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寶光在亭中桌上熠熠生輝,如無數的星辰閃耀其間,將整個空曠的涼亭照亮的璀璨迷離。
璀璨迷離的霞光之中,柳擎生和邢鴻卓二人神情則是微微一變。
望着虛心向他們追隨者請教的陸澤,二人心中皆掀起千重巨浪。
這些七品丹藥,難道都出自陸澤之手?
陸澤居然也是七品煉丹師?
頓時間,二人驚駭交加,皆感到難以置信。
七品煉丹師,在玄天聖地衆弟子中,不過十指之數。
那些人,不是出自煉丹大家,就是名師之後!
且一個個都已過而立之年!
陸澤這傢伙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竟然是七品煉丹師?
若他真的是七品的話,那他背後站着之人……
想到這裏,一股寒意忽從二人脊樑處升起。
一直輕視陸澤的柳擎生,更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姥姥的,這傢伙不是出自南域一個小家族,後拜入當地一個小有名氣的宗門嗎?
背後怎麼還有強者撐腰?
柳擎生心中疑惑不解,在和陸澤合作的這段時間,他已派人將陸澤底細摸了個透。
可陸澤鬧的這一出,又讓他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情報出了問題?
陸澤沒有理會,而是滿臉虛心地望着面前的兩名七品煉丹師。
經過這二人的指點,他才知道自己在煉丹方面的不足。
本以爲他的煉丹術已是七品,可現在看來,似乎還差得遠。
在煉丹方面,他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抱歉,每顆丹藥都有自己相應的丹劫,丹劫就和我們修士要經歷的天劫一樣,一旦錯過,就沒了!”
而在陸澤殷勤地期待中,吳生搖搖頭,輕嘆道。
“丹劫和天劫一樣?”
陸澤聞言,神色微微一動,繼續請教道:
“師兄,既然丹劫和天劫一樣,但據我所知,我們聖地似乎有屏蔽天劫的陣法,爲什麼聖地不讓我們渡劫?”
“難道天劫對我們修士沒有好處?”
“沒好處?”
聽到這裏,吳生再次發出一聲苦笑,而後望向邢鴻卓道:
“刑師兄,修煉這事你比我清楚,你和這師弟說一下吧!”
邢鴻卓回過神來,深深地看了陸澤一眼,然後起身解釋道:
“陸師弟,你錯了,天劫對修士也是有好處的,渡過天劫時,天地會反哺我們一些力量!”
“不過大多數時候,壞處大過好處!”
“一來天劫破壞太過強大,很容易損毀聖地、波及無辜的弟子;二來,大部分天劫力量都強過修士自身,許多修士都會因此斃命!”
“所以聖地纔會佈下屏蔽天劫的陣法,不過有些人的天劫太過強大,陣法無法屏蔽,就比如大半年前的天劫!”
“雖然那渡劫之人沒找到,可那場天劫,卻完全超出了聖地屏蔽陣法的範疇!”
“所以,爲了應對這些情況,聖地曾開闢出了一個供人渡劫的內空間,既可以減少天劫破壞性,又可以讓修士得到天地中的力量。”
邢鴻卓說話說得十分漂亮,既同陸澤說了聖地針對天劫的部署,又在無形中賣了陸澤一個人情。
並且,他在提起了那場大半年前轟動聖地一時的天劫,一邊說,一邊注視着陸澤的神情。
只是陸澤臉上神色自若,並沒有任何破綻,似乎那雷劫從不和他有什麼關係。
直到邢鴻卓最後一句話說完,陸澤神情纔有一絲變化。
“原來如此,既然這樣,那陸澤就在此多謝刑師兄了!”
隨後,陸澤若有所思,感激地朝邢鴻卓一拜。
聲音中透着一絲興奮。
此行的收穫,令他受益匪淺。
不僅知道了丹劫對丹藥的好處,還讓他知道天劫對修士的影響,奠定了他之後煉丹和修煉的方針。
“陸澤師弟,你就不用客氣了,話說這些丹藥怎麼分?”
這時,柳擎生起身,開始直奔主題。
與之前相比,他對陸澤的態度好了不少。
知道陸澤可能是七品煉丹師後,再無之前的輕視。
不過,比起陸澤煉丹師的身份,他更在意桌上丹藥。
雖然這些丹藥都是“死”丹,但終歸是七品丹藥。
在玄天聖地有大把人要!
想要出手,完全就是分分鐘的事!
眼睛一睜一閉,就有千萬塊上品靈石進賬!
邢鴻卓聞言,亦上了心,目光炯炯,用滿懷期待和乞求的目光,凝視着陸澤。
自己給陸澤這麼多的分成,態度還這麼好,這些丹藥怎麼說也得給自己七成吧?
“這不急,一會兒再說!”
然而,陸澤聽到這裏,並沒直接劃分丹藥,反而坐了下來,同他們閒聊起來。
柳、刑二人無奈,只好慢慢等着,想看這傢伙葫蘆裏賣得是什麼藥?
而他們也沒等多久,數息不到,那些被他們遣去用靈藥的人,很快就回來了。
陸澤檢查了一番,發現邢鴻卓給的靈藥最多。
五品、六品,甚至七品的靈藥都有,至少值七百萬上品靈石。
而柳擎生給的最少,只有上百株五品丹藥,價格只在三百來萬靈石。
注意,是靈石,而非上品靈石!
連邢鴻卓給的分紅給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柳師兄,我想了想,這些丹藥都是死丹,給你們賣,一定會敗了你們的面子!”
“所以,刑師兄,這些報廢的靈藥,就委屈你替我處理了吧?我們五五分如何?”
陸澤看到這,當即有了主意,先是滿臉難過地同柳擎生道了個歉,然後一臉乞求地看着邢鴻卓。
頓時間,柳擎生的臉直接垮了下來,而邢鴻卓臉上則是多出比陽光還要璀璨的笑容。
“行行行,沒問題!”
“這些丹藥,爲兄一定會幫你賣個好價格!”
邢鴻卓興奮大笑。
若非柳擎生在場,他真想撲過去親陸澤一口。
爽,真的太爽了!
陸澤這傢伙如此上道,不枉費他在這傢伙身上投了這麼多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