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變得如此可怕的小姑娘,師父的眼底染上了一抹冷意,猛地從懷裏掏出一根笛子,對着小姑娘就是一陣吹奏。
小姑娘眼底的猩紅越來越明顯,整個人像是入了魔一般,朝着師父狂奔而來。
眼看着匕首就要刺中師父的心臟的時候,突然,師父的笛聲變得尖銳詭異起來。
下一秒,小姑娘的匕首突然就調轉了方向,直接扎向了徐寒的方向。
徐寒的眼瞳狠狠一顫,“霍二叔,你制住那丫頭!”
至於小姑娘的師父,這個不把人當人看的混蛋,就交給她來毀滅吧!
霍霆禮接到徐寒的命令那一瞬間,直接出手,將發了狂的小姑娘直接拎起來。
小姑娘突然被人抓住,不能發泄內心的狂暴,整個人變得分外的狂躁。
她的匕首,瘋狂地朝着霍霆禮的方向刺過去,一下一下,刀刀致命。
只是,每一次都是快要刺中霍霆禮的時候,就被霍霆禮輕巧避開了。
如此幾個來回之後,小姑娘愈發的狂躁起來,像是被激怒的野獸一般,仰天咆哮起來。
雙手胡亂地揮舞着,在空中亂刺。
看着小姑娘發狂的樣子,師父笑得前俯後仰,“你們兩個入侵者,以爲憑藉你們的能力,就能改變這丫頭的命運?我勸你們省省吧。”
“這丫頭註定是要死在我手裏的,畢竟,是我給了她生命的延續……”
“放屁!”徐寒擡手,直接照着師父的臉上甩過去。
師父疼得嗤嗤倒抽冷氣。
“媽的,賤人,居然敢打我!看我的!”
師父對着笛子又是一陣吹奏。
那些眼鏡蛇王頓時集結在一起,如同列隊的軍隊一般,朝着徐寒的方向嗖嗖嗖地鑽過來,眼看着就要咬上徐寒的時候……
徐寒冷笑着掏出笛子,對着師父的笛子狠狠地敲打下去。
只聽得叮地一聲響,師父的眼瞳陡然撐大,下一秒,驚恐不安地四處張望,準備朝着上方逃竄。
可惜,還沒邁出去步子,就被徐寒一把拽住了腳踝。
徐寒的臉上露出鬼魅的笑容,“別亂動,動太多,死得更痛苦……”
徐寒話音剛落,那羣蛇就像是發了瘋一般地朝着師父狂奔而去。
師父還沒來得及叫出聲來,突然就有一條蛇直接竄到了師父的嘴巴里。
師父的嘴巴被死死堵住,整個人都要透不過氣來了。
她拼命掙扎着,眼瞳越撐越大,一張臉因爲缺氧,憋得青紫。
徐寒像是甩一塊破布一般,將師父狠狠甩飛出去。
師父手中的笛子直接摔成了兩半。
與此同時,那條鑽進師父嘴裏的蛇,也被摔了出來。
師父拼命地咳嗽着,爬起來,看到自己的笛子被摔碎了,氣得牙根都在打顫,“賤人,納命來!”
與此同時,在霍霆禮手中的小姑娘,這會兒已經疲軟地倒了下去。
就那樣像個破布娃娃一般,倒在霍霆禮的懷裏,臉上一片煞白,仿若一張白紙一般,全身更是被汗溼透了。
徐寒快速地湊到小丫頭的面前,將她從霍霆禮的懷中接走,“我來給這丫頭治療,那老女人就交給你了!”
空氣中不斷的有難聞的氣味擴散開來。
霍霆禮不緊不慢地扯出一個口罩戴上,而後,掏出手槍,對着師父的手上射過去。
嘭的一聲槍響過後,毒針掉了一地。
不少毒液濺到了師父的腳面上。
師父只覺得一陣灼燒的感覺席捲而來。
驚得拼命地跳腳,“不要,不要,不要,啊!”
師父看着那隻腳快速被毒液腐蝕,驚得拼命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被徐寒扎滿了銀針的小姑娘,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的眸,憤恨地盯着師父的方向。
就見師父突然舉起匕首,想要將那隻被腐蝕的腳砍斷,避免其他地方也被腐蝕。
小姑娘突然衝過去,一把抱住了師父拿匕首的手,用力抓緊,“師父,很難受對吧?當初,那些被你殺了父母,弄來做藥引的女孩子,也是這樣,被你用毒液腐蝕得乾乾淨淨的對不對?”
“所以,現在輪到你了啊師父!”小姑娘悽然笑起來,笑得眼淚肆意。
師父大叫着,“放手,放手啊!”
另一隻手一掌一掌,用力拍在小姑娘的腦袋上。
小姑娘一口血噴在了師父的臉上,笑得愈發的苦澀,“終於,我要替爸爸媽媽報仇了……”
說話間,狠狠拽下師父身上的鑰匙,丟給朝她狂奔而來的徐寒和霍霆禮。
“別過來,快開門離開這裏!”
徐寒和霍霆禮同時停下腳步,伸手接住鑰匙。
下一秒,徐寒將銀針飛出去,射在了師父的手上。
師父手裏的匕首掉落在地,死死抱着自己的手,嗷嗷慘叫。
“混賬東西,我不會讓你們離開的,既然要死,就一起死啊!”師父說着,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從身上又摸出一些毒針,就朝着那些眼鏡蛇王撒過去。
被毒針扎中的眼鏡蛇王徹底失控……
徐寒和霍霆禮看得有幾分呆了。
小姑娘猛地將他們推向門口,“快走,否則你們也會被腐蝕!”
徐寒伸手,拽住小姑娘,將她一起帶上,霍霆禮快速開門。
三人快速到了下一個密室。
身後傳來師父淒厲不甘的慘叫聲,“不!”
咚的一聲,三人同時砸在了第三間密室裏。
小姑娘一口血噴出來,伸手推開他們,“快走,別離我太近!”
徐寒蹙眉,“閉嘴!”手中的銀針快速在小姑娘的身上不停的移動遊走。
小姑娘氣若游絲,“徐寒大姐姐,謝謝你,讓我在生命的盡頭,感受到了真正的關心!”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是在自欺欺人地麻痹自己,欺騙自己說師傅是愛她的。
可到頭來,師父只是把她當做藥人,一個殺人工具罷了。
徐寒的眉頭越皺越深,“別說話!”
這個時候,多說一個字,都需要耗費很多力氣,這丫頭怎麼就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