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基地到處都缺人手,不到半夜是見不到他們人的。
姜寧乾脆帶上刀,自己去林場。
末世的樹太硬了,姜寧廢了老大的勁才砍了幾棵樹。
儘管姜寧的刀削鐵如泥,但姜寧需要的木頭數量太多,就算她不要命地砍,也沒砍下來多少。
認命的姜寧打算改天多帶幾個人來,憑她一個人確實收集不了多少物資。
她揹着木頭準備回家,走了大概不到一公里,姜寧忽然聽見林子裏有嗚咽聲。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她打算當做沒聽見,直直地往回走,林場在基地外,誰知道發出動靜的是人還是野獸?
可越走嗚咽聲越大,彷彿聲音的源頭就在前面。
她往前走了走,只見前路斑斑血跡,一直順着小路前方流去。
這條路是姜寧回基地的必經之路,現在事情到了跟前,她不想管也不行。
姜寧拖着木頭繼續向前,沒有多遠,就見到一窩小狗崽圍着一具屍體嗚咽,應該是它們的母親,大狗身上有明顯的撕咬傷,大概率是動物之間的決鬥。
姜寧看着只是一羣還未褪去絨毛的小狗崽,圍着媽媽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一個勁地舔舐着媽媽的屍體。
她忽然有些難受,把這幾隻小狗崽抱起來,放到口袋裏。
可小狗死活不願意跟她走,不停地掙扎着跳下來圍在狗媽媽身邊。
纔剛滿月的小狗,如果放任它們在野外,肯定活不了幾天。
它們能喫的東西都很少,更不會打獵,姜寧害怕它們餓死在野外,乾脆認命地把狗媽媽的屍體也抱了起來。
這下小狗崽們倒是讓姜寧抱了。
濛濛細雨打的狗媽媽身上的毛沾滿了泥土,頸部的傷口留了不少血,現在已經乾涸,變成黑色的硬塊黏在毛上。
小狗們也不嫌棄,依偎在媽媽的皮毛上,緊緊地縮成一團。
姜寧抱着小狗,慢慢地走着,生怕嚇着它們。
回到洋樓,邢熊正好坐在蒸籠前,一口一個包子,時不時喫串肉,再喝口熱湯。
看見姜寧回來了,邢熊也不吃了,興奮地給姜寧打招呼。
“姜老闆!你手裏抱的是什麼?”
姜寧:“狗,路上撿的。”
邢熊:“太小了,還不夠喫兩口呢,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了?”
姜寧往後院一看,赫然滿滿一院子的木頭。
怪不得邢熊敢公然在大廳大喫大喝,原來是有底氣的。
邢熊:“今天下雨,我一猜姜老闆你肯定需要柴火,正好今天廚師長也讓我幫忙砍些柴回來,我就順帶給你也帶了點。”
這時姜寧纔想起來自己也砍了幾棵樹,連忙對邢熊揮揮手。
姜寧:“要不了這麼多,我也砍了不少!”
邢熊看了看姜寧,渾身上下也只看見了一窩小狗,疑惑道。
“那樹呢?這隻有一窩狗啊!”
姜寧這才意識到自己爲了救狗,忘記把木頭帶回來,尷尬地笑了笑。
“忘帶了……”
姜寧知道阿楠心思一向比較細膩,也就任由她折騰。
阿曼把小狗帶去後院餵了點生雞蛋,就放任它們自己玩。
邢熊看着地上狗媽媽的屍體,覺得毛色還不錯,便思考着要不要給姜寧做一雙狗皮手套。
“姜老闆,你要手套嗎?這狗皮真不錯,毛色也好看,要不我給你做副手套,冬天可暖和了。”
姜寧立馬答應了,冬裝她還確實沒有,夏裝也就兩套衣服輪着穿。
邢熊得到許可,立馬拿着狗走了。
“等我幾天,我把手套給你送過來!”
姜寧出去的時候,王大已經帶人給姜寧的菜地修了一個小小的溫棚。
這次姜寧選了不少土豆種子種下去,土豆存活率大,產量高,而且怎麼做都好喫。
既然要跟關教授合作,肯定要保證基地的人喫飽。
灑過水的土豆種子很快就發芽了,姜寧拍拍手起身。
“阿楠,以後每天給菜地澆一次水就行,半個月後基地就能加餐了。”
聽到姜寧的話,阿楠眼睛亮亮的,這幾天嘗過小店裏的工作餐,她們才知道什麼是天堂。
這段時間阿曼和阿楠臉上都有了肉,不再是以前那樣皮貼着骨頭。
生活質量有了質的好轉,她們也更努力地工作來回報姜寧。
姜寧看着院子裏縮在一起的小狗,是時候也給它們做個窩了。
接下來的幾天,小雨變大雨,嘩啦啦地從天上傾瀉下來。
工作的人尚且沒辦法外出,姜寧的小店生意自然一落千丈。
不知道這場雨還要下多久,姜寧乾脆躺在牀上靜靜地聽着雨聲。
幸好提前給菜園搭了棚子,不然這批菜估計也得被雨水澆死。
變種雞倒是很興奮,在雨中咯咯咯地狂奔,累了就去雞舍裏休息。
只有阿楠風雨無阻地收雞蛋,給菜地澆水。
閒着也是閒着,姜寧決定燉個湯。
涼涼的天氣配上一碗熱湯,簡直能讓人舒服到骨頭裏。
姜寧在大廳生了些火,燒得整個大廳暖烘烘的,也驅散些許潮溼。
她在火上架起鍋,取了幾根玉米蘿蔔,去了皮切成小塊。
阿楠正從小院進來,看到姜寧架鍋,去櫃子裏取出邢熊前日送來的野豬肉。
野豬肉沒有經過處理,有一股很濃重的腥味。
姜寧乾脆燒了鍋水,給豬肉拔毛,放下姜蔥料酒,給肉焯水。
大料的香味很快掩過了肉的腥味。
她又拿了口大鍋,先下了蔥薑蒜,等油把大料的香味炸了出來,她又把肉丟下鍋。
炒至微微變色,再加生抽和粗鹽。
由於條件有限,姜寧只做了簡單的處理便把肉下鍋慢慢燉住。
剛開始火燒得太旺,姜寧乾脆取出幾根木頭,分入另一個爐竈,讓阿楠取取暖。
阿曼這時聞到香味也下來了,順手洗了幾個西紅柿和黃瓜,放在竈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