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難說清白 >237:男人的猜忌心
    這麼多年趙珩能把當年的事情掩藏得滴水不漏,說明他很看重,一旦被人知道對他會有什麼打擊。

    如果賀顯向他透露,有可能知道了他做過的事情,他一定不會就那麼算了。

    啓寧猜不透趙珩會做到什麼地步,但以她對他的瞭解,他可能會做出任何有可能的事。

    啓寧怕賀顯惹禍上身。

    賀顯安撫她,“我有分寸,就算他懷疑我知道些什麼,也不會有證據。”

    趙珩不會輕易做出太明顯的反應,那樣反而容易讓人抓住他的把柄。

    “其實你可以不和他說那些。”

    “我只是認爲早晚要撕破臉面,如果我不說,今天的事以後還會再發生。”

    賀家父母的教育方式從來不會出現趙珩所做的情況,賀顯從未經歷過啓寧在趙家經歷過的所有,他不贊同、也看不上這樣管教子女的方式,尤其是趙珩這樣的家長更是。

    他尚且能感受的負面情緒,更別提啓寧本人。

    啓寧明白就賀顯和趙珩說的那些,換做是她,就算是趙懷西去說,趙珩都不會當回事。

    因爲對趙珩而言,她和趙懷西是他的孩子,天生低他一等。

    只有他說話他們聽着的份,是決計不允許去“教育”他。

    “謝謝。”

    賀顯還不止說了這些,“我向他表達了我的意思,既然他不喜歡你,以後除了必要的場合,可以不要再見了。”

    啓寧早就想這麼幹了,“他答應了嗎?”

    趙珩又何嘗不懂賀顯話中的意思,他和啓寧之間所謂的親情,早就是一條細細的絲線一般在維持着表面和諧。

    所以賀顯主動提起,趙珩的反應十分平靜。

    “他沒有直說,不過他的意思是等你和我訂婚之後,估計是想借這個光明正大的名頭。”

    對於這個結果啓寧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她閉上眼睛,“隨便吧。”

    ……

    因爲趙老爺子的事,宋遠揚也在這,這方便了趙珩去找他。

    趙珩自從跟賀顯談過後,心裏還是被掀起了波瀾,總覺得賀顯知道了當年的事,偏偏賀顯又沒露出任何馬腳好讓他確定。

    他和宋遠揚說了之後,宋遠揚稍微一想,不像他這麼謹慎。

    “他要是真聽說了什麼,那也不可能知道多少。”宋遠揚都極少想起來那時候的事了,“就連我們當年都找了很久那個女人,他怎麼可能查到什麼。”

    這也是他們能放心的原因。

    可趙珩始終覺得,如果賀顯不知情,又怎麼會指出來。

    宋遠揚讓他放心,“說不定只是詐你,再說了,那個女人的家裏那時候不是已經破產,從辰北搬走了嗎,你想想吧,時隔這麼多年,沒有任何消息,還會有什麼苗頭冒出來。”

    趙珩如今不那麼談定,有一部分原因是位置坐的越高,越害怕有一天掉下來。

    但仔細想想,確實不可能無緣無故知道什麼。

    趙珩思忖一番,決定以後要和賀家搭好關係,再不濟賀顯那邊,他是要拉攏的。

    趙家老宅一整夜燈火通明,啓寧作爲孫女,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齊,和其他人一樣幾乎一晚沒睡。

    次日稍作收拾後,一羣小輩在一起喫早飯,啓寧是和賀顯一塊出現的。

    很正常的相處方式,落在不解情況的人眼中還是新鮮的重磅話題。

    比如他們剛知道,啓寧跟賀顯在談戀愛。

    “哎,趙啓寧,你什麼時候跟三哥……”

    他們這會兒的反應估計比看到啓寧生孩子還好奇且驚訝。

    追上來問的時候,啓寧清晰地看見對方眼中的戲謔,好像想到一萬種可能。

    啓寧在心裏翻白眼,把和賀顯牽在一起的手舉起來,微笑着說:“你看不見嗎?”

    “真的假的,別又是你哭着纏着三哥哦。”

    “那你也哭一哭看看,看三哥跟不跟你牽手。”

    啓寧不跟她廢話,過去挑個空位坐下喫飯。

    賀顯把盛好的粥端給她,勺子也一併遞到她面前,擡頭對剛纔對那一羣好奇的人說:“我跟小起的事這時候不適合過多談論,知道就行,希望大家不要分不清主次。”

    這算是側面證實了他們的關係。

    想什麼的都有,但最生氣的還是坐在另一邊的宋唯一。

    雖然昨天啓寧是捱打的那個,但啓寧說那個發誓的話太毒,她並沒有好到哪去。

    正好新仇舊恨加一塊,宋唯一喫不下去飯了。

    筷子一摔,起身時把椅子拖得很響。

    這下大家看向她的臭臉,她什麼話也沒說,但已經表現出她在拂啓寧的面子。

    她一走,陪着她喫飯的未婚夫也跟着離開。

    避開人羣,男人拉住明顯在氣頭上的宋唯一,“你在生氣什麼?”

    宋唯一哪能說生氣她追了賀顯那麼長時間,賀顯居然跟她最討厭的趙啓寧在一起了。

    “我看趙啓寧不爽唄,還能氣什麼。”

    “是這樣嗎?但賀先生沒說他們談戀愛之前,你看這趙啓寧好像沒這麼生氣。”男人也是很有心的,“你不高興他們是男女朋友,是不是?”

    宋唯一解釋不清,乾脆耍脾氣道:“我討厭趙啓寧,當然不想她能交到三哥這樣的男朋友了,難道不正常嗎?”

    昨天的事何喆只當啓寧當時說的話是氣話,宋唯一更要抓準機會打消他的一切猜忌。

    她示弱地摟住何喆,“你也知道我跟趙啓寧有多不合了,尤其是她昨天那麼惡毒的詛咒我,你還不能理解我的心情嗎?難道我連發脾氣也不行了嗎?”

    “……我理解,”何喆還是更相信宋唯一,“我沒有不相信你,好,我們不說這個話題了。你剛纔沒喫多少東西,還有沒有想吃了,叫廚房去做點。”

    “你陪我去。”

    宋唯一暫時把何喆哄過去,啓寧卻偏偏不如她的願。

    她越是想瞞着,啓寧白白因爲她受氣,怎麼能甘心。

    晚些時候,啓寧找到獨自一人的何喆,開門見山地把上次撞見宋唯一和其他男人在車裏接吻等等的事情告訴了他。

    “我知道你可能壓根不會信我,我也只是提醒你,宋唯一對你怎麼樣,你自己感覺不到嗎?”

    男人的猜忌心,只要他們想,也是很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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