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立刻吩咐朱隊長關上基地的大鐵門。
朱隊長也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愣了好幾秒才大喊一聲,“關門!”
與此同時,數十個鐵衛兵衝過去關門,陸家五位哥哥和徐寒衝上去,手忙腳亂的抓住霍霆禮。
霍霆禮像是一頭髮怒的雄獅一般,瘋狂的掙扎着。
六個人硬是差點沒能架住他。
最後還是徐寒狠下心來,抽出銀針狠狠的扎到了霍霆禮的天靈蓋上,霍霆禮整個人才終於安靜了下來。
安靜下來的那一瞬間,喉嚨裏像是有什麼堵住了一般,發出咕咕咕的聲音。
下一秒,徹底的癱軟在了地上。
徐寒眼疾手快的將他扶住,用力的抱緊在懷裏。
熬紅的眼裏蓄滿了淚水,嗓音也嘶啞了不少,“霍二叔,醒醒,醒醒啊……”
陸家五位哥哥同時皺起了眉頭,面面相覷。
徐寒猛地抹了一把眼角的淚痕,擡眸,死死盯着陸家幾位哥哥,“保險櫃,確定不爲我而開麼?”
五位哥哥心頭一顫。
“寒寒,我怕開了保險櫃,也救不活霍霆禮。”陸修低着頭,第一次如此沉重的說話。
陸影也低了頭,一向呆萌的他,這會兒也顯得有些沉重難過,“寒寒,打開保險櫃,不僅救不活霍霆禮,連你的命都將不保,我們不能這麼做。”
這纔是他們爲什麼不願意打開保險櫃的原因。
徐寒的眉頭深深蹙起來,“說說原因。”
爲什麼一個保險櫃打開,就要毀滅所有人?那保險櫃裏到底藏着什麼祕密?
看着徐寒一臉正色的盯着他們,陸家五位哥哥的心頭皆是一顫一顫的。
他們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又看了看四周。
徐寒嗤然一笑,直接將霍霆禮背到自己身上,還讓朱隊長找了繩子,直接把霍霆禮整個紮在了自己的身上,一邊往外走,一邊衝着五位哥哥道,“如果你們還當我是妹妹,就跟我走!”
陸家五位哥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沉重。
眼看着徐寒一步一步朝外走,已經走出門外,甚至一點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陸家五位哥哥都慌了。
最終,陸楓第一個扛不住了,“媽的,大不了就跟寒寒一起消失!”
其他四位哥哥愣了愣神,還沒晃過神來,就聽到被關在鐵籠子裏的許炎哈哈大笑起來,“堂堂京城陸家的公子哥們,居然要爲了一個霍爺,就犧牲自己的性命?這要是被那個人知道了,只怕,你們全都要生不如死的成爲試驗體!”
這纔是最可怕的。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要變成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試驗體。
而陸家五位哥哥都很瞭解那個人的脾性。
若是他們打開了那個保險櫃,那個人絕不會讓他們死,也不會讓他們完全喪屍化。
那個人會讓他們成爲擁有強大意識卻又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那種半成品喪屍。
那種痛苦,他們見識太多了,簡單來說,就是失敗品。
想到這裏,五位哥哥皆是打了個寒顫。
許炎還在那裏大笑刺激着他們,明明每說一個字,全身都會跟着抽痛,痛到五臟六腑都跟着無法呼吸。
這些該死的傢伙,毀了他的研究成果,還讓他成了如此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絕不會讓這些傢伙痛快!
尤其是霍霆禮,還有讓霍霆禮和陸家五位公子哥爲之瘋狂着迷的那個叫做徐寒的女人!
“混賬東西,給老子閉嘴!”陸修熬紅着眼睛,轉動手中的袖珍手槍,槍口對準許炎。
許炎指着自己的太陽穴大笑起來,“開槍,衝着這裏開槍,開一槍你們就會看到,得罪那個人之後,喪屍化的程度會是什麼樣子!”
看着許炎指着自己腦袋的手指,幾位哥哥皆是莫名打了個抖。
許炎指的位置,就是喪屍的死穴,但卻不是能讓喪屍死的穴位,是會讓喪屍瘋狂異變的穴位。
陸家幾位哥哥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架着許炎的鐵籠子,扔到了車上,直接驅車追上了徐寒。
很快,就追到了徐寒,就見徐寒這會兒正被在她背上醒過來的霍霆禮死死的掐住了脖子。
五位哥哥嚇得跳下車,一把將霍霆禮從徐寒的背上抓下來。
霍霆禮嘶吼着,拼命的對着五位哥哥抓撓着。
不一會兒,哥哥們的臉都被抓破了,鮮血直流。
徐寒皺眉,抽出一根銀針,對着霍霆禮身上又是狠狠的紮下去。
霍霆禮瞬間安靜了下來,徐寒眼底的心痛一閃而過。
她擡眸看着五位哥哥,“想通了?”
五位哥哥同時抽出香菸來點燃,悶悶的抽起來。
沙漠中一片煙霧繚繞而過。
許炎在車上的鐵籠子裏,看着這一幕,哈哈大笑起來。
“徐寒,沒用的,他們不可能爲了你,變成行屍走肉的!”
徐寒的心頭一顫,一把抓住了陸修的肩膀,“五哥,你來說,爲什麼打開保險櫃就會變成行屍走肉?保險櫃裏不是爸爸的心血麼?爸爸怎麼可能會是那麼殘忍的人?”
陸修別過臉,媽的,寒寒還真會挑人欺負,知道他是那種絕對不會說謊的笨蛋。
陸修咬着牙不說話。
徐寒冷笑,“原來,在你們心裏,我什麼也不是啊!寵愛都是有目的的,對不對?”
幾位哥哥皆是低垂了頭,該死的,一開始確實是有目的的。
不是因爲他們是天生的寵妹狂魔,而是因爲徐寒的身份實在太特殊。
是那個人請來的!
他們對那個人,包括爸爸對那個人也是唯命是從。
“果然!既然不是兄妹情,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徐寒說着,五指突然一陣旋轉,下一秒,陸修手中的手槍就落入了她的手中。
她舉起手槍,緩緩的指向他們。
許炎在車上笑得愈發的邪肆起來,“喲,這是要自相殘殺了,太有意思了,忘了告訴你們了,我的援軍馬上就要來了,到時候啊,正好趁虛而入!”
“閉嘴!”
徐寒和五位哥哥同時出聲,與此同時,一聲槍響過後,許炎的聲音嘎然而止。
他難以置信的看着卡在他喉嚨口的子彈,整個人都傻了眼,發出咕咕難聽的聲音,“怎,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