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難說清白 >52:別噁心我
    啓寧說要去洗手間,陳景緒便先去把餐送過去。

    他是到哪都能跟人聊得來的自來熟的性格,跟人覈對信息的功夫,就跟人聊起來了。

    本來他長得也好,又會說話,跟人講話的時候,賀顯和其他兩個人從另一邊走過來,他看到了,反應很快,等賀顯經過時,他特意跟賀顯打招呼。

    “原來這是你工作的地方啊,今天啓寧跟我一塊來的,不過她去洗手間了。”

    他這樣說話是有目的的,儼然把賀顯當成他的假想情敵。

    賀顯被他微微擋住路,擡眸看他,不搭他的話,“送完就走。”

    陳景緒不當回事,繼續道:“你知道是她來送嗎?今天要不是我,這些都得她一個人送來。”

    周圍有人,他卻不依不饒,賀顯瞧不上他這麼幼稚的把戲,又不想被人議論,讓其他人先去工作。

    他留下來,拿過訂餐的單子看了看,一舉一動慢條斯理的,“用不着你替她打抱不平。”

    “我們都要談戀愛了,我當然要關心她了。”

    “這是她的工作,覺得辛苦可以不做,而不是向客人抱怨。”

    賀顯對他的炫耀和挑釁不屑一顧,冷笑了下,“還有事嗎?沒事的話不要在這耽誤別人工作。”

    要說還是陳景緒不瞭解賀顯,還以爲自己這樣說會看到賀顯有所失態。結果賀顯的反應不如預期,陳景緒宛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毫無作用。

    他被趕,心有不滿地從律所離開。

    啓寧早已經溜到車裏了,陳景緒遲遲不下來,她不得不多想,是不是陳景緒看到賀顯會做什麼事。

    還好陳景緒看上去一切正常地回來了。

    兩人把剩下的餐送完,又忙了一天,晚上提前下班,啓寧想在家附近的小攤上隨便喫點,陳景緒沒讓,說什麼都要拉着她在餐廳周圍一塊喫飯。

    “今天也算是我第一天工作,你作爲我的搭檔,我請你喫個飯不是很正常嗎?”

    陳景緒說着,把菜點好了。

    啓寧拉都被拉來了,就沒抗拒,累了一天,她想早點喫完回去。

    陳景緒卻不這麼認爲,他擺明了是有企圖的。

    菜上來完沒多久,陳景緒便切入正題,“說真的,上回在西子山是我太着急了,回來之後這幾天我想過了,你想慢慢來也沒問題。”

    “算了吧,我也實話告訴你,我沒那想法。”

    “爲什麼?是我哪點讓你不滿意還是怎麼了?”

    啓寧都沒說她不是想玩玩,不想多費口舌了,“我不喜歡你這樣的,你還是該幹嘛幹嘛去吧。”

    陳景緒蠻有自信,“我這樣的也有我這樣的好啊,而且我是真挺喜歡你的,你追那個男人不也是一樣嗎?”

    拿他跟賀顯比,其實可比性不高,啓寧不想評價這個,只說:“你纔剛認識我多久,你都不瞭解我,沒有可比性。”

    這番對話,啓寧算是心平氣和了。

    沒機會就是沒機會,什麼是喜歡,什麼事一時的感興趣,她還是能分得清的。

    再三被啓寧拒絕,陳景緒識相地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兩個人岔開話題後,聊得還算和諧,就跟普通的同學關係一樣。

    啓寧就感覺這樣的狀態挺好的,剛想再說一下,隔壁桌有人鬧事,椅子在地板上拖拉出刺耳的噪音,幾個大男人推搡着,吵吵嚷嚷。

    怕波及到自己,啓寧往旁邊挪了挪位置,後面突然有人喊她:“趙啓寧!過來,來!”

    段其舟坐在不遠處的位置上,胳膊搭着椅背,痞裏痞氣地衝她招手。

    啓寧是傻了纔會聽他話過去。

    沒理會。

    陳景緒看了看對方,問啓寧,“那人誰啊。”

    “跟我有仇的人,”啓寧不做解釋,“喫完了我們就走吧。”

    他們要去櫃檯那結賬,路過段其舟的位置,段其舟把一把椅子踢過去擋在啓寧腳前,他的腳踩在上面。

    “這麼不給面子啊?這小白臉誰,你男朋友?”

    大概沒有男人喜歡自己被叫小白臉,陳景緒一聽就要上去,被啓寧拉住了。

    “我們要走了,你能讓開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碰到了來喝杯酒沒問題吧?”

    上回在趙懷西那地盤,喝了酒出了什麼事啓寧還記着,她留了一百個心眼,肯定不會去碰。

    一想起那事,啓寧雞皮疙瘩泛起來,再一看眼前的段其舟,更是沒個好心情了。

    她硬邦邦的語氣說:“不了,誰敢跟你喝。”

    段其舟不樂意了,“我怎麼了?哦,你還記着上回的事呢,上回不是讓你跑了嗎?至於這麼記仇。”

    啓寧準確地捕捉到重點。

    她一直以爲那晚段其舟對她動手動腳了,爲此心裏始終膈應着,可聽他這幅語氣不像是哄騙她的。

    那還能是誰?

    啓寧不說話,其他人各有各的想法。

    段其舟以爲她生氣了,陳景緒則是以爲她不想搭理他,強硬地把被段其舟踩在腳下的椅子挪開,上前半步,讓啓寧站到他身後。

    陳景緒不裝老實,一看也是愛玩的,況且再怎麼說他是男人,有他在,段其舟要強迫啓寧,還得想想。

    因此這晚還算平和地結束。

    段其舟的話又讓啓寧重新想起那一天醉酒後的事情,這下不是段其舟,啓寧更要知道對方是誰,不然一點不能安心。

    她想問情況,只能找趙懷西了,那畢竟是他的地盤。

    但趙懷西看見她,沒個好臉色,當她是個透明人一樣。

    啓寧在旁邊問,他充耳不聞,只顧擺弄手上的小玩意,還是啓寧把東西奪走,他才正臉看她。

    啓寧又重複一遍,趙懷西愛答不理的,“你現在問那些幹什麼?我怎麼記得住。”

    “我有個貴重東西丟了,很貴很貴,我一定要找到,”啓寧扯了個謊,“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只能報警了,到時候來你這,給你添麻煩我可不管。”

    “你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啓寧厚着臉皮說:“我不管,你幫我想想辦法,哥……”

    趙懷西嫌棄得要命,“別叫,別噁心我。”

    他不負責任地說:“那麼久的事誰還記得,我只知道賀顯幫你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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