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路人甲她又又又上位了 >關門放反派(八十六)驚鴻門(下)
    於是在蘇錦繡的注視下,溫溫爲她塗上了白日裏藥膏雙倍的量,然後一絲不苟的將傷口包紮好。

    送走蘇錦繡,再回頭,烤架上空空如也,只看到司沐一個人朝着篝火的背影,低頭正在啃着什麼。

    溫溫連忙起身,狐口奪食,搶下被啃了一大半的烤兔子塞進自己嘴裏。

    “你怎麼這樣啊,喫獨食。”

    “唔,好香。”

    手中一空,司沐吧唧了兩下嘴,變成四尾小狐狸鑽回何謹川懷中:“那本來就是我的,不要臉。”

    瞅見那抹白色,手中的兔子肉瞬間不香了,少女伸手又想去何謹川懷裏掏狐狸。

    “小矮子,你怎麼這麼小隻?出來讓我摸摸嘛。”

    眼看那隻滿是油漬的手就要抓到何謹川衣領上,一旁的溫銘立即提着溫溫的後領,把人領了回去按在石頭上坐好。

    “溫溫別鬧,好好待着。”

    “哥哥你兇我。”

    溫溫立馬拉下小臉可憐兮兮的,就在所有人都以爲她委屈了時,溫溫往乾坤袋裏一掏,拿出一把千斤錘。

    “想捱揍了是不是?”

    衆位弟子:“……”

    “溫溫。”溫銘額頭青筋一跳,倒也不怕,“再鬧下次回家,我就告訴父親你到處欺負人。”

    聽到父親溫溫白眼一翻收起千斤錘,雙手抱起小半隻剩下的兔子繼續啃。

    瞬間空氣陷入短暫的安靜。

    過了一會兒,溫銘不放心的問:“你對蘇錦繡幹了什麼?不要太過分。”

    “放心吧,就是一點自創癢癢藥,傷不了人。”少女隨意的回答。

    再說就算做點什麼又怎麼樣?一個內門弟子敢在親傳弟子面前如此囂張跋扈,不就是欠教訓嗎?就算宗主來了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何況宗主會管蘇錦繡嗎?

    出門在外,誰身上沒有備個傷藥之類的,凌雲宗派他們仙醫谷的人來也只是爲了以防萬一,自己有藥不用,湊上給她整,怪誰?

    並且事實證明,蘇錦繡夠蠢。

    後半夜,當所有人都閉上眼睛休息,蘇錦繡卻沒有機會合上眼,身上奇癢無比,她廢了好大的力才忍住不撓。

    蘇若卿坐在他身邊,與她聊着天分散她的注意力。

    蘇錦繡與男人之間只隔了一掌的距離,稍微偏頭就能看到男人英俊的側臉,一想到對方在飛舟上保護過自己就忍不住臉頰發燙。

    以前她雖然喜歡過雲君,去沒有機會接近雲君,這還是她第一次與別的男人如此近,而對方又是凌雲宗當今的少年天才。

    只是這樣優秀的人,卻因爲一個李新背上過污名。

    想着蘇錦繡轉頭看了一眼遠處盤腿坐着的何謹川,看着那張沒有辨識度的臉心中冷哼。

    李新肯定是嫉妒蘇若卿當年纔會污衊他,不過是金子總會法光,李新註定要失望了。

    欺負她蘇家的人,以後有他好受的。

    何謹川並沒有睡,只是閉着眼假寐,畢竟指不定妖族什麼時候會偷襲他們,所以蘇錦繡投過來的打量他一清二楚。

    凌雲宗派往驚鴻門的衆多弟子中,何謹川修爲最高,儘管師尊只讓他保護好左峯山的弟子,但凌雲宗能護着的人,他還是會護住,總不能讓師尊到時候太難做。

    第二日,一早。

    所有弟子醒來繼續趕路,一衆弟子中只有蘇錦繡頂着厚重的黑眼圈,整個人看上去萎靡不振。

    蘇若卿雖然陪蘇錦繡聊了一晚上,但出竅期的他根本不需要休息,豈是連金丹都不到的蘇錦繡能比的?

    溫溫一醒來就湊到何謹川身邊,搓着小手充滿期待:“師弟,你家小狐狸給我抱抱唄。”

    盯着溫溫那一張看似無害的小臉,何謹川心中琢磨怎麼拒絕這位小師姐,下一瞬間溫銘及時出現將人擰走。

    “溫溫你別到處搗亂好不好?”

    “我怎麼搗亂了?我是你師姐知不知道?怎麼和你師姐說話的呢?”

    “我是你哥!”

    “你這哥我不要了。”

    溫銘:“……”

    溫溫一走,何謹川鬆了一口氣,摸摸懷裏還在呼呼大睡的白狐跟上衆人的腳步。

    日照山頭。

    辰時,凌雲宗弟子進入梁衡仙城。

    進城之後,衆人沒有過多停留,沿着街道打算穿過仙城從北門上皎月山。

    司沐介於路途太遠,化爲人形被反派抱着太丟臉,於是一直保持原形縮在反派懷裏。

    大家認真前行時,司沐悠閒的打量着街道,直到看到一個白髮人突然打起精神。

    “大反派!他他他他!你快看!”

    突然激動起來的白狐讓周圍幾個人都警惕了起來。

    何謹川順着小狐狸所指看去,就看到一個坐在路邊的白髮人,對方背對大家而坐,看不清臉,但白髮人後背的領口吊着一條血紅的流蘇,放在人羣中非常有辨識度。

    “小白你認識這人?”收颳了一遍記憶,何謹川沒有半分印象。

    “嗯嗯!”司沐連連點頭,雀躍的示意反派過去,“他是當初在星河鎮救我們那個人。”

    “星河鎮?”男人瞬間明白了,當初在星河鎮他雙目失明,是有一個人救了他。

    原來就是這個人嗎?

    麪攤。

    滄溟正不急不緩挑着老闆給他加在碗中的蔥花,面前突然壓下數道人影,他擡頭看去,就見一羣宗門弟子。

    “諸位有事嗎?”

    “恩人?”何謹川看着滄溟試探的喊了一聲。

    “是你啊。”白髮男人放下筷子擡頭打量何謹川,“多年不見,你倒是令我震驚。”

    上次見面,他觀這人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再次遇到身邊卻站着這麼多人,那些人身上的氣息與這人糾纏不休,居然破了孤煞命。

    “恩人也是去驚鴻門?”當初分別時,何謹川記得滄溟說過他是月仙門的人。

    “是。”滄溟嘴角帶起一絲笑意,沒有否認。

    “那前輩不妨一起吧。”一聽對方也去驚鴻門,還是自家師弟的恩人,元守出口邀請,“不知前輩尊姓大名?”

    “滄溟,既然順路一起也無妨。”滄溟從懷裏摸出一塊靈石放在桌上,點的面沒有動一口,就起身。

    “不知前輩是何門何派?”元守繼續問道。

    “月仙門。”

    落後半步的溫銘聽到“月仙門”三個字皺了皺眉,不過天下宗門那麼多,應該不是那個月仙門。

    滄溟見識廣闊,身上自帶一股正氣,很容易讓人產生同他攀談的慾望,並且滄溟說話時有意無意間中蘊含一些道理,使人心底豁然開朗。

    何謹川只是一開始在麪攤確認了一下滄溟的身份,之後都是元守等人和滄溟在說話,問題也不知道怎麼就到了修行上,滄溟也是有問必答。

    等到驚鴻門時,已經是夜半黃昏時分。

    剛爬上驚鴻門天階,就看到三十幾個驚鴻門弟子等在石門之前。

    他們身着藍衣,戴雲冠,配白澤令。

    領頭的青年弟子,直徑掠過最前方的蘇錦繡,走到元守幾人跟前:“諸位師兄終於到了,李道友想不到你也來了。”

    說話間,青年還刻意看了一眼何謹川的手腕,沒有看到那隻龍鐲愣了一下。

    “虞道友。”何謹川抱拳回了一個禮。

    “話不多說了,各位隨我來吧。”虞尚放下手,一點也不見外的抓住何謹川的手臂,另一隻手招呼其他人跟上。

    “妖族的人已經進入禁地兩天了,我們得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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