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伸手,彈了一下胖丫的額頭,“在你寒爺面前有什麼刺手的?我就是想給自己放個假,記住,最近誰也別聯繫我,我要去度假,很忙很忙。”
徐寒說完,瀟灑走了出去。
剛拉開門,就見一大批記者以飛快的速度涌過來,將她裏三層外三層的圍在包圍圈裏。
“徐寒小姐,關於盧生先生的死,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殺人還剔骨,盧生先生只不過是在武器盛宴上對徐寒小姐出言不遜而已,至於這麼兇殘麼?”
“對啊,不過就是出言不遜這麼小的事情,你們覺得我有必要殺他麼?是我腦子進了水,還是你們腦子灌了翔?”徐寒邪肆一笑。
衆人皆是愣住,現場鴉雀無聲,記者們個個都憋紅了臉。
“徐寒小姐,你睚眥必報,這是你的人品問題,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就是,你以爲你巧舌如簧,就能躲過去了?盧家的人現在可是到處在找你,怕是你連這裏都走不出去,就要去給盧生先生償命了!”
“是誰要讓我家小嬌妻給人償命的?”就在衆人刁難徐寒之時,一道凌厲的嗓音從人羣外傳來。
衆人循聲望去,就見霍霆禮正冷沉着一張臉站在那,如同地獄修羅一般,周身散發着令人不寒而慄的肅殺。
衆人莫名的打了個寒顫,一個個自發自覺的退到了兩側。
霍霆禮就那樣目空無人,大步流星的朝着徐寒走過去,衆目睽睽之下,伸手,直接搭在了徐寒的肩頭。
他俯身,薄脣輕咬着徐寒的耳垂,扯了扯,“發生這麼大的事,爲什麼不告訴我一聲?”
徐寒蹙眉,“這點小事,何須勞煩霍二叔?更何況,霍二叔除了會以權壓人,還能幫到什麼忙?”
霍霆禮臉上的笑容崩壞,眉眼深擰,死死的盯着徐寒,恨不能掐死這個毒舌的小女人。
他在得知自家小女人被人構陷之時,還在參加霍氏集團一個超級重要的國際視頻會議,可他不管不顧的丟下全世界各個分公司的老總,第一時間衝過來守護她。
這小沒良心的,一句感激的話都沒有,竟然還覺得他幫不上什麼忙?
簡直不識好歹!
“還能幫你揪出真兇!”霍霆禮咬牙切齒,在來的路上,他已經吩咐下去,讓各路人馬都着手調查這件事,務必在第一時間揪出幕後真兇。
這會兒,他的人馬應該已經在着手調查這件事了。
他對她這般在意,她卻一臉不屑,這讓霍霆禮分外不爽,捏住她的下顎,就要親吻下去。
只是,下一秒,直接親到了一本劇本。
“霍二叔,那就謝過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推開霍霆禮就要走。
剛走出去兩步,就被一羣扛傢伙的人攔住了去路。
爲首的是盧生的父親盧正,他抱着盧生的遺像,哭喊着就朝着徐寒撲過來。
“徐寒你這個毒婦,我盧正今天跟你拼了!”
身後黑壓壓一大片全都是盧家的族人,有的拿着匕首,有的拿着鐵錘,有的拿着斷了半截的酒瓶子,一個個都喊打喊殺的朝着徐寒衝過來。
那陣架,大有要將徐寒大卸八塊的意思。
而,混在他們當中的,還有盧曼妮,這會兒,盧曼妮哭得比誰都悽慘,好像盧生的死,對她來說是件多麼難以接受,多麼痛苦的事情一般。
徐寒冷眸睨着盧曼妮,脣角微揚,在盧正差點就要揪住她之際,她腳下一個虛浮的移動,以幻影般飛快的速度竄到了盧曼妮的面前。
在衆人的錯愕之中,直接掐住了盧曼妮的脖頸。
“咳咳,徐寒,你放開我,你這個殺人兇手,殺了我哥還不夠,現在還要殺了我這個盧家唯一的血脈嗎?”盧曼妮一邊用手拼命的掰扯着徐寒的手,一邊嗆咳着咒罵着徐寒。
徐寒俯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詭異的嗓音陰涼響起在盧曼妮的耳畔,“盧生的死,是你安排的吧?”
盧曼妮嚇得全身打了個抖,心虛的她拔高了聲調,“爸爸救我,救我……”
盧正急吼吼的衝過來,一把揪住徐寒的後衣領,“放開我女兒,你這個殺人兇手,我們盧家跟你無冤無仇,爲何對生兒下死手,現在還要對我們家曼妮下死手,你這個毒婦不得好死!!”
“盧正,腦子是好東西,你還是帶上比較好,你也說了,我和你們盧家無冤無仇,我爲何要殺你盧家人?”徐寒鬆開盧曼妮,抽出紙巾,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細細的擦過去。
盧曼妮的脖頸上,被她抓過的地方,出現一道道紅色血痕,很明顯,那灘藍色血液不是盧曼妮身上的。
哪怕是殺了人之後,清洗乾淨,在短時間內,這種血腥味,也不會完全消散。
當然,這氣味一般人聞不到,只有像徐寒這種,在末世殺人無數的人,纔會對這種血腥味格外的敏感。
“你!這得問你自己!”盧正氣得差點背過氣去,死死的擁抱着盧生的遺像。
盧曼妮一邊劇烈咳嗽順氣,一邊狠狠的睨向徐寒,“無冤無仇?呵,當初你爲了在圈內站穩腳跟,故意陷害我,害我一無所有,我拉着盧生哥哥給我撐腰,結果就被你記恨上了,你還說跟我們盧家無冤無仇?徐寒,我們盧家今天跟你拼了!”
盧曼妮說着,咬牙切齒的瞪着徐寒,一副要吃了徐寒的架勢,自己卻不往前衝,拼命的調動盧家其他人的情緒。
很快,盧家人就瘋了一般的拿着傢伙,朝着徐寒狂撲過去。
有揮舞匕首的,有揮動大鐵錘的,整個現場亂做一團。
霍霆禮皺眉,腳步生風,以飛快的速度護在了徐寒面前。
擡腳,就踹開幾個上前的盧家人。
徐寒勾脣一笑,“霍二叔,我收回剛剛的話,謝了!”
兩人背靠背,以絕對信任的姿勢,飛快的擡腳橫掃過去。
不一會兒,兩人的身旁,就倒下了一圈盧家人。
其他盧家的人嚇得面面相覷,一個個都不由自主的往後倒退了好幾步,就那樣虎視眈眈的盯着徐寒和霍霆禮。
盧正死死的抱着盧生的照片,痛心疾首的指着霍霆禮,“霍爺,你堂堂霍家家主,竟然是非不分,徐寒這種殺人兇手,你竟然捧在手心裏,你就不怕她有朝一日把你們霍家拖入泥潭麼?”
“我霍家會不會被拖入泥潭,我就不清楚了,但你們盧家若是拿不出我家小嬌妻殺人的證據出來,那我將很遺憾的告訴你,你們盧家必將萬劫不復!”霍霆禮一字一句,陰測測的咬出這句話。
霸氣護妻的架勢,讓徐寒心頭莫名的淌過一絲暖流。
雖然,眼前這羣盧家的小菜雞,對於她來說,不過就是鬆鬆筋骨的事情。
可,與霍霆禮並肩作戰的感覺,讓她想起了在末世和鋼牙他們出生入死的畫面,心裏的異樣情緒不斷涌起。
隨着嘭嘭嘭物體砸落在地的聲音響起。
不一會兒,盧家人就被徹底打趴在了地上。
原本前來刁難徐寒的那些媒體記者見狀,一個個都驚得張大了嘴巴,瘋狂的按下快門,記錄下這一幕。
盧曼妮看着被打倒滿地的盧家人,心裏恨得咬牙切齒,恨不能化身成昨天晚上那樣的魔鬼,啃咬徐寒的肉。
可昨晚,她不過是被一個神祕人從精神病院接出去,注射了一陣那玩意,意識混亂,失去人性,纔會做出弒殺啃咬盧生的事情來。
想到清醒過來,看到盧生的屍體的畫面,她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那玩意不能碰,她一早就知道,她並不想再去碰第二次。
可是,要她眼睜睜看着徐寒瀟灑離開,她做不到!
她恨徐寒,恨透了徐寒。
是這個該死的女人,搶了她深愛的男人sicen,是這個賤人毀了她處心積慮纔得到的似錦前程,也是這個表子害自己被關到了精神病院那麼久,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甚至自己被人注射那玩意,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殺了盧生,還製造了那麼可怕的場面,都是因爲徐寒這個死女人!
今生今世,她與徐寒不共戴天!
好不容易逮到可以污衊徐寒的機會,她說什麼都不能放過!
盧曼妮哭着爬到被嚇得腿都軟了的盧正身旁,抱着盧正嚎啕大哭,“爸爸,是我沒用,不能爲哥哥報仇,讓徐寒繼續逍遙法外,甚至,還讓我們盧家人被這個殺人兇手反咬一口,是我不好,我該死……”
盧曼妮每說一個字,盧正心裏對徐寒的恨意就加一分,他咬牙,拽着盧曼妮站起身,惡狠狠的瞪向徐寒,“徐寒你這個毒婦,你等着,我一定會讓你爲我兒子陪葬!”
“哦?”徐寒勾脣邪笑,雙拳抱在一起,手骨捏得劈啪作響。
一衆盧家人哀嚎着爬起來,飛也似的逃離現場。
徒留下盧正和盧曼妮怔怔的站在那,下一秒,兩人逃命一般的竄上車,逃離現場。
看着盧家人落荒而逃的樣子,衆人心有餘悸的看着徐寒,鎂光燈的聚焦瘋狂的集中到她和霍霆禮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