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纔剛剛靠近女魔頭,就被陸湛突然伸手拽住了徐寒的手腕,“寒寒,不要,她的心臟異於常人,如果這樣鑽進去,只怕適得其反……”
聽到陸湛的話,女魔頭哈哈大笑起來,“來啊,來啊,儘管往我心臟扎進來,我最喜歡這種疼痛的感覺了。”
女魔頭這會兒一雙眼睛都血紅起來,整個人處於癲狂的狀態。
陸湛將徐寒護在身後,衝着張牙舞爪的女魔頭道,“是不是我答應留在你身邊,你就會放過我身邊的所有人?”
女魔頭笑得愈發的肆意起來,“陸湛,跟睡你比起來,抓住你女兒徐寒來做什麼,我更渴望一些!”
女魔頭說話間,魔爪已經朝着徐寒直接抓了過來。
眼看着就要罩住徐寒的腦袋的那一刻,陸湛突然整個人朝着女魔頭衝過去。
女魔頭眼瞳狠狠一顫,就要往回收住自己的手。
只是收勢不夠快,眼睜睜的那隻手就罩在了陸湛的腦袋上。
陸湛的腦袋頓時有種要炸開的感覺,痛苦如同毒液一般,侵蝕進他的每一根神經。
他臉上的青筋,一根根暴凸起來,整個人陷入無盡的痛苦之中。
徐寒眼睜睜看着這樣的陸湛,心都快要碎了。
她大喝一聲,直接跳起來,一拳砸在了女魔頭的眼睛上。
女魔頭因爲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陸湛的身上,難以置信地看着這樣的陸湛,心亂如麻。
以至於,沒有注意到徐寒的攻擊,眼珠就被徐寒狠狠砸中。
下一秒,整個人就往後跌坐在地上,痛苦地捂住雙眼,哀嚎起來。
徐寒顧不上那麼多,上前,快速的將陸湛扶起來。
“爸爸,你怎麼樣?”
三根手指很自然的就按在了陸湛的脈搏上面。
感覺到陸湛的脈搏跳得快要起飛了,徐寒的心頭陣陣發寒。
“爸爸,我現在就帶你離開這裏!”
陸湛需要治療,必須馬上治療。
只是,徐寒剛要背起陸湛,突然就感覺怎麼也背不動。
她猛一回頭,就看到女魔頭發了狂一般死死抓住陸湛,哪怕一隻眼睛都眯縫起來了,還是死死盯着陸湛,“陸湛,你不能走!”
徐寒怒不可遏,“你放手,再不放手,我不介意跟你同歸於盡。”
女魔頭眼裏噴着怒火,“閉嘴,你現在帶他走,不出一個小時,他必死無疑,我能救他!”
徐寒愣了一下,眉頭緊緊蹙起來,上下打量着女魔頭,“你有什麼理由要救我爸爸?”
女魔頭笑,笑得眼淚肆意,“我他媽的犯賤,喜歡上陸湛的,這個理由夠不夠?”
徐寒整個人都傻了眼,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所以,爸爸到這裏來,是來找這個女魔頭獻身的?
想到這裏,徐寒全身的細胞都跟着憤怒起來,“陸湛,你這麼做,對得起媽媽嗎?”
這個男人,到底知不知道唐琳在想什麼?
一個女人,想要的根本不是痛苦的活下去,而是要有希望的活下去!
而這,是霍霆禮那個傢伙帶給她的感悟。
連她這個情商幾乎爲0的人都知道,爲何陸湛不明白?
徐寒的心都冷了半截,一把將陸湛背在背上。
今天,就算是讓陸湛死在路上,也決不能讓陸湛背叛唐琳!
看着徐寒固執的樣子,女魔頭怒不可遏,“你夠了,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就沒有人能救陸湛了,你難道就要爲了一個所謂的對不對得起,眼睜睜看着陸湛死在你手裏?”
聽着女魔頭歇斯底里的大叫聲,徐寒眼底的冷意一點一點升騰,“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
佔有慾若是也叫做喜歡,那跟養寵物有什麼區別?
女魔頭彷彿被人戳到了痛點,突然就發了狂的大吼起來,“我憑什麼不知道?當初,我比唐琳那個丫頭更早認識陸湛,陸湛是我一手帶大的孩子,我喜歡陸湛,卻因爲他喜歡唐琳,一次次妥協,一次次的放過唐琳,我還不夠隱忍喜歡嗎?”
“這一次,是陸湛主動來找我,我只不過是想要本來就屬於我的東西,有什麼錯?”
“你憑什麼要讓陸湛爲了唐琳,連命都不要了?”
“我願意!”陸湛痛苦扭曲着一張臉,卻依然篤定的咬出這句話。
他愛唐琳,愛到了骨子裏,若是不能救唐琳,那他活着有什麼意義?
還不如跟唐琳一起下地獄。
聽到陸湛的話,女魔頭整個人怔怔石化在原地,眼眶陡然就紅透了。
而徐寒的眼淚,也不知道怎麼了,奪眶而出。
好難過啊,呵呵,原來,這就是愛情的味道!
酸臭味,卻讓人慾罷不能!
媽媽,你看到了嗎,爸爸是愛你的,愛到願意爲你付出生命的地步!
既然如此,她怎麼還忍心讓爸爸真的去死呢?
她差點就忘了,唐琳不希望苟活着,可她應該也不會希望沒有陸湛獨活下去。
徐寒緩緩的鬆了手,倏然一用力,將陸湛推到了女魔頭的手中,“若是陸湛不能活着回來,我定不會放過你!”
女魔頭整個人都傻了眼,難以置信地擡眸看向徐寒。
一隻手抱着已經快要痛死過去的陸湛,“你……真的願意把陸湛留下來?”
徐寒不耐煩的擺擺手,“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趕緊把人帶走!”
女魔頭立刻將陸湛扛起來,就要背上肩頭。
陸湛卻突然推開女魔頭,朝她伸出手,“把救唐琳的科研數據拿出來,否則,我就是死,也不會跟你走!”
女魔頭整個身形狠狠一晃,眼底充斥着痛苦和嫉恨。
“爲什麼?爲什麼你爲了唐琳,連命都可以不要?爲什麼我對你這麼好,你就一點都不領情?”
陸湛皺着眉,“你明知故問!”
愛情從來就沒有道理可言。
如果有,那一定不是愛情!
女魔頭痛苦地搖着頭,“不,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愛你,我想要跟你過一輩子,我想把你留在我的身邊,只要這樣就夠了!”
“爲什麼你就從來都不在乎我,從來都不願意滿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