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心裏有數，聽到回答後還是忍不住皺眉，“那你都是怎麼回答的？”
賀顯不答反問：“你希望我怎麼回答？”
“如果有人說要給你介紹的話，我當然希望你拒絕掉。這還不是看你的態度。”啓寧說着說着，就有點喫味了。
她明白賀顯百分百要面對這些，好在以前聽到催他交女朋友的話比較少，可能因爲賀顯的性格，長輩們知道他有自己的打算，不會太逼他。何況賀諶已經結婚生子，賀顯身上的壓力就比較小。
不過說起來的話，啓寧還是想知道賀顯是怎麼處理的。
賀顯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凝着她嚴肅的一張臉，“看來你還在懷疑我會不會腳踩兩條船，我怎麼不記得我什麼時候給過你這樣的錯覺。”
啓寧一窘，剛想回話，賀家的阿姨過來找東西，撞見他們兩人在這說話。阿姨很快走開，沒有多想，他倆這會兒沒抱着，沒引起多少注意。
而說話的狀態被打斷，賀顯按了下啓寧的頭頂，淡淡地交代，“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他離開這裏，啓寧進去洗了個手再回去。
回了趙家後，趙懷西在跟趙珩說莊羽的事，“沒想到賀叔叔還真收養了個小女孩，過完今天都十九了，跟着爺爺奶奶生活，看起來條件挺差，瞧着怪瘦小，不過賀叔叔和賀阿姨看着對她很不錯，以後也算是衣食無憂了。”
趙珩早有耳聞，並且說：“那小孩兒之後應該會改姓賀，就是不知道賀諶和賀顯哥倆什麼態度。”
“賀叔叔的意思，這都領回家住下了，他們就算不喜歡也做不了主吧。”
啓寧站在廚房門口喝水，注意力全在他倆的對話上。
原來莊羽馬上十九了，那隻比她小兩歲。
趙懷西說得沒錯，只要長輩喜歡，莊羽在賀家的生活肯定是不錯的，別人看賀叔叔和賀阿姨的態度，對莊羽也不會差到哪去。
啓寧設身處地想了一番。
接下來的幾天，啓寧要跟着他們一塊走一走趙家的親戚。啓寧二爺爺有個孫子，在趙家的家族裏本事不小，啓寧統共沒見過幾次，只知道和趙懷西年紀差不多，但其他人提起來，絕對屬於“別人家孩子”的那一類，連趙懷西跟他一比都屬於不務正業了。
他這次在家，啓寧照舊存在感微小，多數時候是角落裏察言觀色的份。
然而僅僅從見面到喫飯的功夫，啓寧便發覺出不對勁。
她這位哥，跟趙懷西好像關係不太好。趙懷西這種花蝴蝶的性子，能跟他關係不好的少。啓寧覺得挺厲害，能讓趙懷西看不順眼。
聽了一頓飯的你來我往夾槍帶棍，啓寧都聽累了，趁沒人注意她，偷溜到後院待着。
她在手機上跟朝陽發信息說她家裏這些奇葩人和事，隔着兩排松柏，有兩個人停在那後面說話。
起先誰也不挨誰，是啓寧覺得有點冷想回去穿件衣服，走過去才撞見那兩人。
一個是她剛纔還在說的趙以深，另一個居然是她怎麼也沒想到的人。
“我出來打電話。”
“原來你們倆是親戚。”趙以深身邊的人冷不丁地說了句。
趙以深明顯有些感興趣地問：“怎麼你們也認識嗎？”
啓寧擠出一抹僵硬的笑，乾笑兩聲，趕在他說話前先說：“祝先生，我們見過兩次，一點都不熟。”
“是不熟，”祝明語氣一變，“不過大家都認識，說不定很快就熟悉了。”
啓寧不敢苟同，沒接他的話茬，“以深哥，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進去了。”
“好，小心着涼。”
還好祝明也沒多說，但是笑眯眯地目送她進屋。
趙以深收回視線，有細微的變化，“她看上去有點躲着你，你做過什麼？”
祝明看得透徹，“她不是怕我，是不想跟我扯上聯繫。”
回到客廳後，有幾個人準備去棋牌室打牌，問啓寧要不要去，啓寧看他們人夠了，也不是很想跟他們待在一起，便說自己不會。
畢竟這種氛圍很可怕，大家心知肚明關係差勁，還要礙於表面假裝友好。
啓寧不想惹，乾脆直接躲。
這裏養了一條狗，啓寧閒的沒事，主動說要幫忙遛狗，牽着狗繩出去轉了一圈，回來時在門口被祝明堵住進門的路。
祝明看看她手中牽着的狗，“你跟他們關係很不好嗎？怎麼一個人在外面轉。”
“我們好像沒熟到聊這些。”
“這大過年的，不能友善一點嗎？”
啓寧假笑道：“我實話實說。你有事嗎？沒事我要把狗送進去了。”
她牽着一條大型犬，還精神十足地轉來轉去想走，她還要用點力拉着纔不被帶走。
祝明伸手在口袋裏摸了摸，並說：“有事，喏。”
他摸出一個小盒子，直接就往啓寧口袋裏塞，“新年禮物。”
他這一番舉動，嚇得啓寧連忙後退，還是沒防住他把東西塞進來。
“你幹嘛？”啓寧不得不騰出空去拿，“不用這麼假惺惺。”
東西塞在她左邊口袋裏，奈何她左手牽着狗繩，只能用右手去摸，還沒摸到，狗就要進院子，把她拉得往前走了一步。
祝明袖手旁觀，還說：“給你你就拿着，又不是什麼貴重東西。行了，我走了。”
他故意壓住啓寧的手，不讓她拿出來，隨後就去對面開車。
啓寧把那個小盒子掏出來，追着跑了幾步，他一點沒有減速，當着啓寧的面開走。
啓寧沒追上，還差點被狗絆趴下，握着祝明塞給她的東西，一頭霧水，並且莫名其妙。
東西她肯定是不能要，祝明百分百是故意爲之。等啓寧把狗栓回原處，她把盒子打開，裏面居然是兩根金條。
這下啓寧更加確定祝明另有目的。
可她只知道他叫什麼，其他的一概不清楚，想還給他還要想想辦法。
首先是絕對不能告訴賀顯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