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七零種田外傳 >第447章 在劫難逃
    兩杯酒,被柳玉和王昌平一飲而盡。

    方月蓮的眼中也放出了光,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衆人不解,疑惑的看向了她。

    柳玉心裏更是奇怪,不就是喝了杯酒,也能把她高興成這樣?

    而方月蓮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癲狂起來,只要等這兩個人毒發身亡,那麼這個家,可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姐,你說她笑的怎麼這麼滲人?”

    柳葉覺得不對勁,扯了一下柳玉的袖子,小聲問道。

    柳玉看了一眼王昌平,她和王家的小媽不過只見過幾次面,她哪知道方月蓮曉得奇奇怪怪的,是用意何爲。

    王昌平皺了眉毛,開門見山的就問對方:“好端端的,你笑什麼?”

    方月蓮抿着嘴角,把頭一搖:“我沒笑什麼,平哥兒,你繼續忙着吧。”

    王昌平好生奇怪,可大喜的日子,實在犯不上和方玉蓮多費工夫。於是他拉着柳玉,扯着柳葉,打算回屋歇一下——來來回回走了這麼多道,一天下來,他們都累了。

    可就在這時,柳玉捂了一下肚子,她的臉上露出了難受的神色:“王昌平,我的肚子有點疼!”

    王昌平這下可着急起來了,他把柳玉打橫抱起:“柳葉,你快去把咱們村裏的大夫叫來!我先送你進屋躺着去,你怎麼個疼法!要不要緊?”

    柳葉聽聞他姐姐腹痛如刀絞,趕緊撒開腳步往外跑,是個要出去叫赤腳大夫的樣子。

    方月蓮此時卻咯咯的笑出了聲,她盯着柳玉和王昌平,用一隻白手掩住嘴,語氣裏是藏都藏不住的高興:“別費力氣了,找大夫沒用的。”

    此話一出,王昌平立刻聽出了不對勁,橫眉怒目的質問她:“你什麼意思!柳玉怎麼了?”

    方月蓮笑而不語,並不肯回答。

    王昌平幾乎是一下子就想起來之前她遞來的那兩杯酒!再回想起方月蓮盯着他們倆喝酒時的奇怪眼神,冷汗一下子順着他的額頭淌了出來。

    柳玉腹痛如刀絞,但神智還清醒,咬牙問道:“你們到底往酒裏面摻了什麼東西?”

    柳葉嚇了一哆嗦,但凡長個腦子,就便知道方芸往酒裏面摻的東西,絕對不會是養人保健的好東西,砒霜鶴頂紅,誰都說不好!

    方月蓮把頭一搖,笑了笑,臉上流露出得逞的喜悅:“真讓你說中了,酒裏有東西,摻東西的人可不是我。”

    王昌平擡眼一看,先前還與方月蓮同坐的方芸,已經沒了蹤影,他聲音有些發抖,顯出了害怕:“暫時別管人,走,咱們開車,帶你去大衛生院!”

    “平哥兒,那杯酒你也喝進了肚兒,你怎麼也不想想自己?”

    她看向王昌平,神色中帶了幾分幸災樂禍。反正罪名都栽贓給了方芸,方芸跑不跑的,這倒沒什麼大礙。

    同時,方月蓮心說她選的可是最毒的藥,號稱萬草枯,鄉下人殺蟲除草都愛用這個!只喝上那麼一小口,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王昌平和柳玉在劫難逃了。

    柳葉一拍腦門,想起來那兩杯酒,他姐姐和王大哥都喝了!這下該怎麼好?

    與此同時在老柳家喫酒做客的人,也發現了這一邊的異常,紛紛圍攏過來。

    聶小翠和柳建家也察覺了不對勁,趕緊上前來,可一過來,他們倆就瞧見王昌平抱着柳玉,兩個人臉色都十分難看。

    柳玉是腹痛如刀絞,疼的難受。王昌平是憂心忡忡,急得難受。

    聶小翠趕緊問道:“哎喲,閨女,你這是怎麼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到了這種時候,柳葉也忍不住露了哭相:“媽,我姐和姐夫讓人害了,酒裏被摻了東西,他倆是不是要沒命了?”

    聶小翠一聽,也跟着着急了:“這是咋了!”

    柳葉抹了一把眼淚:“媽!就是那方玉蓮搗的鬼!”

    聶小翠立刻就看向了方月蓮,咬牙切齒起來:“你下毒害我閨女!害我女婿!他們要有三長兩短,我今天跟你沒玩!”

    方月蓮不以爲然:“親家母你可別冤枉人!往酒裏摻東西的人不是我,方芸已經跑了。我要是你啊,現在就趕緊派人去抓人,至於平哥兒和柳玉,酒都喝了,他倆就是送去洗腸子也沒用,只有等死了。”

    這下,就坐實了方芸沒安好心,柳玉王昌平喝的是有毒的酒。

    柳建家看了一眼醉得稀裏糊塗的王四海,氣的上去就鏟了他一大耳刮。人是他帶來的,兒子結婚他還醉的不省人事,他要是多看着一眼,能出事嗎?

    聶小翠氣的一跺腳,隨後扯着柳建家哭喊起來,她是真沒辦法了——誰能想到,在這大好的日子,閨女和女婿,能被人害了呢。

    就是現在把那個方芸抓住,把王四海打死了,又有什麼用?

    柳葉拿袖子一抹眼淚,聶小翠和柳建家不能給出什麼實質性的建議。

    他就起身去廚房端了碗陳醋出來,鄉下人喫錯東西都愛拿這醋催吐解毒——最近的衛生院離寶河村也有好幾十裏的路,他也不會開車,送他姐姐和王大哥過去,少說也得要半鐘頭。

    這樣一來,非得耽擱了,倒不如,先給他姐姐進行催吐,好把命吊着,再送進衛生院!

    “姐,你先把這個喝了!”

    柳葉把碗沿滴到柳玉嘴邊。

    柳玉聽了那麼多,也知道自己好像是喝杯毒酒,又沒什麼特效解毒藥在手,好像就只有等着腸穿肚爛了。

    說實在的,辛辛苦苦的籌謀下的家底,可隨着她一命嗚呼,聚寶盆也好,糧票大團結也罷,都成了過眼雲煙,多少有點不甘心。

    她對着柳葉勉強一笑,爲寬他的心,明知道沒什麼用,還是着鼻子喝了口酸醋。隨後又接過碗,讓王昌平也喝了一大口。

    陰溝裏翻船,他沉着張臉,眉頭皺成了淺淺的川字,心裏也很難過,可是他不敢表露出來,心裏既怕柳玉難受,也爲自己難過。

    柳玉卻說道:“這醋汁子真酸,一嘗就知道是好糧食釀出來的,拌着刀削麪喫倒是絕配。”

    王昌平擠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嗯,是挺酸的。柳玉,你說咱們倆在一塊,你沒享過福,苦倒吃了不少,說起來,是我對不住你。”

    他說着,手捏了一下柳玉的手。

    柳玉搖搖頭:“別說誰對不起誰。我這都要死了,不愛聽這個,柳葉你過來,我給你交代一下!我跟你講,咱們家在張家那兒還有八百多斤粗糧,你下個月就去算收賬,然後我有個存摺,裏面有點錢……”

    柳葉握了他姐的另一隻手,掉下眼淚了:“姐你慢慢說,我都記着!”

    他開始還盡心地聽着,可是柳玉越說越多,柳葉就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他姐都是要死的人了,怎麼話還那麼多!絮絮叨叨的說了快半小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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