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羽呢,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也沒有繼續找過啓寧。
啓寧直接不當回事了。
拆掉石膏後,啓寧還要拄柺杖,這不影響她回去上班,回家後還要鍛鍊一段時間。阿姨每晚到她那工作幾個小時,至於上下班,啓寧本來說打車,從趙家回來前趙懷西卻說他可以接送。
他說他最近很閒,而且去電視臺的路也算順路。
啓寧心裏難免會想他怎麼改了性子,不過看他認真說的,趙珩也讓她答應,對她來講確實方便很多,就沒說什麼。
過了實習期,啓寧這份工作時間還是很短的,只有中午那個時間檔,幾乎沒有臨時情況,啓寧還是很輕鬆的。
唐鶴年有天路過,帶了份下午茶給啓寧,啓寧已經到下班的點,在樓下見唐鶴年的時候,趙懷西剛好來接她。
“喲,你這有人接了啊?”
“不是,他只是順路給我帶點喫的。”
唐鶴年跟趙懷西打過招呼,又說:“小起腿腳不方便,我有空就多照顧她一點。”
趙懷西多人精,立刻了然,“那我這是不是打擾你倆了?”
“沒有,又沒什麼事,”啓寧打住他的話,意有所指:“我要是好好的就不麻煩他過來了。”
啓寧經過高慎那件事,永遠都是爲趙懷西才遭遇的,啓寧不清楚趙懷西對她態度的一些改變是不是因此,但怎麼說也跟他脫不了關係。
所以他補償,她樂於接受。相反的,她因爲腿腳不適有些抱怨,他也受着。
趙懷西在這件事上是理虧狀態,他閉上嘴,等他們兩人講完。
啓寧現在用柺杖挺熟練的了,除了比正常人行走慢以外,其他的還好。她坐上副駕,趙懷西順手把她的柺杖放去後座,直到開出電視臺門口,他才說。
“我覺得這個挺不錯的。”
聞言啓寧看着他。
趙懷西繼續道:“你看你倆年紀差不多大,沒代溝,那小子看上去對你也不錯,你可以試試。”
啓寧說:“不用你操心。”
“我這是好話,不比你之前追三哥好多了,那沒可能的事儘早放棄,省得犯蠢被人看笑話。”
雖說啓寧跟他之間的對話沒多少好聽的,但兩個人也都是直說的類型。
譬如現在,啓寧直言:“你看笑話的時候不是挺開心的嗎?”
趙懷西被她懟得一頓,挽尊,“看多了也膩了,再說以前丟的不還是趙家的臉。”
“反正已經分手了,你不用再擔心了。”
“說得很無所謂麼,不知道是不是真無所謂了。”
啓寧不搭理他了。
至於是不是真的,這種事情,又不能選中刪除,全憑自己消化適應。
她能說自己完全對賀顯沒感覺了嗎,不能,畢竟賀顯從很多方面對她的意義都不一樣。很多個第一次,也是跟他有關。
啓寧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要變得更好纔行,不然最壞的結果是早晚也要被趙珩拿去用婚姻做碼,到時候她挑都沒得挑。她已經能預料到那時候了,怎麼也不願意接受。
最近一段時間趙懷西可能真的很悠閒,每天準時準點出現在啓寧面前,大多數時候啓寧在備稿,少跟他說話,從家到電視臺的距離不長,省去不少交談。
慢慢的啓寧就習慣了,直到有天趙懷西送她回去的路上接了通電話,聽他話裏的意思是要去什麼地方,果不其然,他掛完電話就問啓寧:
“我那有個飯局你要不要去,順路去喫頓飯回去不用做了。”
剛好阿姨今天家裏有事,啓寧本打算叫個外賣,這會兒在半路上,不去還挺麻煩。
啓寧準備就去蹭個飯,“好吧。”
每次她去趙懷西的朋友圈子裏少不了被人盯着,主要還是會有一兩個嘴賤的,一直以來看她不順眼,啓寧做好了心理準備,全部無視。
啓寧特意選了個邊角的座位,趙懷西離得不遠,來了先說今天不能喝酒。
有人就問他原因,他說要開車送啓寧回去。
此話一出,有人順杆子把注意力放到啓寧身上了。
“幹嘛啊趙懷西,你怎麼被拿捏住了,怎麼這麼聽私生女的話。”
碎碎叨叨的,往日就這樣,他們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啓寧低頭喫飯,順便翻了個白眼。
那些人順勢聊到誰誰誰的爸也在外面有個情人,情人還懷孕了、猜測是要打掉還是留着。
“那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像懷西這個便宜妹妹一樣走運啊!”
趙懷西點了根菸,說:“得了啊,每回都說也不覺得煩,你們不煩我都聽煩了。”
他的語氣不能算生氣,但反正不怎麼好。
不過任誰聽着,都能聽出來他這意思是不想讓說了。
他一向不是跟着諷刺兩句,就是聽得高興任他們講,今天這樣的還是頭一回。
惹得啓寧揚起眉梢,怪驚訝的。
趙懷西這麼說了,餐桌上的氣氛稍變了變,有人出來打圓場,把這個話題揭過去了。
飯喫到一半,啓寧感覺一陣黑影經過,有個女生跑到她跟趙懷西中間的位置上坐着,之前的人出去了。這女生上來就問賀顯怎麼沒來。
“他沒來不是很正常。”
“可是我感覺很久沒見到他了嘛,他最近很忙嗎?”
趙懷西說:“是很忙,聽說被一個難搞的官司纏上了。”
他看了眼這個女生,眼神瞭然,笑着說:“正好你趁着這個機會去找他唄,說不定能有點可能。”
女生摸了摸頭髮,“真的可以嗎?”
“當然了,你想啊,天天被工作折騰,有個善解人意的姑娘出現說說話,那肯定比平時聊天有用多了。”
趙懷西在給人出餿主意。
啓寧真不清楚他是不是認真的。
要他說的賀顯在忙是真的,那這種時候他哪還會想些情啊愛啊,估計看見有人往跟前湊還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