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僅抗下真神一掌不滅,還把我們護道者都給殺了,這絕不是下界道統培養出來的變態!”
“混蛋,早知道我們就應該走,而不是和他爲敵!”
“我們的護道者現在全都完了,若是再遇到什麼危險,怕真的要交代在這裏!”
金鱗青年一衆上界天驕狂馳一日,催動法寶,一口氣奔出十萬餘里。
確定陸澤沒再追來後,方纔如釋重負,大口喘息。
但他們的心臟仍瘋狂跳動,難以言喻的恐懼攥着他們的咽喉,令他們呼吸都變得無比困難!
陸澤最後展露出的手段,太過逆天,直到現在,他們都不願相信,也不敢相信。
身爲上界天驕,他們也算見多識廣,見過不少妖孽。
可像陸澤這樣,修爲不過封侯,卻能橫跨歸一、道臺、神火三大天塹境界,逆斬真神!
如此手段,着實是匪夷所思!
下界道統培養的變態,真的這麼恐怖嗎?
哪怕是他們,撐死最多也只能橫跨一個大境,斬歸一罷了!
“不,他應該不是下界道統的人!”
這時,金鱗青年陰沉着臉說道:
“這傢伙之前喊了一聲‘弒神之力’,似乎是某種強大祕法!”
“這種橫跨三大無敵境界的祕法,只有上界無敵道統纔有,他應該和我們一樣,也是上界來客!”
“不過,這種祕法似乎代價極大,他最後想殺我們,卻不得不收手,應該是被祕術反噬了!”
金鱗青年沉着臉,一字一句地分析之前戰況。
“所以呢?北燃兄,您不會還想去和他打吧?”
灰袍青年沉着臉,冷冷地看着他道。
此刻,他對這金鱗青年可謂是恨之入骨。
若非這傢伙最後蠱惑,說要斬殺陸澤。
不然,他們何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像條狗一樣胡亂奔逃不提,更重要的是,他們的護道者都死了!
沒了護道者,他們就相當於少了一張保命王牌。
若遇到什麼強大魔獸,或強大的修羅獵靈,分分鐘沒命!
“哼,當然不會,雖然他現在受傷,但難保不會有什麼強大底牌!”
“不過,我們收拾不了他,那位大人卻收拾得了!”
“這麼好的祕法,相信那位大人一定會很感興趣的!”
金鱗青年看出灰袍青年對他心懷不滿,但並未理會,而是繼續自顧自地說道。
“可是,若那人和大人相識怎麼辦?”
“若是大人爲了討好他,把我們都殺了,那真的得不償失了!”
灰袍青年聽到“那位大人”時,雙眸登時一亮。
可隨後似是想起了什麼,又變得憂心忡忡。
他的擔憂,也是許多人的心聲。
衆人紛紛面現憂色,猶豫不決。
他們口中的“那位大人”,與他們一樣,同爲上界天驕。
但和他們這些在上界不受重視的旁脈支系不同,人家是嫡系傳人,乃是站在巔峯的人物!
不管是實力,亦或者掌控的祕法、攜帶的法寶,亦或者是暗中跟隨的護道者,都比他們強上好幾個檔次!
只是,嫡系弟子的見識,一般也比他們這些人還要廣。
若那位大人認出陸澤是何人,到時死的可就不是陸澤,而是他們了!
“放心,大人是個聰明人,他知道怎麼做!”
“只要那人傷勢還沒恢復,我們就不會成爲棄子!”
“現在,我們必須趕緊找到大人,和他彙報這一切!”
金鱗青年自信滿滿地說道。
說完,羣強簇擁,衆強皆與他一同離去。
隔山跨水,橫越不知多少山河後,一座雲蒸霞蔚,巍峨雄偉的高峯,映入眼簾。
一座巨大的宮殿聳立峯尖,宛如巨型城池般雄偉壯觀,散發着古老、厚重的滄桑之意。
看着面前龐大的宮殿,衆人臉上紛紛流露出敬畏之色。
“站住!”
然而,不等他們靠近,一道雄渾霸道的聲音響徹虛空。
緊接着,一道身影從虛空中浮現,擋在了他們面前。
那是一個身材高大,身着銀色鎧甲,外披紫色披風的青年。
銀甲青年容貌不凡,劍眉虎目,氣宇軒昂,彷彿天生王者。
邪魅且狂傲!
“哼,原來是你們這羣廢物呀!”
“怎麼了,來這裏幹嘛?”
“可是給本座找到什麼美人解解乏?”
銀甲青年打量了衆人一圈,很快就認出了他們是何人,登時鄙夷一笑。
而後笑容忽然變得淫邪,落向幾個身段不錯,頗有姿色的女修身上。
那幾個女修見他望來,玉容紛紛一白,露出深深的駭色。
“回公子,我等有一個重大發現,特來拜訪大人!”
金鱗青年看見他時,臉上閃過幾分不自在,但很快就穩住心神,彙報起來此的目的。
“呵呵,我表兄可不是你們這些人想見就能見的!”
“他老人家不久剛煉化了幾個獵靈靈源,正在閉關!”
“這裏現在本座說得算,你們有什麼事就和本座說吧!”
“當然,若是一些無足掛齒的小事,就別說了,我們對造化武法什麼的,都不感興趣!”
銀甲青年譏諷地看了金鱗青年一眼,鄙夷地說道。
一般的上界天驕,基本都是爲了強大的武法或靈藥下界。
但這些東西,全都不是他們的目的!
他們的目的只有修羅獵靈中的靈源,以及足以篡奪天地神力的神通!
金鱗青年被這般數落,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但還是沉着臉道:
“回公子,我們發現了一門強大的祕法,可令人橫跨三大天塹境界,在封侯之境時,就可斬神火強者!”
“不知,此事公子是否感興趣?”
“在封侯之境時,就可斬神火強者?”
銀甲青年聞言一震,臉上輕挑之色消散,變得前所未有的認真。
他直視着金鱗青年道:
“這祕法本座確實感興趣,隨本座來吧!”
“把你們的事都告知本座,但若發現你們敢欺騙本座,休怪本座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