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清了清嗓子,彰顯自己的存在感:“既然現在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分配房間了。一樓是公共區域,有餐廳、廚房、客廳和遊戲區等等,二樓都是男嘉賓的房間,三樓是女嘉賓的房間。”

    擔心嘉賓有意見,導演特意解釋了一下:“我們節目組是考慮到三樓比較安靜,隱私性更好所以做出了這樣的安排。如果你們之間有想換房間的,可以私下協商,換房間後和導演組說一聲就行。”

    嘉賓們對此安排沒有什麼意見,導演見沒人提出意見,繼續向下講道:“通過抽籤來挑選房間,簽上的數字就是挑選房間的順序。首先聲明,每個房間的大小差不多,房內的配置也都是一樣的,只是有的房間靠近樓梯,有的房間靠裏面。男嘉賓用左邊這個箱子抽,女嘉賓用右邊這個箱子。開始吧!”

    元稚予隨意摸出一個籤,是2號,還挺靠前的,美滋滋。

    岺域低聲問他抽到了幾號,元稚予大大方方地展示了一下。岺域給他看了自己的籤,是6號。

    元稚予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這麼靠後呀?”雖然導演組說房間差不多一樣,但是總感覺後選的喫虧呢。

    岺域接收到小朋友同情的眼神,失笑地揉了揉他的腦袋:“都一樣。”

    女嘉賓那邊也決定出順序了,大家這纔開始往樓上搬行李。攝影團隊扛着攝像機跟在他們的後面。

    元稚予已經習慣了鏡頭的存在了,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向上走。

    因爲家距離拍攝地不遠,元稚予並沒有帶很多東西,打算不夠用了就去買或者回家拿。他的行李箱並不重,元稚予一口氣將行李箱提到二樓,轉身幫女生們搬行李。

    想到楚然更社恐一點,和別人打交道可能會比較拘束。自己是她認識的人,年齡又相仿,元稚予主動走向她:“楚然,我幫你拿。”

    楚然慌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

    元稚予看出她只是害羞拘謹,並不是反感他的行爲,堅持幫她拿行李箱,楚然這才答應下來,臉頰微紅結結巴巴道:“謝、謝謝。”

    元稚予衝她笑了笑,提起她的行李箱——咦?沒提動?

    元稚予不信了,深吸一口氣使勁一提,這才勉強將行李箱離開地面。

    這下輪到元稚予臉紅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答應了楚然結果竟然搬不動。

    就在元稚予和楚然兩人一起尷尬到腳趾抓地的時候,一隻大手拎起元稚予手裏的箱子,輕輕鬆鬆地走上樓梯。

    元稚予顧不得那麼多了,屁顛屁顛地跟上:“岺域哥!”

    在他手裏重的像石頭一樣的行李箱在岺域手裏像是輕飄飄的棉花一樣,臉不紅氣不喘,兩三步邁上樓梯。元稚予被解圍,感動的不得了。又有點小得意,心想:這就是背後有人罩着的感覺嗎?

    岺域的表現吸引了衆人的目光。男嘉賓們不甘示弱,紛紛主動幫女嘉賓們把行李箱拿上去。但是沒有一個人像岺域一樣表現得那樣輕鬆,大家心裏多少有了比較。

    元稚予手中空空,還不忘在心裏點評道:岺域哥把他們捲起來了,這一局岺域哥勝出。

    岺域將行李放到三樓樓梯處,前面就是女孩子們的房間了,他紳士地沒再向前。

    楚然忙不迭地向岺域和元稚予道謝,元稚予慚愧的表示:“不用謝,我沒有幫上什麼忙。”

    岺域平靜道:“不用客氣。”

    這一會兒的功夫,其他嘉賓們陸陸續續地來到三樓。岺域示意元稚予:“我們下去吧?”

    元稚予“嗯嗯”點頭跟上。其他男嘉賓也不好多留,留給女孩子們收拾房間的時間,來到二樓選房間。

    梁力運氣好抽到了1號,他選擇了樓梯口旁的一側房間,笑道:“我睡眠質量很好的,哪怕你們看電視玩遊戲我也能睡着。對隱私性沒什麼要求,就想少走幾步路,就選樓梯旁的房間啦。”

    元稚予也是這麼想的,他選了位於樓梯口的另一側房間。

    梁力搞怪,上前跟他握了握手:“鄰居好,我是住你對門的梁力。”

    元稚予被他逗得前仰後合:“你好呀,我是新搬來的元稚予。”

    梁力:“嘿嘿,我也剛搬來不久。”

    大家都笑了起來,只有岺域望着兩人握着的手,不高興。他假裝不經意地上前,把元稚予推到選好的房間內:“走吧,我幫你整理房間。”

    元稚予抵抗,頑強得朝走廊伸出個小腦袋:“岺域哥,你還沒選房間呢。我要看看你的房間在那裏。”

    岺域聽到小予關心自己的房間,那點不高興瞬間不翼而飛,嘴角一揚:“好吧。”

    兩人等着其他人選擇房間。自我介紹稱是公司總經理的王海永想要隱私性更好,於是選擇了走廊最裏面的房間。創業公司的老闆張裔簫同樣的理由選擇了走廊裏面的房間。田宜文和岺域住在中間的兩個房間內。

    元稚予歡呼一聲,撲到岺域懷裏抱了他一下:“岺域哥,我們的房間挨着!”

    對於這個結果,岺域也很滿意。穩穩地接住飛撲進自己懷裏的小朋友,臉上的笑意加深:“嗯。”

    摸了摸小朋友的腦袋:“走吧,我們去整理房間。”

    元稚予這次老老實實地回房了。他帶的東西不多,洗漱用品放到洗手間,夏季的衣物放進衣櫥裏,上學時用到的教材放到書桌上,就整理完了。

    自己的房間整理好,元稚予又跑到岺域的房間裏。岺域帶的東西更少。除了洗漱用品和換洗的衣物,其他的什麼也沒帶。

    節目組給了兩個小時的休整時間。時間很寬裕,整理完行李的嘉賓陸陸續續地來到客廳,爭取能和好感的對象聊一聊天。

    如果不是肩負着沉重的任務,這個環節元稚予一定選擇划水。

    但素不闊以。元稚予深沉地嘆了口氣,準備下樓去客廳,好好觀察一下哪位嘉賓會是自己的任務線索。

    他溜達着到隔壁:“岺域哥,我們去樓下吧。”他要跟岺域哥一起行動~

    只要能和小朋友在一起,岺域做什麼都行,點點頭:“走吧。”

    客廳裏,只有男嘉賓,加上剛剛下樓的元稚予和岺域,男嘉賓都齊聚在客廳裏了。

    元稚予和比較熟的梁力打了個招呼,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岺域緊跟着元稚予坐下後,一言不發,元稚予已經習慣他的性格了,但是其他人並不瞭解他。

    王海永試探着開口問道:“岺先生是做什麼的?”

    岺域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在凌雲集團任技術總監。”

    王海永吃了一驚:“岺先生真是年輕有爲。”凌雲集團近幾年已經發展迅速,涵蓋衆多高精尖領域。哪怕不是相關行業內的人,也能認清凌雲集團發展前途巨大。能在這樣一家公司擔任技術總監,絕對稱得上年輕有爲。

    更可怕的是他看上去年齡不大,但是氣勢驚人,不可小覷。

    王海永雖然名頭是“公司總經理”,但是他所在的公司和凌雲集團比起來就是蚍蜉撼樹,論職業發展他遠不如岺域。

    張裔簫、田宜文也紛紛側目,只有作爲健身教練的梁力對此沒有概念。

    張裔簫有點不爽。他創立的公司現在一年有個幾千萬的流水,怎麼也比一個打工人掙得多,現在風頭卻在一個毛頭小子身上。

    他假裝不經意地問道:“你們高層員工一定能內購股份吧?”

    岺域冷淡道:“暫時還沒有。”

    張裔簫笑起來:“如果能有凌雲集團的股份的話,一年倒是能掙不少。”

    言下之意如果沒有股份之類的,一個打工的職位再高掙得再多也不可能有公司老闆多。

    王海永聽懂了他的意思,願意捧着他:“張老闆對生意上的事情一定很瞭解,管理一家公司可不容易。”

    張裔簫得意地笑了笑:“還行,公司能發展得這麼好,除了我自身的能力,也是有一定的運氣成分。”他之所以來上戀綜,一方面是給公司打廣告,一方面是來提高自己的形象。

    他深知,一味地謙虛低調是沒法給觀衆留下印象的,一定要表現自己。錄製節目之前,他就給自己立了個目標,一定要把其他男嘉賓都比下去。

    張裔簫自認外表倜儻,事業更是出衆,百分百能勝出。結果沒想到來了個岺域,讓他如臨大敵。張裔簫引以爲傲的英俊被比了下去,只能在事業上碾壓他纔行。

    話鋒一轉,張裔簫轉頭問元稚予:“小元是喜歡這種打扮嗎?女裝大佬?”

    元稚予在衆多宴會上聽這種奉承話聽得耳朵都快出繭子了,練就了一身左耳進右耳出的本領。哪位男嘉賓說話,他就光明正大地盯着他看,分析他的言行舉止,兢兢業業地做任務,實際上說的什麼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突然被問到,元稚予懵了。岺域面無表情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波動,不善地看向張裔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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