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照趙拍手鼓掌支持,喜道:“好啊。我可以天天跟安伢子、康伢子在一起玩耍。”
白鑫講了半天竟是沒有效果,哭笑不得道:“不是玩耍,是學習。”
呂童同拍拍呂照趙的肩膀,道:“安伢子明年春天要參加府試考舉人,他說了若是考中,夏天直接會試。他志向遠大,你莫打擾他。”
唐雨得知“安伢子”就是平唐國最小的秀才、謝玲瓏的弟弟謝平安,驚歎道:“謝平安可是那個始終跟三個小娃娃在一起的小小子?那纔是真正的神童。”
賀知彬興奮道:“正伢子,福樂莊是你家,你去跟玲瓏講,讓她給我們單獨弄出一個院住。”指着唐雨道:“也算上他。”
今日來之前賀彩霞跟李露商量,想叫李氏向何七雪說讓唐雨拜兩大學士爲師到福樂莊讀書。李露擔心兩大學士看不上唐雨,讓兒媳不要開口難爲李氏與何七雪。
唐雨目光精亮,道:“哥哥在此多謝知彬、陽正弟弟!”
何陽正被衆小催促着去了偏廳,跟正在陪着李靜、李露、李氏打牌的謝玲瓏講了此事,將衆小的名字一一報來,緊張道:“玲瓏,你能同意不?”
李露聽得其中有唐雨,喜出望外,一臉期盼望着謝玲瓏。她跟衆人相處的短短几個時辰已瞧出,謝玲瓏年齡不到十歲,看着溫柔可愛嬌憨,卻是能做得所有人的主,府裏內外的事都說了算。
謝玲瓏跟何陽正道:“咱們莊裏三十九個院子,來一千人都住得下,你說的人都是親戚好友,我怎麼可能不讓他們進來住?不過,你問我就問錯人了,又不是我每日給你們羣子人費盡心血出題看文章點評,你得去求兩大學士。”
何陽正一聽先喜後憂,兩大學士看似和藹可親,其實最難打交道,脾氣喜怒無常,做事全憑心情。
謝玲瓏笑道:“呶,兩大學士在隔壁大廳跟外公搓麻將,你叫上安伢子、康伢子瞅着他們贏了高興時提此事,等他們糊里糊塗應下,就立刻帶着人來跟他們磕頭獻茶,這樣他們想反悔都不行。”
白鑫當時第一次去潭州,那些天住總陪着兩大學士喝酒下棋,這才成爲他們的正式弟子。不過白鑫只是一人,不像這次有這麼多人。
李靜指着謝玲瓏跟李露、李氏道:“瞧瞧這張小嘴,說得處處在理。”
“玲瓏,你真是聰明!”何陽正笑眯眯拉着謝家兩小出了偏廳。
衆女說笑喫着靈果飲着靈蜜茶打着牌,突然聽到隔壁大廳喧譁聲大起,衆小的笑鬧聲傳過來,李露、賀彩霞一陣激動喜道:“可是事成了?”
李靜笑着點點頭。李氏一臉平靜的道:“玲瓏出的主意,事情自然能成。”
衆小給兩大學士獻了茶就被趕了出來,兩大學士玩得正上癮哪有功夫多想,叫着何屠夫、何大寶繼續搓麻。
唐雨望着只是微笑着祝賀他們臉上絲毫沒有得意驕傲的謝玲瓏,更是暗歎相見恨晚。
天空的大雪落個不停,厚厚的雲遮住太陽,才過了申時天色就暗下來如同黃昏。
李靜見下人給廳裏點上了燈,問紫葉道:“什麼時辰了?”
紫葉道:“回老主子,現在是酉時初。”
李靜不淡定了,蹙着眉頭自語道:“小玲瓏的爹都進宮快兩個時辰了,怎麼大好事還沒到府裏頭呢?”
謝玲瓏瞧着李靜比她還急,心裏感動,低聲叫湘景去府門外探望,瞧着宮裏的人就立刻回報。
這麼着又過了兩刻,李靜等得心急總走神,連輸了三把牌,忍不住道:“我今個該進宮的,再不來我騎馬進宮去。”
李露接話道:“姐姐,我陪你同去。我好久沒去宮裏看照娘了,她也不來看我和老頭子。”
李靜爽直的道:“照娘昨日出宮來看瓏娘,順便看望我這個老婆子,她還去了西市。和泉把李河那個混賬打廢了,照娘跟我們在一旁勸着,大侄子纔沒降罪和泉。”
李露聽得一聲長嘆,因此處人太多,不好說關於和泉的事。
李靜拍拍李露的肩膀,道:“照娘在那個位置也不容易,她出宮不便,你就去看看她吧。”
李氏聽着兩位公主說着家事不去接話,跟謝玲瓏囑咐道:“後日你們到我府裏認個門,你幹外公特別想你。”又笑道:“今個下雪,兩隻靈寶兒怕冷飛到我屋裏頭,你幹外公囑咐下人立刻給它們弄個單間住。”
靈寶兒就是那兩隻立下大功聰明嘴甜的金剛靈鸚鵡,李氏極喜歡它們,從潭州把它們帶到了長安。
湘景飛跑進來,喜形於色在謝玲瓏耳邊道:“小姐,李將軍、明王從宮裏回來了。”
就聽得院裏子頭有人高聲道:“聖旨到,請諸位到大廳接旨!”
李靜立刻將一把好牌甩在桌上,笑逐顏開朝謝玲瓏激動道:“快去叫你娘。”
下人們急忙收了麻將桌子,將大廳恢復原樣。
和泉目光帶笑,喜氣洋洋,熱情洋溢的跟衆人打着招呼,看到唐雨時並不驚詫。
一盞茶時間過去,大廳裏香案點上沉香,安靜莊肅,李靜、謝玲瓏站立,李露、明王帶着所有人跪下聽曲公公宣旨。
李自原竟是連下三道聖旨。
第一道聖旨李自原認何七雪爲義妹,封爲湘雪郡主、二品女官,賜腰牌一枚能隨時進出皇宮。
第二道聖旨封何坤夫爲正五品下的文散官朝議大夫,封張巧鳳爲五品誥命夫人,賜金珠十顆、玉如意一對、金釵一支。封何家六個寶爲從七品下武散官翊麾副尉,賜何家六個兒媳金珠一對。
第三道聖旨用大篇幅將李和泉好一通誇讚,賜他與謝玲瓏結爲夫妻,大婚日期自定。
這三道旨意一下全場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