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松月的叫聲依舊綿延持續着。
而子彈穿透金屬的聲音也已經落定。
衆人一個個都好奇的眯着眼睛,朝着松月胸口的金屬釦子看過去。
“我的天哪,我一定是出現了幻覺吧?”有人拼命的搓揉着眼睛,反應確認起來。
“兩,兩顆子彈疊加在一起了!”
“松……松……松月居然還活着,這,這,這不科學啊!”
“徐寒的子彈居然完全沒有把米先生的子彈往前推動半分,卻能完美的嵌入到米先生的子彈殼裏,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衆人的驚訝聲此起彼伏,所有人都像是見了鬼一般的看着徐寒。
徐寒卻仿若只是做了一次最簡單不過的射擊一般,吹了吹槍口,笑眯眯的看向已經震驚得眼珠子都快要崩裂的米老頭。
就連霍爺和xiu爺都震驚得皺起眉頭,盯着松月胸前的金屬扣看。
霍爺:這丫頭到底還有多少祕密瞞着他?
Xiu爺:我家妹妹太給力了,寶藏啊寶藏,我好想繼續挖。
霍蓓蓓更是驚得伸長了脖子,難以置信的看向自家寒寒,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臉,“疼疼疼……”
霍蓓蓓一邊疼得掉眼淚,一邊笑得像個傻子,跳到米老頭面前,狐假虎威,“喂,臭老頭,願賭服輸,我家寒寒贏了吧,你趕緊的洗吧洗吧,接受胯下之辱吧!”
米老頭的臉直接黑到了極致,他可是曾經叱吒整個武器行業的龍頭老大。
就連國際老大見了他,都得禮讓三分。
現在居然當衆輸給了一個丫頭片子?還要接受胯下之辱?
這絕對是米老頭不能忍的。
他冷笑,“不過是打中了,時間呢?”他的目光冷冷的看向計算機。
衆人也跟着望過去。
結果就看到上面顯示的時間0。009秒,比他的還快0。001秒。
衆人一個個秒慫,假裝沒看見。
三五成羣的開始假裝交談起來,就是沒人談論徐寒的射擊時間的問題。
畢竟,米老頭的身份擺在那,誰也不敢得罪啊。
霍霆禮笑着拍了拍手,上前,一手勾住自家小女人,斜眸睨向米西爾,“米老頭,你該不會想不認賬吧?”
Xiu爺直接點了一根菸,一言不發的盯着米老頭笑。
這老頭子,一輩子怕是都沒喫過這樣的虧,沒想到被自家妹妹給修理了,這感覺,真是太特麼酸爽了。
衆人一個個都瑟瑟發抖,恨不能從來沒參加過這場武器盛宴。
簡直要了老命啊,居然在有生之年看到了米西爾的糗事。
這萬一米西爾惱羞成怒,直接滅了他們的口都不是稀奇事。
有人開始打圓場,“只是一場玩笑,何必當真對吧徐寒小姐?”
“是啊徐小姐,你能得到這麼個機會跟米先生學習,是你的福分。”
“對對對,米先生開槍在前,就是給徐小姐你做示範,徐小姐你說是吧?”
看着大家一個個都恨不能使出十二般武藝來替米老頭說話的樣子,徐寒只覺得可笑。
她的目的原本也就不是羞辱米老頭,不過是想要在米老頭心裏留下一個深刻印象罷了。
她直接朝米西爾伸出手。
米西爾皺了皺眉頭,難以置信的擡眸看她,這丫頭剛剛還一副囂張的不可一世的架勢,竟然轉眼間就能放下一切,跟他和解?
還真是有趣得讓他血液裏的病態因子都跟着沸騰跳舞起來了。
“徐小姐交朋友的方式,還真夠特別的啊!”米西爾的聲線突然變得格外的詭異,就在衆人錯愕之際。
突然,在他的面前炸響了一個煙霧彈。
緊接着,空氣中傳來米西爾邪惡無比的嗓音,“徐小姐,後會有期!”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徐寒雙指一夾,就在煙霧之中,夾住了一張名片。
她將名片湊到自己的脣邊吹了口氣,笑得一臉的邪佞,“真是個好面子的老頭啊。”
衆人在一陣嗆咳之中拼命的伸手扇來扇去,待到煙霧散盡,哪裏還有米老頭的身影。
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說出口的話卻心照不宣:米老頭也有輸不起的時候啊。
徐寒將米老頭的名片直接塞進包包裏,走到松月面前,朝他伸出手,“跟我走吧!”
松月擡眸盯着徐寒,脣角的紋理一點一點的盛開,“剛剛爲何不趁機將米老頭碾壓在腳底下,這樣不是正好能樹起自己的威信?”
徐寒收回手,插在口袋裏,笑意盈盈的看向松月,“我對這一行並沒有多大興趣。”
“那你救我做什麼?”松月一臉莫名,這丫頭實在是神祕得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徐寒很簡單的從脣齒間吐出一個字,“錢!”
她要的是錢,是多到能夠讓她打入喪屍研究機構,並且順利阻止喪屍的誕生的錢。
松月無語,“做這行的老大,財源滾滾。”
徐寒愣了一下,“可是,要拿命博。”她的命還要留着做更多更重要的事情。
松月的眸光一顫,難以置信的盯着徐寒的背影:這丫頭活得怎麼如此通透?看摸樣不過十七八的樣子,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米西爾離開之後,嚴宏就那樣眼睜睜看着松月被徐寒帶走,一臉的不甘。
把所有的氣都撒在了嚴冬冬的身上。
“蠢貨,我們嚴家的搖錢樹都被你弄沒了,丟人現眼的東西,給我滾回家!”
嚴冬冬一臉鬱悶,拽着嚴宏的衣袖,“爸,我不走,我還想跟霆禮哥哥多相處一會。”
“鼕鼕小姐,你不覺得我們更適合嗎?”盧生湊過來,伸手就握住了嚴冬冬的手。
今晚的一幕幕他都看在眼裏,雖然說嚴家損失慘重,但有一點,他看得很清楚,嚴宏跟米老頭關係匪淺。
米老頭可是一個大財主,他盧生怎麼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嚴宏沒想到這種情況下,居然有人沒來挖苦他,甚至還想要跟自己的女兒交往,頓時多看了盧生幾眼。
“盧生?”
“伯父,正是在下。”盧生笑着握住嚴宏的手,兩人瞬間看對了眼,趁着大家扒拉徐寒的空擋,出了宴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