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遠怔怔地盯着陸家兩位哥哥,耳朵裏不斷迴盪着他們的話。

    變乖巧,永遠鎖住那個人的心。

    對,他不要因爲懼怕那個人,變成前任男寵的下場,他要成爲那個人的唯一,永遠鎖住那個人的心。

    宋修遠緩緩的張開嘴巴。

    陸家兩位哥哥相視一笑,將那顆藥丸直接丟進了宋修遠的口中。

    宋修遠喉結打了個滾,那顆藥丸就落了肚。

    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完全來不及了,肚子裏傳來陣陣灼燒的感覺,不斷的上竄。

    眼看着整個人就要被燒起來了,宋修遠才慌忙伸手要去摳喉嚨。

    卻見陸家兩位哥哥雙手交錯在一起,痞帥地笑看着他,“別白費力氣了,那藥只要落肚一秒鐘就化了,這會兒應該已經侵入你的五臟六腑了。”

    聽到這,宋修遠的眼瞳驚恐不安地狠狠撐大,死死盯着陸家兩位哥哥,“你們,你們到底給我吃了什麼藥?”

    陸家兩位哥哥托腮。

    “聽話散?這名字應該不錯。”陸一鳴笑着與陸修相互對望了一眼。

    陸修摩挲摩挲下顎,“土,但是挺符合本質。”

    宋修遠看着兩人一唱一和的樣子,氣得牙齒都在打顫,“你們,你們簡直卑鄙無恥!”

    “閉嘴吧你,快帶我們去基地。”隨着陸修打了個響指,宋修遠竟然就不受控制的朝着駕駛室走過去。

    中途他幾次三番的想要憑藉自己的意志力,違抗陸修和陸一鳴的指示。

    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怎麼掙扎,都沒辦法違揹他們的指示,就像是被下了蠱的提線木偶一般,他們叫他往東,他就沒辦法往西。

    宋修遠氣得大叫,“你們兩個王八蛋,到時候,我絕對要讓主人殺了你們!”

    “只怕,被殺的會是你哦。”陸一鳴笑着把玩着手術刀,“喂,宋修遠,你說,那個人看到你的耳朵會是什麼反應?”

    宋修遠嚇得慌忙捂住自己的耳朵。

    該死的,這兩個病態就是故意的,主人最喜歡的就是他的耳朵,要是他的耳朵被切下來了,以後主人只怕是對他再也提不起半點興趣了。

    “不要,你們,你們不可以這樣對我,我,我對你們不是還有利用價值麼?你們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保證聽話!”宋修遠嚇得死死捂住兩隻耳朵,額頭上冷汗淋漓。

    看着宋修遠那怕死的德行,陸家兩位哥哥忍不住笑噴出來。

    “宋修遠,你就算不保證,也必須乖乖聽我們的話了,不是嗎?”陸一鳴說着,打了個響指,一字一字道,“把自己的耳朵割下來!”

    隨着陸一鳴的話音落下,宋修遠就像是着了魔一般的,接過陸一鳴遞過去的手術刀,就往自己的耳朵上湊。

    可是,他還是想要反抗,拼命的用另一隻手抓住自己抓刀的那隻手,並且拼命大叫起來,“救命,救命啊!”

    原本白影子隊的隊長被主人訓斥,心裏是恨透了宋修遠的,結果這會兒聽到宋修遠的叫聲,立刻就衝了過來。

    看到宋修遠一隻手拼命的在割自己的耳朵,另一隻手拼命的阻止,整個人都傻了眼。

    “宋修遠,你,你在發什麼神經?”主人可是最喜歡宋修遠的耳朵的,要是讓主人看到這一幕,只怕宋修遠當場就得沒命。

    宋修遠一邊割着耳朵,一邊哭嚎求助白影子隊的隊長,“女人,快幫我,我不受控制了,他們要割掉我的耳朵送給主人,你知道的,要是主人看到我被傷害成這樣,肯定也不會放過你的,所以,你快救我啊!”

    宋修遠越說越着急,因爲他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受控制,不僅僅是一隻手去割耳朵,另一隻阻止自己的手,這會兒也變成了幫兇,居然輕輕地捏住了耳朵,一副讓另一隻手好方便操作割耳朵的架勢。

    宋修遠都急哭了,“女人,我爲我剛纔的魯莽道歉,你是最厲害的守衛軍不是嗎,快幫幫我,主人最信任你了,也經常在我面前誇獎你……”

    “閉嘴!”白影子隊的隊長怒斥一聲,上前,死死拽住宋修遠拿刀的手。

    可是,無論她怎麼阻止,都沒有辦法讓宋修遠停下動作。

    這讓她心裏分外的恐懼,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陸家兩位少爺到底對宋修遠做了什麼?

    陸家的少爺們很厲害,她早有耳聞,可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們的厲害手段。

    白影子隊的隊長使出喫奶的力氣,都沒辦法阻止宋修遠,最後,只能硬生生的奪下宋修遠手中的手術刀。

    可是,纔剛奪下來,宋修遠就像是瘋了一般的衝過來,廝打她,要搶走她手裏的手術刀。

    白影子隊的隊長震驚無比,一邊用力的擡腳,抵在宋修遠的胸口,跟他保持距離,一邊難以置信地轉頭看向陸家兩位少爺。

    “陸四少,陸五少,你們到底對宋修遠做了什麼?”

    陸家兩位少爺聳聳肩,“也沒做什麼,就是跟他開了個小玩笑。”

    “不過,我不喜歡打擾我們的興致。”陸修轉動着手中的袖珍手槍,“畢竟,被打擾是件很不爽的事情,白影子,你要是識趣的話,就乖乖放手,否則的話,我就只好請你也一起參與進來這個遊戲了,你覺得呢?”

    白影子隊的隊長直接傻了眼,難以置信地盯着陸修,驚恐不安地鬆了手。

    就在她鬆手的一瞬間,宋修遠猛地將那把手術刀,狠狠的割在自己的耳朵上。

    鮮血淋漓的瞬間,那隻耳朵直接掉了下來。

    白影子隊隊長嚇得捂住了嘴巴,眼珠子都快要驚得瞪出來了,拼命的搖着頭,“不可能,不可能,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現在要回基地,白影子,你是來開潛水艇呢,還是帶着你的人,默默的守在外面?還是說,你想要爲了宋修遠這個瘋子,與我們爲敵?”

    一聽到要與陸家兩位病態少爺爲敵,白影子隊的隊長嚇得臉都綠了。

    忙轉身往外跑。

    宋修遠剛割完一隻耳朵,痛不欲生,可還是忍不住朝着白影子隊隊長的背影大喊,“別跑,救我,救我啊!”

    該死的,他又忍不住,有衝動想要將另外一隻耳朵給割下來了。

    不要啊,兩隻耳朵都割下來,他不就成了聾子了?

    成了聾子,都聽不到主人說話的聲音了,還怎麼討好主人?

    宋修遠越想越害怕,一邊將手伸向了另外一隻耳朵,一邊哀求地看向陸家兩位少爺,“求你們饒了我吧,求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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