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東晉第一女將軍 >第65章 醉酒
    春遠緊緊盯着池魚,想要在她的臉上找出一絲說謊的痕跡,只是池魚雖然是笑着的,說得話也好似不切實際,但是她眼睛裏認真的神色不似作假,就像他答應下來,她下一刻便會讓他償命一般。

    他努力地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來,不可置信地反問道:“大人你是在說笑嗎?犯下罪行的是我的姐姐,東晉的律法之中也沒有能替代死刑犯去死的律法,如今這個局面,我們姐弟即將陰陽兩隔,您就不要拿我們尋開心了。”

    池魚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似笑非笑地看向春曉,春曉的神色變得絕望,卻又依舊掙扎着,扯出一抹笑來,“你說得對,大人您就不要拿我們開玩笑了。”

    “我說到做到。”池魚的神色沉了下來。

    春遠只是依舊牽強的笑着不發一言。

    春曉看着春遠那般躲閃的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只覺得此時的心比身上的傷口還要痛。

    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道,“你可以讓我與春遠最後說上幾句話嗎?”

    池魚明媚一笑,說出的話卻冷漠而又決絕,“不許,我不相信你們。”

    她擡手叫來獄卒,獄卒將春遠自牢房裏帶出,又將春曉自刑架之上放下,她頓時如同死狗一般攤在了獄卒身上,獄卒嫌惡地皺了眉。

    獄卒看到了春曉身上的傷,回首望向池魚,欲言又止。

    池魚看着她苟延殘喘的模樣心情大好,也明白獄卒的意思,只冷冷地回了一聲,“讓她自生自滅,不用管他。”

    “是。”

    池魚剛從十八地牢裏出來,便看見沈羽在地牢外等她,沈羽今日本想着要與她一同來的,只是晉安帝那裏臨時有些事情要他去辦,便沒有同池魚一起來,只能儘快辦好了手頭的事,趕在池魚離開前來到十八地牢來接她。

    他看着池魚出來,笑盈盈地上前牽住了池魚的手,十八地牢裏陰暗寒涼,哪怕外面已經進了春日,它像是還停留在寒冷的冬日。

    池魚的手被地牢裏的寒氣入侵,有些微微發涼,沈羽張開手掌將她的手覆蓋進去,捂着池魚的手,他手上的溫度很快將池魚手上的寒氣驅走。

    池魚也是乘着馬車來的,她帶來的人還在外面候着,池魚喚來陸英,低聲交代,“你們將春遠儘快送回去,讓慧慈最近一段時間監視好春遠和釋空,我會再給他的父母妹妹一分活計。”

    陸英點點頭,帶着春遠走了。

    沈羽這才牽着池魚的手上了馬車,池魚將春曉的話簡要地與沈羽說了一遍。

    “她應該沒有說謊,韓鴻影曾經是先帝伴讀,也可以說是先帝的心腹之一,而且因爲在廢太子兵變前便與韓伯山歸隱,在清理先帝舊人時也因爲韓伯山的關係矇混過關,這一切都是說得通的,只是……”沈羽的聲音一頓,神色緩緩沉了下來。

    “有一個不好的消息便是,你知道爲什麼韓鴻影會從封地回到京城嗎?”

    池魚不明所以地搖搖頭,她這些日子一直追查先帝私兵的事,已經許久沒有關注過外界的事情了。

    沈羽輕嘆一聲,回道:“不日便是春闈了,因爲貪污的事情,朝廷諸多官員被查處,此次春闈需要選拔更多有才有志的人才,那麼便要在試題之上做些文章,而朝廷之中目前沒有人能出得了這樣的試題。”

    “於是,皇兄他便請了韓老出山,你也知道韓老曾數次請求韓老迴歸官場,都被韓老拒絕,但他此次卻答應下來,提出的要求便是,讓韓鴻影擔任此次的考官。”

    “以此次的春闈的重要程度,我們不能在春闈結束前對韓鴻影動手,若是動手,相當於破壞春闈,皇兄也不會允許的。”

    池魚聞言也皺起了眉,遲疑道:“他這是要藉此爲韓鴻影鋪路,讓他重回官場?”

    沈羽點點頭,“應該是這個意思,只是便不知道韓老知不知道韓鴻影的所作所爲了。”

    “以韓老的脾性,不會讓他做出此事,只是我不明白,韓老那般正直,心懷天下的人,怎麼會教育出韓鴻影這般的子嗣,韓老曾因爲向先帝諫言差點丟了性命,而韓鴻影卻與其同流合污。”池魚有些唏噓,有爲韓老感到不值得。

    沈羽又無奈地輕嘆一聲,輕輕地撫摸着池魚的手,池魚總是這般喜歡想太多事情,她又對世間的人情冷暖看得太透,總是將那些感同身受的情感沉甸甸地壓在心上,即使她總是那般樂觀豁達,可是他還是怕,這些事情會將他壓垮。

    他很自私,他或者佔領不了池魚心中的所有位置,可是他還是希望池魚能將位置多分給他一點,希望她自私一點,永遠開心快樂。

    他打斷池魚的思緒,轉移話題道:“小年,我看你剛剛出來時臉色不是很好,是又發生了些什麼嗎?”

    池魚聞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將春曉算計陶樂然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又將她如何氣憤,如何報復春曉說了一遍。

    沈羽聽得心裏發酸,對陶樂然難免有些嫉妒,池魚從來沒有爲他發過如此大的脾氣,他忍不住不滿地撓了撓池魚的手心。

    池魚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問道:“你怎麼了?”

    沈羽抿着脣不說話。

    池魚後卡突突突兔兔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十分驚奇地道:“你不會是喫醋了吧,這醋也要喫,樂然是我的手帕交,而且是個女子,這醋有什麼好喫的。”

    沈羽連忙否認,“我沒有喫醋,只是爲陶樂然的遭遇感受到不公罷了。”

    池魚捏了捏他的脣,“你的嘴怎麼這麼硬,喫醋了就是喫醋了嘛。”

    沈羽死咬着牙不承認。

    “不承認也沒關係讓我看看你的嘴有多硬。”池魚說着,對沈羽上下其手撓起癢癢來。

    沈羽連忙閃躲,卻又不可避免地被池魚撓上那麼一兩下,像是幼貓的爪子撓在身上,不疼,只是癢。

    卻又像是撓在心肝上,勾着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時之間,馬車裏盡是兩人的嬉鬧聲。

    ……

    風花雪月樓今日沒有開門,這些日子什麼時候開門都是隨着玉生煙的心情決定的,池魚剛剛到定國公府,還沒跨進大門,就被玉生煙請過去了。

    此時天已經黑了,池魚從十八地牢出來後隨着沈羽去了皇宮,向晉安帝交代了此事,得到的答覆如同沈羽猜測的一般無二,她又留在齊王府用了晚飯纔回來。

    池魚不明所以,她是知道玉生煙與她哥哥的事的,一時間還懷疑那派來傳話的小廝是不是聽錯了,得到的確實他確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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