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不明所以望向林知皇腰間的玉佩。
“掉到哪去了?你怎麼看的我?這羊脂玉,是我娘在我十歲生辰時,送給我的生辰禮!這玉佩我娘可是請過得道高人開過光的!價值連城啊!我進府時,玉佩還在我腰間呢!這個時候卻不見了!肯定是剛剛纔丟的,你還不快給我去找?”
“大郎君,天色這麼暗,要不我們明日再找吧?”胡三小聲道。
“不行!這玉佩價值連城,被那些下賤胚子撿去可如何是好?他們一定會藏起來,不會再還給本郎君了!”
林知皇跳着腳,指着胡三劈頭蓋臉的叱罵,胡三配合的縮着脖子,手裏提着一隻燒雞,蔫頭巴腦的不敢再說話。
就在此時,又有一隊巡邏兵從林知皇他們身邊經過,見林知皇跳着腳,罵胡三罵的不亦樂乎,此隊巡邏兵的兵頭不由停下腳,拿探究的目光盯看兩人。
“看什麼看?本郎君走累了,在這個地方歇一歇不行麼?”林知皇反客爲主,很是囂張的回瞪此隊巡邏兵的兵頭,一反此前在戚將軍面前乖巧的模樣。
什麼走累了,在此處歇息!睜着眼睛說瞎話,剛纔不還跳腳罵着僕從沒有看護好自己腰間的玉佩麼?
這是怕他們這些士兵,知道他有貴重的玉佩掉了,尋了他的玉佩,貪污了去?
林知皇正午時,鬧了那麼一出,在巡邏衛隊裏,不是名人,也是名人了。一個小小的兵頭,哪敢真找她的麻煩,只做沒聽到她的挑釁之言,扭頭就走了。
只要這林郎君不想闖出府去,隨他就是,畢竟現在離府裏戒嚴搜查,還有大半個時辰,他想逛哪就逛哪,也不算壞了規矩,自己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兵頭被兄弟們勸下,強忍着脾氣往前走了沒兩步,餘光便在堆放屍體的院落門口的花圃裏,看到了一枚羊脂玉佩。
兵頭霎時便反應過來,這就是那貴族小郎君掉落的羊脂玉佩了!大庭廣衆之下,想貪了這枚玉佩去,怕是不太可能,但整一整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郎君還是可以的。
兵頭眼珠子一轉,頓時惡上心頭,不動聲色的移了移腳步,一腳將花圃裏的羊脂玉佩,踹到了此院落最深處去。
兵頭這一這一動作,自然沒有瞞過他身後的幾名士兵。
幾名士兵先是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後,眉來眼去的相互對視幾眼,面上皆露出幸災樂禍的痞笑。
他們這些巡邏兵這兩天,日日夜夜都在這郡守府內巡邏,自然知道此間院落裏,究竟放着什麼。
距離魯王被刺殺已過去兩日了,院落外聞不到什麼氣味,但院落裏面如今已是惡臭熏天,也滲人的慌。
也是這小郎君運道不好,玉佩偏偏掉在了這裏,如今又被兵頭將玉佩直接給踢到了院落最深處去,這小郎君若想找回他娘送給他的十歲生辰禮,怕是得進去找了!
讓這個貴族郎君瞧不起他們這些兵士,讓他喫點苦頭也好!
如此想着,這隊士兵皆做什麼也沒看見的模樣,昂着頭走了,心裏別提多暢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