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強:“對,必須上報給老大!這麼多人,得開上卡車纔行。”
姜寧:“現在居民樓裏的人被迫害已久,貿然營救對方肯定不會給我們開門,我們還是得先把能轉移的帶走,再解決那羣烏合之衆。”
她轉頭問男人:“他們上次來打劫,是什麼時候?”
男人沒想到姜寧這麼直接,畏畏縮縮地說:“一個星期前。”
姜寧點點頭,看來這羣人短時間是不會再來了。
姜寧:“這棟樓應該都收到了我送的食物,如果再勸勸,應該有人會願意相信我們。”
這時女人自告奮勇。
“我和這裏的人都熟!只要你們願意先帶我女兒去安全的地方,我可以幫你們去遊說居民!”
原來女人之前是專門幫人介紹工作的小頭目,因爲她比較和善,從來不因爲自己有點權利就欺負人,所以這一片的人對她的印象都挺好。
黃強決定讓姜寧回去彙報這件事,自己留下來觀察情況。
“你先帶着小姑娘走吧,我留在這,如果情況不對,以我的能力,逃出來不是問題。這件事必須儘快告訴老大,讓他帶人過來!”
有了黃強的保證,姜寧拉着小女孩準備走。
小女孩一下子就哭出來,推開姜寧。
“我要媽媽!媽媽!我好怕!”
女人心疼地抱着孩子,輕聲安慰她。
“乖乖別怕,媽媽在這,你先跟姐姐去安全的地方,那裏有喫有喝,媽媽和爸爸一會兒跟着哥哥來找你好不好?”
姜寧這時也跟着附和。
“對啊乖乖,姐姐騎的是摩托車,只能做兩個人,因爲你最聽話,所以姐姐帶你先走好不好?”
小女孩依舊不肯放開媽媽。
好說歹說了半天,姜寧還花了一積分兌換了一根棒棒糖,小女孩才哭着跟着姜寧出了門。
姜寧把她放在車上,摩托的儀表盤亮了。
“檢測到有兒童,請問是否開啓安全模式?”
姜寧還挺驚訝:“這麼智能嗎?開啓!”
話音剛落,車的後座憑空冒出一個安全座椅。
姜寧把女孩固定好,以最快的速度趕往科研樓。
一小時的路程,姜寧愣是用了20分鐘就到了。
剛到科研樓,柳零正好出門,看見姜寧身後的女孩愣了愣。
“你哪變出的孩子?”
姜寧:“剛救得,宋寅在哪?我有很急的事找他!”
柳零幫她把孩子抱下車,溫柔地對女孩說:“我是柳姐姐,你跟着我好不好?姜姐姐有事。”
小孩子格外喫這一套,柳零長得就嬌柔,人畜無害,看起來就是一個漂亮具有親和力的大姐姐。
女孩嘴裏還含着姜寧給的糖,然後義無反顧地抱住了柳零。
姜寧:我讓你跟我走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態度。
柳零指了指水電站的方向:“宋寅帶着人去建設水電站了。”
姜寧道了謝,直接調轉車頭,往水電站駛去。
宋寅正和幾個人合力往外搬運廢墟,還沒走兩步呢,姜寧的車一個急甩尾停在了宋寅面前。
“宋寅,我和黃強在居民樓發現了大量倖存者,但那邊有一羣自稱獵殺組的黑衣人強迫倖存者給他們定期上供!”
“走,去找劉勇。”
此刻劉勇正幫着王柏木運送補鐵網的鐵絲。
姜寧帶着宋寅,騎着摩托找了好一圈才找到他。
宋寅攔下卡車,直接坐在副駕上。
“走,去居民樓。”
劉勇也不管後面裝着一大摞鐵絲,一個擺尾朝着居民樓駛去。
姜寧則騎着摩托跟在前面帶路。
在烈日下等待了三個多鐘頭的王柏木望着遠處的守衛處,焦急地等待着。
“怎麼還不來啊,都快熱死了!”
居民樓作爲基地第二重要的地方,離廢土區很遠。
劉勇開了好一會兒纔到哨口。
宋寅示意他停在原地,他和姜寧先進去看看情況。
姜寧帶着宋寅敲響虛掩的房門,裏面很快有人探出腦袋。
“老大!”黃強欣喜地看着宋寅。
宋寅剛進門,就看見屋裏坐滿了人,大多都是拖家帶口的。
看見是姜寧,女人連忙開口。
“願意來的人都在這了,大多是帶着孩子,實在沒辦法了,還有些人在家裏等通知,只要看見運輸車,他們就願意跟我們走。”
姜寧連忙讓這羣人起來。
“運輸車就在哨卡外,你們動作輕一些,趁着喪屍還沒過來趕緊上車。”
宋寅什麼也沒說,在門口守着倖存者,帶着他們一個個上了卡車。
女人帶着姜寧,從上至下挨家挨戶敲門。
“是我,劉姐,出來吧,真正的獵殺組開着運輸車來了!”
門立刻開了,裏面的人只露出一個頭,確認是熟人以後,才完全開門。
“運輸車在哪?”
“你去大門等着,獵殺組帶着先去我家的那批人上了車,一會兒就過來接下一批人了!”
倖存者甚至沒有行囊,帶着家人下了樓。
不少人跟着大家都去了大門,宋寅一批一批地往車上帶,直到車子實在坐不下了,才讓劉勇先回科技樓。
“讓劉庫長帶着廚師長多做點飯,一會兒還有不少人會來,讓劉橋也別去化肥池了,騰空車跟你過來。”
宋寅囑咐了一句後就走了。
居民樓裏還有不少房門無人迴應,姜寧乾脆一家一家拆門,尋找裏面有沒有幸存者。
而願意跟隨姜寧走的倖存者,都去了女人家等待下一波救援。
幾乎所有人都願意跟着大部隊轉移,有些敲不開的房門,姜寧一進去發現並沒有人。
這時候她就知道,房間的主人多半已經沒了。
很快他們便敲過了所有的房門,倖存者們在女人家裏蜷縮着,儘量縮小自己的佔地面積,減少存在感。
實在擠不下了,黃強帶着一部分人去了隔壁的屋子。
姜寧看着密密麻麻的倖存者,他們臉上都是一致的木納和呆滯。
彷彿除了活下去,其他的事已經和他們無關。
遭遇喪屍危機,已經讓他們的生活條件變得無比苛刻,而這羣人打着官方的旗號爲非作歹,姜寧恨得牙直癢癢。
“我們是走了,可其他樓怎麼辦?”女人憂心忡忡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