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麗娜說着說着,便哭得梨花帶雨。還不時的捂着肚子,顯得自己越發的憔悴和虛弱。
“可是,我不能不服責任。”歐陽耀辰皺着眉頭,眼裏帶着憐惜,看着詩麗娜,語氣堅定不移的說着。
葉笑笑目睹看了這一切,她眼睜睜的看着歐陽耀辰,在自己的面前,說出了這樣一句,富有責任與擔心的話。
並且她可以感覺到,歐陽耀辰說出這句話時,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心實意的想要的呵護詩麗娜。
“不行。耀辰,我不願意看到你這樣的難過。我知道以前對你有些苛刻,在你心中,留下了一些很不美好的記憶。可是,現在我終於弄明白,愛一個人,是要成全他。耀辰,不要糾結。”
詩麗娜眼裏滿含淚水,在歐陽耀辰和葉笑笑面前,完成了自己精彩的表演。
一直站在角落,沉默不語的雲秀,發出了一聲冷笑。
不過這聲冷笑,並沒有引起注意。因爲在這件屋子裏,只有雲秀知道,詩麗娜這番感人肺腑的發言,不過是一場精妙絕倫的表演罷了。
一番真心告白,歐陽耀辰曾經受傷的內心,在那一瞬間的到了,如春雨般的撫慰。他看着詩麗娜,眼裏帶着前所未有的心疼與憐惜。甚至更多了一些愛慕。
“麗娜,我說會對孩子負責,就一定會對孩子負責到底的。”歐陽耀辰說着,坐在病牀的一邊,緊緊摟着詩麗娜,溫柔疼惜的說和。
葉笑笑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帶吸了一口冷氣。所謂的真正,或許葉不過是歐陽耀辰在寂寞的時候,用來派遣內心寂寞的手段。
不過這種派遣寂寞的遊戲,暫時被裹上了愛情的外衣。一時間讓歐陽耀辰有些『迷』『惑』罷了。
越來越多的想法和聲音,在葉笑笑的頭腦裏轟炸。她擺着頭,不願意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一步一步的向後退。
可是相互依偎着的歐陽耀辰和詩麗娜,正沉溺在對彼此的表白之中。壓根沒有感受到葉笑笑,哭得紅腫的眼睛,和傷心欲絕的模樣。
雲秀冷眼觀察着眼前的一切,視線遊離之間,與詩麗娜撞上。兩人相互對視一笑,唯獨沉浸在愛情傷痛中的葉笑笑,沒有發現眼前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罷了。
看着情敵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在自己面前,依偎着撒狗糧。葉笑笑終於忍無可忍,痛哭流涕,轉身推門而去。
意欲逃離這一切,讓自己心痛的人和事。
秦蘇家中。
擺放着無數綠『色』盆栽和鮮花的陽臺之上,葉笑笑光着腳丫,坐在冰冷的地板之上。
披頭散髮,蓬頭垢面。葉笑笑面『色』憔悴,無精打采的靠在牆角,仰頭看着天空,眼裏空洞無聲。靈魂若無歸宿,在哪都是流浪。
陽臺的小桌上,放了好幾份食物,可是都涼透了。葉笑笑茶飯不思,日日遊離走神,和形式走肉沒有任何差別。
她哭,他便在心裏更痛。
她餓,他便在一旁心疼不捨。
這三天裏,雲秀有的時候來這裏看過。可是這兩人如癡如醉的狀態,卻又讓雲秀無能爲力。
爲了在心愛的人面前,保持自己美好的形象。雲秀在這三天裏,曾經裝作爲了關心葉笑笑,找秦蘇交流過一次。
那是葉笑笑從醫院回來的第二天。愛情的悲傷,已經讓葉笑笑變成了一個,蓬頭垢面的瘋女人。秦蘇關心她,便也配着葉笑笑坐着相同的傻事。企圖通過這樣的方式,可以分擔一些葉笑笑內心的傷痛。
那天。雲白風清的時候,秦蘇依舊坐在陽臺之外,默默着陪伴着葉笑笑。
雲秀挺着肚子,步履蹣跚的,提着雞湯,端到秦蘇身邊。雖是關心,但是卻用一種,不容質疑的態度,佇立在秦蘇面前:“好好喫東西,我就告訴你,不葉笑笑不那麼傷心的辦法。”
秦蘇的眼睛裏閃爍着光亮,他看着雲秀,心裏雖然有些許疑『惑』,但是眼睛看到了更多希望。
至少有讓葉笑笑不再傷心的辦法。
秦蘇看着雲秀,眼裏閃爍着一種期盼的期頤。伸手接過雲秀手中的那晚雞湯,顧不得燙,也顧不得品嚐雞湯的鮮美。
端過碗,一飲而盡。
碗剛落桌,秦蘇擡頭迎上雲秀的目光。“你說的方法是什麼,可以讓笑笑,不再飽受情傷之痛。”
雲秀心中一片灰燼,秦蘇的心中,沒有一個角落,曾經爲自己停留。愛情求而不得的酸楚,瞬間在雲秀心裏瀰漫開來。眼裏一片晶瑩的淚花,雲秀緊緊咬着嘴脣,控制着自己,呼之欲出的哭泣。
秦蘇或許是看出了雲秀心中的複雜情愫,眼裏瞬間灰暗,埋着頭,不敢直視雲秀的眼睛。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秦蘇壓低了嗓音,輕聲說:“雲秀,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但是,你應該明白,你的這份情,我只有說對不起。你也不用因爲擔心我的身體,而用這種方法騙我喫飯。”
空氣一片寂靜,這棟樓裏的三個人,此刻都陷入了愛情的苦愁之中。
“讓笑笑不再傷心的辦法真有,但在這之前,我希望你可以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請求。”
秦蘇心中的希望之火,再次點燃。
他擡頭看着雲秀,興奮激動,又極力控制着自己,裝得看起來更冷靜些。
秦蘇緩緩吸了一口氣,嚥了一口唾沫,纔看着雲秀,小心翼翼的說:“條件是什麼?”
雲秀看着秦蘇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看着秦蘇,默默地注視了半分鐘說:“我希望你能夠在孩子出生的那天,能夠在醫院親眼看着孩子的出生。”
這。
秦蘇遲疑看了一下,視線下移,看着雲秀挺着的肚子,和由於懷孕,腫得像豬蹄一樣的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