡眸望向池魚的雙眸,“不知道姑娘需要貧僧做些什麼?”

    沈羽望着兩人對視的雙眸,不悅地捏了捏池魚的手,池魚似是反應過來,錯開了目光,又安撫地捏了捏沈羽的手,他這才滿意。

    池魚開口道:“是這樣的,明日我們會設計讓釋空離開靈業寺一段時間,而我們打聽到,在靈業寺你與他的關係最爲要好,他不能將那孩子帶離靈業寺,便會找你幫忙看護。”

    “我們會趁機將他帶走,在釋空回來前將他送回來,只是希望在此期間,您能幫我們將此事掩護好,在釋空回來時,告訴他,那孩子一直安穩地呆在靈業寺。”

    “好。”慧慈一口應下,只是又疑惑地問道:“你們如何將他調虎離山,他每日也就是看看賬目,沒有什麼需要他出面的。”

    池魚笑得神祕,“這您便不需要知道了,我們自有辦法,明晚我們靈業寺後門見,希望您能帶着人準時赴約。”

    慧慈師父上下打量了她幾眼,沒有接話,起身告辭,“時候也不早了,貧僧先行離開了。”

    “慧慈師父。”池魚喚住慧慈,“如果有時間,你可以回去看一看,你的父母也在等你,這麼多年,無論你是賭氣出家還是真的一心向佛,還是給他們一個交代纔好。”

    慧慈的腳步一頓,輕嘆一聲,沒有說話,又擡腳走向遠方。

    她說得有理,或許他真的應該回去看看。

    他啞然失笑,他如今是知道池魚爲何會有那樣一雙清澈的雙眸了。

    泥濘只是僞裝,清澈纔是本心。

    見慧慈離開,池魚的神色立時沉了下來,目光沉沉地看向沈羽,語氣不善道:“你剛剛不幫我說話就算了,還一直搗亂,你說,你安的什麼居心。”

    她擡手就像沈羽的腰間抓去,沈羽有了上次的教訓,連忙躲閃起來,像一條靈活的泥鰍,池魚好幾次都落了空。

    沈羽最先敗下陣來,他抓住池魚肆意妄爲的雙手,笑着道:“人家這不是等着喫小年的軟飯呢嗎,以後小年在外養家,我就在家相妻教子,做第一女將軍背後的小嬌妻,如何?”

    池魚撇撇嘴,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沒想到你志向如此遠大,看你表現。”

    沈羽一雙溫柔的柳葉眼帶着笑意定定地看着池魚,嘴角的笑容卻十分勾人,他一手握住池魚的手,牽引着她將手放到他的胸口,一手攬住池魚的腰肢,輕輕地向前一拉,池魚一個不穩,立時坐到了他的腿上。

    他的腿結實而有力,穩穩地撐住了她。

    池魚看着放在沈羽胸口的手,色膽包天地在他的胸口捏了捏,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層層衣物之下的皮膚。

    嘖,手感真好。

    嚐到了甜頭,池魚的手越發不安分,開始上下其手來。

    沈羽呼吸一滯,身邊的人十分不安分,挑動着他的底線,他有些後悔了。

    眼見着池魚的動作越來越大膽,沈羽連忙握住了她爲非作歹的手。

    池魚有些委屈,她還沒摸個遍呢。

    她不滿地開口,“你剛剛還說要好好表現呢。”

    沈羽的眼裏醞釀着風暴,他眯了眯眸子,聲音喑啞,輕輕捏了捏池魚爲非作歹的手,“我要好好表現了,小年,你做好準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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