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依舊放不下。
“姜老闆,我都知道,不用安慰我,讓我一個人呆會兒吧。”
邢熊向農田走去,找了個沒人的田埂坐下,用手捂住臉,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宋寅有事分不開身,但柳零可以準點下班,她正好來洋樓領取醫院的食物,遠遠就看見邢熊一個人坐着。
柳零推了推姜寧。
“哎,他怎麼了?”
姜寧嘆了口氣,言簡意賅。
“失戀了。”
聽到失戀二字,柳零八卦之心瞬間涌起。
“怎麼失戀了?對象是誰?什麼情況?談了多久?”
“沒有你好看,沒有你聰明,也沒有你嬌氣的女孩子。”
柳零自動把這句話全部理解爲誇獎,直接搭在姜寧身上,用嬌滴滴的語氣說。
“哎呀,姐姐這麼誇我,我會不好意思啦,不過基地裏確實沒幾個女孩比我好看,當然姐姐例外!不過姐姐可以告訴我是誰,基地裏的人,我基本都有印象喲~”
瞧着柳零又開始茶言茶語,姜寧嫌棄地把她的手撥到一邊。
“叫什麼瑤瑤?大概就是這個音,長得也是嬌滴滴的,一看就弱不禁風。一開口要走了我一整個蒸籠的包子呢。”
柳零鬆開手,臉色一沉,顯然對這個名字很熟悉。
“她啊,我知道,在水電站負責後勤,一天能洗爛十件衣裳,當初就是和一個小頭目好上了,纔來的生活區,在食堂工作了兩三天就不幹了。在我那沒少跟人起衝突。”
姜寧略微有些驚訝。
“不會吧,那女孩看着挺柔弱的呀。”
“柔弱什麼呀。”柳零不屑一笑“她可是爲了一個饅頭就把同隊的女孩頭髮都快扯光了。”
姜寧砸吧砸吧嘴,果然人不可貌相。
一旁一直在聽的阿楠忽然開了口。
“邢熊真可憐……”
在座的都表示認同。
聊完八卦,柳零開始聊起了正事。
“姐姐,我來拿下個月醫院的伙食,姐姐多給點我嘛~現在醫院人數越來越多,我的壓力好大啊。”
已經習慣柳零茶言茶語的姜寧面不改色地拖出一個麻袋。
“半個月的,都在這了,剩下的要先提供給宋寅那邊。你月中再來拿。”
柳零翹起蘭花指,往姜寧臉上吹了一口氣。
“姐姐只知道心疼哥哥,都不知道看看我,人家好傷心啊……”
姜寧:雖然認識了很久,但是每次聽到你說話,我還是很無語。
姜寧乾脆帶柳零去後院收割水稻。
柳零也是幹農活的一把好手,他揮舞着鐮刀,沒兩下就把水稻收了一半。
“咦,江姜老闆,你這兒怎麼缺了一塊?”
柳零看着中間這一塊大坑,不由疑惑。
“不可能,這批稻子剛成熟,怎麼可能就缺了一塊呢?”
姜寧走近一看,四周都是飽滿的稻子,只有這一塊光禿禿的,只剩下了稻杆。
問了一圈,店裏也沒有人提前收割。姜寧心想不會又是喪屍頭子來偷吃了吧?
這個喪屍,自己明明已經給他加了餐,還來偷喫,真是太過分了。
一連幾天姜寧都在不停地澆水,收割,澆水再收割。
而這段時間姜寧也發現了,無論是她後院的蔬菜作物,還是地裏的土豆,水稻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消失一些。
而天氣也是越來越冷,甚至已經開始下起了小雪。
面對這一突變,基地只能把原來的工作全部轉爲伐木燒炭,儲存物資,面對提前到來的寒冬。
好在土豆的產量非常大。
而且面對寒冬,也沒有絲毫要枯萎的跡象。
這無疑是給缺乏物質的基地帶來最好的消息。
這段時間姜寧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種植土豆上,絲毫沒有發現菜園裏的菜越來越少。
雞舍裏的雞數量銳增,由原來的兩隻變爲現在的五十來只。
這些雞喫的都是農田裏的小青菜和穀殼,質量遠遠沒有菜園裏的好
阿曼收完雞蛋,看了一眼茁壯成長的小雞,心裏想着去菜地裏摘些新鮮蔬菜,給雞補補身體。
誰知道一去菜園,本應該說過累累的蔬菜剩得寥寥無幾。
阿曼吃了一驚,“這?姜老闆摘了嗎?不對,就算是姜老闆也不至於把根都扯壞了呀。”
感覺事情不對勁,阿曼趕緊去尋找姜寧。
“姜老闆不好了,菜園裏的菜都不見了,而且不少植物都被扯壞了。”
姜寧下意識以爲是喪屍頭子乾的好事。擦了擦手,站起身來,捏着刀氣沖沖地說。
“沒完沒了是嗎?地裏的土豆和水稻也缺了不少,我沒有找他算賬,他竟然還敢來偷喫。這次我非要好好教訓一下他。”
喪屍頭子這時正在農田地裏扯青菜,抓進一顆,送入嘴裏。
呸,一點都沒包子好喫。
自從上一次被姜寧抓到偷喫她的水稻以後,喪屍頭子再也不敢隨意進出姜寧的小洋樓。只能喫喫喫農田的蔬菜解解饞。
看姜寧朝他走來它還以爲今天又有加餐。
正想嗷鳴一聲歡迎姜寧,誰想到姜寧提着刀就衝他怒吼。
“你怎麼又去我那偷東西?說了多少次偷東西是不對的,想喫可以直接跟我說呀。”
喪屍一臉懵逼,心想這女人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昨天還對它笑眯眯的,今天就對它拔刀相向。
看着寒光凜凜的刀,喪屍決定保命要緊。
“我錯了我錯了”
喪屍一頭跪倒在地,嗷嗷大叫。
“說,錯哪兒了?”姜寧提着刀繼續嚇唬它。
喪屍非常誠實,“不知道。”
姜寧以爲它還在狡辯,拿着刀作勢要砍。
可憐的喪屍還沒學會完整地表達自己的意思,只能嗷嗷亂叫。
“我錯了,不知道,不知道。”
姜寧一臉怒氣,想到喪屍還沒有這麼高的智力,乾脆把話說清楚。
“說你爲什麼又要偷我的東西?”
喪屍可憐巴巴地說:“沒偷,沒喫。”
想着自己的作物被糟蹋成這樣。土豆被挖了,稻子被割了,地裏的菜也全被扯走,她就氣不打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