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耀辰一直躺在酒店的牀上,輾轉反側。即便是看着詩麗娜這樣的美人,穿着『性』感內衣端着酒杯坐在窗前,也絲毫提不起這位霸道總裁的興趣。

    歐陽耀辰這個時候更擔心的是,葉笑笑一個人在家裏能不能照顧好自己,能不能睡一個安穩覺。以至於歐陽耀辰,一直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詩麗娜見歐陽耀辰,在牀上翻來覆去如坐鍼氈的模樣,心中不悅。酒杯放在桌上,爬上了牀摟着歐陽耀辰的腰。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依偎在歐陽耀辰的身上。

    可是歐陽耀辰對此毫無興趣,一把推開了詩麗娜。

    “你現在就這麼討厭我嗎?爲什麼我回國之後就什麼都變了。”

    “你自己看看你現在蛇蠍心腸的惡毒模樣,你還是你嗎。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就變成現在這幅模樣,你還是你嗎?”歐陽耀辰極其嫌棄的說着。

    詩麗娜嘴角掛起一抹邪笑,冷若冰霜的看着歐陽耀辰:“所以你就喜歡葉笑笑那個賤人的,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是把?”

    一記耳光火辣辣的打在詩麗娜的臉上。

    詩麗娜捂着臉,眼裏泛着淚花,一臉委屈的模樣埋怨道:“你竟然爲了一句話就打我。你知不知道惹怒了我,我不給你解『藥』,你就會死啊。”

    歐陽耀辰絲毫不畏懼,同樣還以凌冽的目光瞪着詩麗娜:“你以爲這樣就可以威脅我嗎?告訴你,老子不怕。”

    “難道我們之前就真的這樣無話可說了嗎?”詩麗娜近乎撕裂的怒吼。

    “無話可說,你還指望我們之間能夠說點什麼?聊人生、聊愛情、聊夢想?詩麗娜,你能不能別搞笑了?”歐陽耀辰也絲毫不肯讓步。

    男人真正的絕望之後,就真的很難再回心轉意。

    “哼,這麼有骨氣,那你還來幹什麼。你完全可以乖乖在家等死啊。”詩麗娜披頭散髮的坐在牀尾,冷嘲熱諷的說着歐陽耀辰。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有多深,同樣就可以恨這個男人有多深。特別是對於像詩麗娜這樣的女人。

    或許是詩麗娜的話戳中了歐陽耀辰的痛處,又或許是歐陽耀辰想着葉笑笑還在家中等他回去。總之不管是什麼原因,歐陽耀辰想着自己來到這裏的目的,不是來賭氣,是來拿到解『藥』的。受制於人,就必須要任其擺佈。

    詩麗娜繼續挖苦着歐陽耀辰:“怎麼?這麼快就被我戳到痛點了,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歐陽耀辰呀。死對於你來說,又有何懼呢?哈哈哈。”

    不行,爲了笑笑我一定達到這次來的目的,否則纔是真的對不起笑笑了。最終,還是笑笑給了他堅持下去的勇氣。

    “解『藥』呢,現在可以給我了嗎?”歐陽耀辰最關心的還是這個。

    詩麗娜聽罷,再無力去爭執。人走茶涼,這一刻她終於認識到,她與歐陽耀辰之間早就築起了一道高不可破的圍牆,他們兩人終究是回不到過去了。

    罷了罷了,詩麗娜眼角悄無聲息的滑落了兩行熱淚。時間突然凝固這份感情早就死了,期望什麼樣的死灰復燃,都只是她詩麗娜一個人的癡人說夢罷了。

    “解『藥』你已經喫過了,就在今天的晚飯裏。”詩麗娜於黑暗之中悄悄的擦乾了自己眼角的淚水,語氣輕微無力的說了出來。

    她詩麗娜再惡毒,又怎麼可能忍心傷害自己心愛的男人呢?

    這一瞬間,歐陽耀辰卻有些不知所措。自己曾經的愛人,現在像仇人一樣,怒焰相對。可是她最終還是把溫柔留給了自己。可是他也很明確的知道,自己的心早已經從詩麗娜這裏搬到了葉笑笑身上。

    五味雜陳,不是滋味。歐陽耀辰在黑暗中,輕輕的尋找着詩麗娜的臉頰,爲她拂去眼角的那滴淚水。最終也只是哽咽着小聲說:“麗娜,對不起,我愛的人是笑笑。”這也只是,他歐陽耀辰能夠給的,最後的一份溫柔。

    話音剛落,詩麗娜早已經泣不成聲了。一個女人無論外表有多麼堅強,多麼強勢,她內心深處終究是柔軟的。終究是逃脫不了那句,女人,你的名字是柔軟。

    “我知道,你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可是就不可以再允許我在你面前任『性』一次,撒嬌一次嗎?僅僅是一個星期,就這麼困難嗎?”詩麗娜緊緊的抱着歐陽耀辰,依偎在他的懷中,泣不成聲的哀求道。

    始終是自己曾經深愛過的女人,歐陽耀辰也不忍心再傷害。這一次,他沒有再推開詩麗娜,而是把她緊緊的摟入懷中,滿足她這一次最後的願望。

    歐陽耀辰輕輕的撫『摸』着詩麗娜的秀髮,在她耳旁輕輕的呢喃:“我答應你,乖乖的睡吧。”

    似乎世界突然變得寧靜起來。詩麗娜緊緊抱着歐陽耀辰,依偎在他的懷裏,像個受傷的小鹿,汲取溫暖。

    夜『色』已深,月兒高照。一雙疏遠了的舊情人相擁着,漸漸沉睡在這漫漫長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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