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鷹王族是殘元大陸十大種族之一。
其主城自是巍然壯闊。
漆黑色的牆身上,密佈無數玄奧符文,散發着浩瀚古老氣息。
無數恐怖的雷光,在牆體上“劈啪”作響,彷彿可以毀滅萬物!
“咔嚓!”
城中。
一座恢弘古老,充斥着澎湃威壓的大殿深處,忽有陣陣宛若玻璃破碎的脆響響起。
古殿深處,一面面玉牌被有序排列。
位於首位的令牌,忽然毫無預兆地碎裂。
緊接着,數十道令牌也相繼破滅,無數青氣升騰,化作一道道虛幻的痛苦身影。
“雷謄?”
“雷謄!”
“不!”
大殿深處。
周身圍繞着璀璨神環,無比古老的老人猛然睜開雙眼,發出一陣痛苦的嘶吼。
浩瀚無垠的恐怖氣息,從其體內爆發,震得大殿神符四現,轟鳴作響!
雙眸迸發出堪比神陽的恐怖神輝,宛若天眸,窺穿天地!
頃刻間,一片破敗不堪的山林,當即出現在老人的視野中。
山林殘破,寸草不少,此地彷彿發生了一場驚世大戰,生靈盡滅!
沒有半點生靈之影!
這一幕,令老人大怒,周身規則秩序涌蕩,神輝噴薄。
羣星墜滅,雷海枯竭,衆生成灰等無數可怖異象,相繼浮現。
緊接着,一道道氣息十分強大,卻滿懷悲痛的身影,自四周出現。
這些人或背生雙翅,或頭頂雷角,或身披玄羽,長着一雙鷹眸,形似雄鷹……
每個人形貌各不相同。
但唯一相同的是,他們身上都縈繞着恐怖的雷霆,散發着狂暴至極的毀滅氣息。
“老祖,謄兒和他的追隨者,全都死了!”
一名身材高大,長着一雙雷角的中年男子,滿臉痛苦地說道。
他是雷鷹王族現任族長,亦是雷謄的父親。
“這一定是那些外界人乾的,老祖,您可看到是誰?”
另外一位滿臉疤痕,身軀魁梧的老者,咬牙切齒地說道。
說話間,一股滔天殺意,自其眼眸中綻放,如萬丈浪濤般滾滾翻騰,衝向九霄雲外。
“敢殺我雷鷹王族的傳人,不管他是誰,都要付出代價!”
其餘人目光玄冷,殺機畢露,渾身雷霆嘶鳴,一字一頓地說道。
“那個人,是外界的人!”
“但此人來歷非凡,身上有隱匿天機的重寶,本座看不到他!”
“不過,既然他殺了雷鷹王族的人,此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開啓祭壇,用血祭推演之法,哪怕逆天命,也要給老夫找出殺死雷謄之人!”
老人眸中神雷翻涌,聲音低沉冰寒地說道。
“是,老祖!”
衆人聞言,頓時躬身領命。
不久後,殘元大陸大亂,無數修士、魔獸被斬,鮮血瀰漫天際。
古老的梵唱聲,迴盪在蒼穹,震懾寰宇,懾人心魄。
整座雷王城都在顫慄,無數生靈驚悚,在那宛若梵音的天音下,無數生靈的神魂幾欲被震滅。
…………
“雷鷹王族的雷謄,真的死在外界人手中了?”
“這還有假,這幾日的異象,都是雷鷹王族造成的!”
“聽說他們整整舉行了七天血祭,就是爲了推算出殺害雷謄之人,可直到現在,仍一無所獲!”
“外界那幫人真夠可惡的,強制將我們仙元改名殘元就算了,竟然還敢在我們世界行殺戮之事,真以爲我們仙古族人是喫素的?”
“現在各大族羣的人,都開始派出年輕人,擊殺外界人,也不知戰況如何!”
殘元大陸,一座古城客棧中。
不少年輕生靈議論着這幾日的異象,以及雷謄身死一事。
神情嚴肅之餘,又流露出一絲悲痛和怨恨。
雷謄是殘元大陸年輕一輩的領袖人物之一,不僅被雷鷹王族賦予了厚望,也是無數年輕生靈追隨崇拜的對象!
如今,他竟慘死於外界人之手,而且即便動用血祭之法,都追尋不到兇手的下落!
這豈能讓人不驚?
豈能讓人不懼?
“有意思,用血祭之法,都探查不到的人,看來此人十分善於隱藏呀!”
“不會是陸澤那傢伙吧?”
客棧一隅。
狄君抿了口香茗,默默聆聽者衆人的話語,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
血祭之法,是世間最爲強大的推演之術,用無數生靈的性命爲代價,換冥冥中的天機。
除非被推演者,擅長天機之術,且實力高出推演者數個大境界,或身懷什麼蓋世祕寶,不然根本不可能推算不出來。
而談起推演之法,狄君又不由想起了陸澤。
這個小子,現在哪怕是他,現在都推不出其根底!
整個人彷彿從世間消失了一樣!
若說這事是陸澤做的,狄君直接舉雙手雙腳贊成!
狄君坐在原位自言自語,而四周人則對他置若罔聞。
彷彿所有人都看不到他的身影,也聽不到他的聲音,極爲詭異。
“阿父,阿父,我們來這裏這麼久了,什麼時候動手呀?”
“您不是說,要將這裏的所有強者,都收服嗎?”
在狄君沉思時,坐在他身邊的霧婧耐不住性子,拉着他的手,撒起嬌來。
“傻丫頭,阿父已經動手了!”
狄君笑了笑,屈指彈了下她白皙的額間。
霧婧喫痛,忍不住捂住腦袋,嘟着嘴,幽怨地看着他。
“您什麼時候動手了?霧婧怎麼不知道?”霧婧委屈地問道。
“七天前,就動手了,阿父的神功,已經布好了,每個族羣都有!”
“只要他們修煉,三年後,那阿父就可以決定他們的生死!”
狄君微微一笑,而後看着霧婧,道:“一會兒阿父就要離開這裏,你是想繼續在這裏玩,還是隨阿父一起走?”
霧婧歪着頭,想了一會兒,最後甜甜地笑道:“霧婧要在這裏玩!”
“行,那阿父在外面等你,你別玩得太過火,這裏可是有不少強者,若你遇到,怕會喫虧的!”狄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