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可能性不小。”
“怎麼說?你們兩個好像認識?”
面對這個問題,克格魯德點了點頭。
“算是吧,我們狼人族和熊人族都是苦寒之地內的強族,那麼多年下來,彼此之間終歸是會產生一些交集,熊人族的事情,我也算知道一點。”
“那個洛克是熊人族前族長的兒子。在獸人部族裏,想要成爲族長,注重的是實力,現在的熊人族族長,也就是大酋長貝克,他在數年前挑戰了洛克的父親,然後在決鬥中殺死了對方,成爲了新的族長。”
“之後又過了幾年,洛克挑戰貝克,試圖在奪回族長之位的同時,給自己父親報仇。但是貝克很強,他最後敗了。所以,洛克對貝克基本不存在忠誠。所以,它投靠我們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
白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照你這說法,還真虧那個貝克敢把洛克給派出來啊,還有,它當時爲什麼不直接殺了洛克?”
在獸人戰鬥這一塊上,克格魯德懂得無疑是比白狼這個統率型的將領更多。
“貝克是強,但洛克也不弱,能贏不代表能殺死,要是拼到那個地步,它們兩邊都得拼命,殺死洛克,它自己也得付出慘痛的代價。”
“而且,苦寒之地深處的強大部族,也不止他們熊人族一個,洛克死了,對他們熊人族的戰力是一個打擊。”
“至於爲什麼敢把洛克派出來,恐怕是因爲除了洛克之外,他也沒其他人選了。除非他自己親自出來,不過這是不可能的。”
“據我所知,洛克的父親,也就是熊人族的前族長,他在族內威望很高,即使到現在,都還有不少熊人在緬懷他的父親。”
“貝克是不敢離開熊人族地盤的,要不然,等到它再回去的時候,那地盤沒準就不是它的了。而反過來,它只要佔着熊人族的地盤,讓絕大部分族人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再加上本身實力壓在那兒,洛克就算離開也不敢叛變,除非它不想在苦寒之地待了。”
不得不說,作爲狼人族的族長,克格魯德知道的事情的確不少。
就在他們說話間的工夫,盧龍塞的入口之中,一臉驚魂未定的阿里就小心翼翼的回來了。
他這一次可是被嚇得不輕,稍有差池,自己就小命不保啊!
虧得進行的還算順利,不過短時間內,他是不敢出現在那些熊人的視線範圍之內了。
就算對方戴着鐐銬,關在鐵籠裏,他也不敢。
萬一那些鐐銬籠子不夠結實怎麼辦?
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決定這些天還是躲遠點比較好。
對此,白狼也沒什麼想法,隨他去了。
一夜無話,隔天中午,白狼和克格魯德再次找上洛克。
在抓住這些熊人之後,爲了避免它們鬧事,昨天他們顯然沒給那些熊人多少食物,只是簡單的給他們處理了一下傷口。
不過這麼一晚上休息下來,洛克雖然飢腸轆轆,但精神方面卻是有所好轉。
“怎麼樣?一晚上的時間,應該足夠讓你給出一個答案了,你的選擇是什麼?”
面對這個問題,洛克發出了一聲嗤笑。
說是選擇,但實際上它有的選嗎?
“我選擇加入,所以,你們現在可以放我出來了?”
“暫時還不能。”
白狼的回答讓洛克眉頭一皺。
“什麼意思?”
“按照我們這邊的規矩,你得先去大夏的主城,向我們的皇帝陛下宣誓效忠纔行。”
熊人族的威脅和狼人、狐人顯然不是一個級別上的,在沒有搞清楚對方到底是不是真心歸順的前提下,要是擅自將對方放出來,萬一場面失控,還真不一定能夠控制得住。
所以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在場的將領若是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
那麼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直接送去主城,交由夏啓判斷。
在一衆將領們的印象中,他們的皇帝陛下總是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不過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爲夏啓能夠直接打開屬性面板來確認對方的忠誠度,而如果連屬性面板都打不開,那就說明對方根本就沒有歸順他們!
從盧龍塞送過來的報告讓夏啓多少感覺有些意外,獸人再次進攻盧龍塞,這本身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和暫時安穩了的其他幾面不同,北邊的獸人勢力,他只不過是擊潰了打過來的獸人而已,其本身的勢力並沒有被剿滅,它們依舊盤踞於苦寒之地的深處。
因爲地理環境的原因,夏啓目前並不怎麼方便大舉進攻苦寒之地。
所以這一面,他目前採取的是防守架勢。
在派遣白狼親自坐鎮的同時,還一度加派兵力,駐守盧龍塞,就是爲了抵禦隨時都有可能再次打過來的獸人部隊。
但是讓夏啓有點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波竟然讓白狼活捉到了一批熊人,而且還把對方給招降了。
當然,對方是否誠心歸順,還得等他親自確認過再說。
而如今,那個名爲洛克的熊人,正在趕來大夏城的路上。
至於趕到大夏城,依照他們的速度,估計是要兩個月左右了。
不過夏啓並沒有什麼所謂,他又不是坐在那裏乾等着,這期間繼續搞他的發展就是了。
而且依照白狼的說法,這支熊人部隊,是來支援之前那批獸人的,其效率簡直令人發笑。
不過也不是不能理解,從苦寒之地深處到外圍,說是千里迢迢都有些輕了,而獸人們傳遞消息又全靠兩條腿和一張嘴,支援效率提的上去纔是真有鬼了。
說歸正題,趕來支援的這支熊人部隊只要不傳訊回去,一兩年內,位於苦寒之地的熊人部族估計都反應不過來。
時間繼續流轉,大夏季節更替,很快就步入了夏季。
經過這麼長的一段時間,那些風隼早已經孵化並已經成長了起來,只要稍加訓練,就能夠擔任起送信的職責來了。
不久,護送着熊人洛克的隊伍,終於是來到了大夏城外。
仰頭看着那高聳巍峨的城牆,洛克早就已經無話可說了,這一路走來,太過強烈的衝擊,已經讓它完全說不出話來。
此時的它,還未見到那位大夏的皇帝陛下,一股無形的心理壓力,就已經伴隨着自己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猶如滾雪球一般的不斷累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