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人有時也有感覺有想法的,但爲了逼賀顯,還是咬咬牙拒絕了。
箭在弦上熄火,可想而知賀顯什麼感受。
啓寧只當不知道,絕不心軟。
這天將近十點,賀顯過來,啓寧一開門便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她往他身後看一眼,空蕩蕩的,問道:“你怎麼過來的?”
賀顯剛結束飯局,不然不會喝多。
他將衣領扯鬆一些,“朋友送的。”
瞧着不明顯,但一旦注意到細節,啓寧便發覺他可能醉了。
他坐在沙發上摸椰椰,神情姿態放鬆且溫和,不似平日的疏淡果決。
啓寧倒了杯溫水給他,“喝多了怎麼沒有直接回家?”
“來找你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賀顯抓住了啓寧的手腕,稍一用力將她拉到腿上,“怎麼你好像不想看見我。”
啓寧下意識伸手撐住身體,放在了他的胸前,掌心感受到的觸感不像別的部位,惹得啓寧手掌僵硬。
“沒有……”
他皮膚所傳出來的溫度稍高,啓寧不經意撞見他眼中的興味,膽子忽然大了起來。
“我也沒趕你走,”啓寧由側坐在他腿上,改成跨坐,“你明天忙嗎?”
“怎麼了?”
啓寧搖搖頭,卻是直起腰,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開始解他的領帶。
賀顯壓住她的手,反而被她推開,“我幫你。”
她說是幫,領帶解下來之後她沒有直接放下,而是拉起他的手,“你配合一下。”
“你要玩什麼?”
“等會就知道了,”啓寧催促他,“快點嘛。”
賀顯照做,將兩隻手放在一起,好讓她操作。
啓寧拿着領帶低頭認真地將他的雙手綁在一起,打了個蝴蝶結,綁完還要扯一扯看看綁結實了沒。
做完她吧唧一聲親在賀顯脣上,從他身上下去,“等我一下,別動。”
賀顯一直都用一種“看她到底要做什麼”的目光看着她,聞言點頭,“好。”
啓寧離開客廳,賀顯聽她進了臥室,他坐着一動未動,很快聽到啓寧的腳步聲。
她走到他身後,賀顯的眼前突然被遮住,有什麼東西將他的眼睛蒙了起來。
短暫的窸窸窣窣聲過後,賀顯感覺她回到面前。
緊接着啓寧重新爬到他腿上坐着,手卻完全不老實地解開他的皮帶下的鈕釦。
拉鍊拉下的聲音細微到讓人耳蝸犯癢,很快又被加重的呼吸聲掩蓋住。
賀顯完全看不到情況,所以任何聲響都被放大、解析。
他的手被綁着,處於被動之中,所感受到的全憑啓寧的一舉一動。
可啓寧偏偏有意讓他不舒服,一切準備就緒還沒有進入正題。
故意勾惹、吊人胃口,甚至變本加厲地把控節奏,緩慢爲之。
看着賀顯因爲她而緊繃着肌肉,一呼一吸間的沉重也好似輔佐的助興節目,讓啓寧慢慢面紅耳赤。
好在賀顯看不見,見不到他的目光,啓寧還能繼續大膽下去。
啓寧耳廓更熱,也就只能趁着這個時候處處硬氣,“是啊,以後都這樣怎麼樣?”
雖然賀顯會徵求她的意見,但基本上他還是控制方,不說別的,這和他的性格也有關係。大多數時候啓寧覺得還挺好的,至少她只管享受,偶爾成了主動的那個,往往不到盡興便累倒,還是賀顯主導全局。
像今天這種情況還沒有過,啓寧覺得時不時這樣他可以接受,要是以後一直下去他還是會不願意。
她默默將賀顯的回答提前預想好,卻不想賀顯倒答應得乾脆利落。
還補充道:“如果你高興的話,完全可以。只不過你可能要多鍛鍊鍛鍊。”
這句話裏的內涵啓寧再清楚不過,就算她真的體力不好,也覺得自己被挑釁了。
“好啊,今天我不會把你的手鬆開了。”
“嗯,今晚先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啓寧掐他一下,想讓他別說話了。
要不是還想聽聽他中途的聲音,她真想把他的嘴巴也蒙起來。
賀顯雙手被困,不僅是他,啓寧也被影響了,因爲要全靠她自己。
可惜話已經放出去,她硬着頭皮也要繼續。
很久沒有過,啓寧一來便要自己主動,困難係數着實很高。
自己一腦門汗不說,賀顯也沒有好到哪去。
啓寧靠在賀顯懷裏緩口氣,賀顯問她:“什麼時候準備的?”
“只是預備着而已,是你每次都把我嚇到,我要不準備好,感覺你要憋壞了。”
其實還有每次她也不是很好受。
她今天要主動,也是因爲她想能控制什麼時候停止。
解解饞挺好的,太過了就變成痛並快樂着了,那樣不行。
啓寧還是很生澀,但她有了控制權還是有好處,就是一旦太過了她能立馬調整,始終保持在舒適區。
對賀顯來講反倒是不上不下的吊胃口,還是時隔多日的首次。
不過啓寧還是很快力氣不足,趴在賀顯肩頭,鼻尖的汗蹭到賀顯的脖子上。
賀顯蒙着眼側首,觸碰到她的臉頰,輕蹭了下,話中帶笑道:“已經堅持不下去了嗎?”
“……我只是口渴了,想喝水。”
“要我幫你拿嗎?”
啓寧看了眼他捆綁住的雙手,“不要。”
她確實嘴巴很乾,咬着牙從他身上下來,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水。
她正在想壞點子,比如把賀顯這罕見的一面記錄下來,剛在四處看手機放在哪時,突然被賀顯從身後拎回他懷裏。
背對着賀顯,啓寧扭頭只能看到他臉上的眼罩,“你怎麼把領帶解開了?”
“很難嗎?”賀顯的雙手已經掙脫束縛,“你磨磨蹭蹭的時候,我已經想解開了。”
啓寧腦海中警鈴大作,以賀顯在此事上的惡劣性,接下來她絕對要喫苦受罪。
還未掙扎兩下,啓寧便被賀顯摁住,比她自己磨磨唧唧帶來的感覺成倍增長,一口氣堵在喉嚨裏,頭皮發麻,頃刻間力氣盡失,軟成泥一般倒在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