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裏,不僅沒有絲毫靈草,而且環境惡劣,兇獸橫生,極爲險惡。
一個不慎,即便是道臺境強者都得隕落!
但鮮少有人知道,在大海的邊界之地,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個入口。
那裏通向一個地宮。
那地宮是上古時期修羅祕境的大能者,以無上神通開闢的傳承之地。
修羅祕境七成傳承都放置其中,丹藥、武法、古經聖典,逆天法寶數之不盡!
可那地宮也密佈殺機,一百個人進去,只有三五個人能活着出來!
…………
修羅祕境極北之地,有大浪滔天。
厚重磅礴,黑如玄鐵的海水,重若萬鈞,隨波起伏。
散發着無邊的寒意和陣陣不祥,昭示着絕望和死亡,令人望而卻步!
一座座千瘡百孔的島嶼,孤零零的屹立在海洋之上。
島上沒有植被,連一點綠色的苔蘚也沒長,全是冰冷的灰色。
像一座座死亡的墳墓。
其中,一座島嶼上,安然四人盤膝其中,手中各握幾塊靈石,抵禦着海水的侵襲。
這裏的海水,蘊含着強大的死氣!
若不動用靈氣驅逐,假以時日,哪怕是真神都得隕落!
他們來這裏,已有一夜,正等着海潮退去,地宮入口現身。
修羅獵靈消失,這個世界上被擺放在明面的寶貝,已經不能吸引他們。
“閣下來都來了,爲何不現身一敘?”
這時,安然四人忽然齊齊睜眼。
赤眸血君寒聲一喝,眸中紅芒閃爍,迸射出一道血光,擊向一處虛空。
剎那間,空間碎裂,現出一道極爲年輕的身影。
那身影脣紅齒白,容顏清俊,氣質卓然,如謫仙降世,超然世外。
“果然是你,你果然還是追來了,爲何窮追不捨,我們之間,可是有什麼仇怨?”
安然看着來人,並不驚訝,只是冷淡地說道。
似乎這一切都在她預料之中。
因爲現身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陸澤!
自從陸澤甦醒後,她就察覺到陸澤對她似乎散發着某種敵意。
“嘖,一點都不驚訝,看來你早就窺破我的心思了,我隱藏的水準,果然一點都不高明呀!”
陸澤見安然一臉平靜的樣子,不禁苦澀一笑。
“滿江紅,他是你的朋友,之前你不讓我們殺他,現在可以殺了吧?”
赤眸血君轉頭,譏諷地看着安然道。
安然無視了他挑釁的目光,看向陸澤,道:
“可以告訴我,你爲什麼要緊追我們不放嗎?”
“我承認我隱藏了身份,是我不對!”
“可是,我從沒做過對不起你們之事!”
“與柳師妹相處的那段時間,我也是真心相待!”
“你爲何總是與我們過不去?”
安然美眸直勾勾地凝視着陸澤,如同一潭幽深的湖水,透着淡淡卻極爲勾人的哀傷。
陸澤對安然眸中情緒選擇了無視,很是乾脆地道:
“你從沒有做過對不起我們的事,至於我來找你們,也完全是我自身的原因!”
說完,陸澤長袖一抖,一道卷軸飛出,於半空舒展開來!
剎那間,一道龐大的法陣從卷軸中飛出!
陣法遮天蔽日,瀰漫出恐怖的氣息。
萬千神芒交錯,法則縱橫,無盡道韻流轉,演化日月山河,天地大勢。
仿若一座浩瀚世界懸於天穹,籠罩整座島嶼!
浩瀚莫測的恐怖氣息,席捲天地,掀起驚天巨浪。
“九品陣法?”
“可惡,你想做什麼?”
恐怖的威壓從天而降。
安然四人臉色狂變,連呼吸都顯得困難起來。
他們難以置信地看着陸澤,完全沒有想到陸澤一出手,就是一尊九品陣法!
九品陣法,可是連歸一境強者都能輕易鎮殺,是無數人的保命底牌!
他們雖在中域名聲狼藉,可和陸澤無冤無仇,爲什麼他要這麼做?
“臭小子,你想做正義之士是吧?”
“那好,本座成全你!”
赤眸血君雙眸血芒閃爍,雙手掐訣,靈力涌動,一片血雲憑空浮現,化作一把巨刀,斬向陸澤。
巨刀威勢駭人,一往無前,直接破碎了蒼穹,撕裂了虛空,向着陸澤劈砍而去。
赤眸血君的攻擊,可謂是恐怖至極,就算是歸一境,都得小心應對。
“雕蟲小技!”
陣法下,陸澤一手負後,一手捧着卷軸,傲立虛空。
白衣飄飄,清俊無儔,宛若神祗!
隨着他一聲冷哼,大片璀璨奪目的神輝從陣法中垂落,若天河倒灌般傾瀉而下,貫穿虛空。
血色巨刀,在神光照耀之下,崩潰瓦解,消失在天地之間。
“轟!”
就在這時,一道極爲恐怖的龐大刀氣,切開神輝。
浩蕩凜冽的刀氣,彷彿一條奔騰不止的大河,橫跨天際,斬向陸澤脖頸!
這是饕餮刀鬼的刀!
赤眸血君的那道攻擊不過佯攻,饕餮刀鬼的刀氣纔是真正的殺招!
這一刀蘊含着極爲恐怖的殺戮之意!
若是被斬中,哪怕是歸一境強者都要形神俱滅!
面對這一道刀氣,陸澤依舊一動不動,甚至嘴角微翹,露出了淡淡的譏諷。
在這一刀來到陸澤三尺時,陸澤手中卷軸神光大漲,化作一道龐大的屏障,擋住了饕餮刀鬼的刀氣。
在九品陣法中,他陸澤就是陣中之神,除非將陣法破去,不然根本傷不了他!
“血君,看來我們的計劃不太行呀!”
“這小子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棘手,不將此陣破了,我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饕餮刀鬼見蓄勢待發的一刀就這般化解,不由拍了拍袒露在外面的肥肚,鬱悶地說道。
說話間,他那張肥腫的臉,幾乎擠成一團,就像肉包子,很是滑稽。
“滿江紅,拿出那個東西吧,不然,我們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赤眸血君則是皺着眉宇,看着安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