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鹿等探查兵撒出去,確認沿途並無埋伏後,然後騎兵先行,步兵緊隨其後。
這一場大戰,夏啓傾盡所有,若是不能一鼓作氣將對方消滅掉,那麼後果可想而知。
全軍急行軍一天,終於是在天黑前見到眼前出現了一座巨大的陰影,那便是夏啓此行的第一個目標,也是王庭所屬文明最西部的一座城市。
“族長,太陽快落山了,還要繼續攻城嗎?”站在夏啓身旁的熊問道。
上次青巖城一戰,熊並未跟着一同前往,而是和磐一起防守大夏城,在得知夏啓在戰場是差點被偷襲成功,熊對着白狼是好一頓埋怨。
白狼也是有口說不出,那次大戰他率領的長矛手部隊遭遇到了極大的阻擊,同時也在戰場上面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他本人也是身先士卒。
但是,自家族長差點被偷襲成功也是事實。
“不急,讓你們做的準備如何了?這次工程,你們可是要出大力的。”夏啓看向熊。
熊神情肅穆道:“族長放心,這次我們可是將城裏大部分的火油都帶來了,沿途還收集了大量的乾柴火。”
“好。”
夏啓聞言點點頭,看着對面城牆之上錯落的人影,下令道:“命令牀弩部隊,將對方城牆上面的牀弩全部摧毀!”
就在大夏城一方準備進攻的時候,王天看着城下甚至還不如自己一方的軍隊數量時,凝重的臉色這才變得少了許多。
但是也並沒有因此而變得輕視,在青巖城一戰中,他知道對方部隊的戰鬥力非常強悍。
爲此,他特地將大部分徵調來的部隊全部堆積到了這一座城池之中,只要能將對方的部隊阻擊在這裏,那麼後方強徵過來的軍隊就會隨之趕來。
到時候兩支部隊合兵一處,直接給對方來個反推!
王天正在遐想中的時候,從城下忽然射來一支重型弩箭,擦着他一閃而過,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距離他不遠的一座牀弩直接被射爆,變成了一堆零件。
之前有偵察兵前來彙報,說這座城市中囤積了至少四千士兵。
原本對方的士兵數量就比自己一方多,加之又是攻城戰,若是硬來,只怕最後能將這座城池攻下來,也是損失慘重。
眼前的這座城池只有東西兩座城門,並且夏啓可以確定,在城門洞之中,還堆積着大量的沙土,這是非常常見的做法。
所以夏啓隨之改變了工程策略。
這一戰,楊鵬遺留下來的那些大盾發揮了作用。
等到這座城池的收成器械被全部破壞之後,盾斧手們立馬扛着大盾,帶着實際來的柴火堆積到了其中一段城牆下面,隨後還澆上了火油。
轟!!!
這些柴火被射來的火箭點燃,頓時竄出十多米高,將周圍照得如同白晝。
如果是王庭在這裏,他一定能察覺夏啓想要做什麼,並且會在一開始就全力阻止,但可惜的是他並不在這裏。
王天雖然受倚重,但他也未學過物理,不曉得熱.脹冷縮的道理。在他看來,對方的做法反而有些莫名其妙的。
不過這樣也好,也省得對方夜襲。
這團火一直燒了一夜,大夏城一方不時還會往裏面整條柴火,確保火勢不滅。
稍後,夏啓又找人提着一桶桶的水澆在了那段城牆之上。
哧......
涼水澆在滾燙的城牆上面,頓時發出陣陣巨響,冒出來大量的白煙。
剛開始王天一方守軍還在不明所以地看着,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咔嚓!咔嚓!
城牆開裂的聲音不斷傳來,王天一方嚇得是魂飛天外。
“城牆要裂開了!”
“怎麼回事!”
“一定是對面使了妖術!”
“聽,不響了,城牆沒事!”
“太好了,嚇死我了。”
隨後城牆停止了響動,衆人看着城牆上面密密麻麻的裂縫,臉上紛紛露出了劫後餘生的表情。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大夏城一方十架八牛弩同時發動,射在了這段開裂的城牆之上。
這段已經到達極限的城牆終於是支持不住了。
“城牆倒了!”
隨着這段城牆大開裂,大夏城一方也發動了反攻的號角。
不等他們反應的時間,斧盾兵們一擁而上,把控住這個缺口後,開始快速般運起倒塌的廢料來。
“快,快阻止他們!”
王天果然不愧是受王庭倚重的大將,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組織人手進行阻擊。
只是守城的士兵們還未從剛纔的震撼中緩過神來,因此射出的弓箭稀稀拉拉的,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放箭——”
大夏城一方的弓箭手也不是用來看的,頓時向着城牆上面射出一波箭雨,將守城方頓時壓制住了。
畢竟沒人規定,只能守城方纔能放箭不是?
王天見狀,咬牙對着周邊的大盾兵招呼道:“你們跟我來!”
說完,便拎着長槍率先衝了出去,在場的大盾兵們見狀,猶豫片刻後也趕忙追了上去。
“來得好!”
見到有人衝殺過來,熊立馬迎了上去。
王天見到熊心頭頓時一跳,這樣的大將,自己恐怕不是對手。
但是現在箭在弦上,王天只好硬着頭皮向着熊衝了過去。
見到有人向自己衝來,熊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後揮舞着大刀迎了上去。
青牛勇武不過四星就能夠與之打得有來有回,面對勇武五星的熊,王天完全不是對手,只不到十個回合,便被熊砍翻在了地上。
而這個時候,青羊也已經率領騎兵從城牆的斷裂處衝了進來。
從現在開始,這場攻城戰便已經沒了懸念。
從攻城戰正式開始,到戰鬥結束,期間只花費了不到一個上午的時間,要知道這座城市裏面可是還有着四千多名守軍的!
“族長,那些俘虜該怎麼處理?”
聽到這話的夏啓瞥了一眼遠處那羣已經束手就擒的俘虜,此時這羣俘虜依然是心有餘悸,顯然是還沒有從剛纔城牆坍塌中緩過神來。
一場攻城戰打下來,根本就沒遇到什麼抵抗,死了只不到五百人,也就是說,還有整整三千五百人的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