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難說清白 >177:賀顯如她所願
    朝陽把賀顯這句話反覆琢磨個遍,最後得出一個最有可能的結論,那就是他是因爲啓寧,纔會這麼說。

    畢竟她跟他之間的聯繫,一是趙懷西,二是啓寧。

    所以思來想去,賀顯還是看在啓寧的份上說幫她最說得過去。

    朝陽一個人想了半天,覺得賀顯這話背後的意思,是不是意味着他對啓寧還是有感情的,不然他管她的閒事幹嘛?他又不是愛管閒事的人。

    想明白之後,朝陽去辰北跟啓寧碰面的時候,明裏暗裏問了問她和賀顯最近什麼情況。

    啓寧就想到臨走前賀顯親她那一下,和她打他的那一巴掌。

    怎麼說,好像都說不清楚。

    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賀顯到底在想什麼。

    只暗地裏慶幸,還好跑得快,不然等賀顯第二天找上門,她哪還有心思幹正事了。

    在辰北一共待了三天,賀顯能知道,是他問了朝陽,沒指名道姓,就問她們什麼時候回來,以致於朝陽回了他後才意識到,他是不是在打聽啓寧的動向。

    所以回完朝陽就後悔了,只好跟啓寧坦白,啓寧倒是沒想那麼多,說:“誰知道他什麼意思,估計是想找我怕跑空了吧。”

    她不認爲賀顯被她打了之後,又被放鴿子,還有那耐心迂迴問她的情況,找她算賬怕找不到人還差不多。

    然而賀顯的意思就是在她回來的時候找她。

    他提前到了啓寧家樓下,和預計的時間沒差多久,有輛車緩緩停在單元樓門口,不過送啓寧回來的不是出租車司機,而是祝明。

    啓寧繞到駕駛位,祝明降下車窗跟她講話。兩個人聊了大概幾分鐘,啓寧就上去了。

    賀顯一直沒動,等祝明走前,閃了下車燈。

    祝明的車停下,過了會,他下車過來。

    “還真是你,”祝明話裏有話道:“你來這找趙啓寧嗎?”

    賀顯跳過他的問題,只問:“你怎麼跟她在一塊。”

    祝明也不藏着掖着,“我在辰北出差,跟她住一個酒店,你說巧不巧。”

    他有意說給賀顯聽,賀顯不往上搭腔,“高慎找到了嗎?”

    “怎麼,你問他,是想給趙啓寧出氣啊?”

    “我應該不用跟你交代,只是她這件事由始自終是我在跟警方那邊聯繫,有什麼消息我也會知道。你那邊畢竟跟高慎聯繫多點,你早點說了,說不定能儘快結束。”

    祝明摸了下額角。

    那裏現在留了個疤,仔細摸摸還能摸到一個淺淺的小坑。

    就是當時替啓寧擋了一下砸的。

    他是個記仇的,所以也想早點讓高慎嚐嚐苦頭。

    這些天,他也在託人找。

    “也不是不能告訴你,就是他確實有點本事,跑到國外去還能找了個人當靠山,多的我還沒摸透。”

    他們兩人沒說太久,到底是差勁的關係,也就因爲啓寧的緣故能和諧點說兩句,再多說一句都要露餡。

    祝明走後,賀顯沒有走,他來就是找啓寧。

    啓寧到家剛跟寵物店的人聯繫好晚點去把椰椰接回來,門鈴響了。

    誰來的這麼巧。

    她從貓眼往外看,見是賀顯,她猶豫一秒,想裝不在家。

    賀顯像是預料到她怎麼想的,又按了遍門鈴,並且說道:“我看到你回來了。”

    “……”

    啓寧把門開了道縫,眼睛湊過去,裝作才發現是他來了的樣子,“你來幹什麼?”

    她這樣防備心不要太明顯。

    賀顯索性直說:“讓我進去。”

    啓寧還想找藉口,他及時把她後路斷了,“我有事要說。”

    他也不說是什麼事,搞得啓寧不敢輕易拒絕,糾結過後,還是讓他進門。

    賀顯看着她僵硬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沒爲難她,但她這樣,賀顯實在不適應。

    “沒有水嗎?”

    啓寧尷尬地去冰箱找水,她幾天不在家,白開水肯定沒有,最後在冰箱裏找到一瓶紅茶,倒給他。

    賀顯喝了口,冷不丁地說:“看你跟祝明講話,都比現在自然,你最近跟他熟悉起來了嗎,還是不想跟我說話?”

    好像這兩個問題,啓寧都不好回答。

    她裝傻充愣,並且把問題拋給他,“你怎麼知道?你偷窺我嗎?”

    “因爲週日那天沒找到你,所以我不得不用其他方法找你。”賀顯頗有壓力的目光落到啓寧臉上,“你要不要先解釋一下,爲什麼放我鴿子。”

    “我那天本來就沒答應你。”

    啓寧不想重回那天的事情上,着急地問:“你今天找我什麼事呀,快點說,我還要去接椰椰。”

    她真的很急的樣子,躲閃的眼神還是暴露出她是在找藉口。

    賀顯如她所願,開始說正事。

    “上次去參加宋唯一的訂婚宴,我在她媽媽手上發現一塊定製的手錶,和你媽媽那塊款式很像。”

    其實那表是宋媽媽送給宋唯一的,但宋唯一首飾很多,不怎麼戴那塊腕錶,倒是宋媽媽很喜歡,又回到她手上了。

    也確實是真的貴重又真的喜歡,所以這麼多年還保養的不錯。

    賀顯繼續說:“我仔細問過,她那塊表的定製時間比你媽媽那塊晚,但應該是出自同一個設計師。”

    啓寧沒想到他居然注意得那麼仔細,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重心還是放在手錶的事情上。

    她憑着本能猜想,“宋唯一媽媽還有當年那個設計師,或者有關的其他人的消息嗎?”

    宋唯一母親確實有,負責定製腕錶的設計師後來被挖去別的公司,她後來也買過同一個設計師設計的別的東西。賀顯當時找藉口說也想定製一塊,所以拿到了聯繫方式。

    “不過那位設計師最近幾年已經不做那些了,電話號碼更換了,暫時還沒有最新的消息,還需要點時間。”

    “沒關係,能找到就好。”啓寧難免感到激動。

    她很快又認真地看向賀顯說:“謝謝你。”

    一開始的線索太少,她很難不產生消極想法,畢竟要想從一個名字,一個已經消失多年的品牌找一個人,怎麼想都是很困難的事。

    現在卻有機會知道更多,她明白不是她能做到的,一碼歸一碼,她萬分感謝賀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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