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挨千刀的,賺的錢不乾不淨,不得好死啊!”

    王春霞摔得挺慘。

    凳子翻了,身旁的筐也被砸扁。

    她心裏越來越偏激,認爲李婉柔是在故意氣自己,呼哧直喘,罵聲連連,心理扭曲得不像樣兒。

    “嘚瑟吧,沒你們好下場!等我兒子考上大學,我非得找機會好好教訓教訓你們...”

    女人都喜歡黃金。

    眼看在她心裏覺得本該過一輩子苦日子的李婉柔戴上了閃亮的金項鍊。

    王春霞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脖子,更是嫉妒心爆棚,氣得渾身哆嗦。

    ......

    李婉柔聽得清楚。

    知道王春霞剛纔又扒牆頭了。

    她只是偷偷笑笑。

    回屋換了身大方得體的衣服,把項鍊稍稍隱藏起來。

    她今天特地穿了身新衣。

    要去買樓的話,不能顯得太寒酸。

    長髮飄灑肩頭,藍色長裙隨着風兒一起輕擺。

    惹的剛趕回來的余天,又圍着她轉了好幾圈,滿眼的愛意。

    今天要辦的事兒還真不少。

    這兩天需要解決很多事情。

    因爲兩天後,余天還要再去義城一趟,取回打賭贏來的織襪機。

    余天拉着板車,妻兒坐在上面。

    裝好大包小裹的禮品,一家三口高高興興出了門兒。

    李婉柔昨晚特別用紅色麻布縫製了一個結實的錢包,還挺好看。

    四千多塊錢都裝在裏面,鼓鼓的,幸福感滿滿。

    一路上。

    想起昨晚的事兒,她的臉還不停發燙。

    昨夜兩人溫柔纏綿的一吻,飽含深情。

    情緒愈加熱烈,可李婉柔總是不自覺地想起自己的父母。

    如此心結。

    使得她在激吻中,漸漸打消了所有慾望...

    “累...歇會兒...”

    走着走着,余天放下板車,停下站了會兒。

    “別傻站在這兒,日頭足着呢,去樹下歇着,豆豆一會兒該中暑了...”

    李婉柔假意嗔怪。

    “媳婦兒,親一口,給我點兒動力。”

    余天起了‘壞心思’,似乎還不滿足於昨夜的吻。

    目光對視。

    羞得李婉柔緊着躲避。

    見余天一直不錯眼珠地盯着自己,她乾脆揮起拳頭,笑罵着輕輕捶打余天肩膀。

    豆豆跟着樂個不停,跳下車,大膽地幫着李婉柔踢打余天。

    肉乎乎的拳頭還挺有力量,打的余天配合着‘痛叫’,惹得母子二人,哈哈笑個不停。

    小孩子很敏感。

    親密互動中,豆豆恍恍惚惚感覺。

    眼前這個溫柔的爸爸,以後應該再也不會像曾經那樣暴戾,再也不會打媽媽和欺負自己了...

    稍歇片刻。

    再度出發。

    到煤礦廠時,林長水正巧不忙。

    見了豆豆,他二話沒說,匆匆跑回食堂。

    不大功夫,再出來時,他手裏多了不少早就準備好的玩具和零食。

    “乖孩子,這兩天又胖了不少!來,林爺爺抱抱。”

    他愛惜地抱起豆豆,稀罕了好半天。

    此時豆豆的小臉兒。

    看起來比前兩天更肉乎了不少。

    愈發可愛。

    “林爺爺,你還記不記得上次和我說過什麼啦?”

    豆豆的小腦瓜聰明着呢,奶聲奶氣地抓着林長水的頭髮。

    “記得!”

    林長水咧着嘴大笑,“小豆豆,你不是要喫溜肉段和雪衣豆沙嗎?一會兒林爺爺親自下廚給你做!先去玩吧,我和你爸爸媽媽聊一聊,等一會兒送走他們,今天你就留下,林爺爺陪你好好玩一天。”

    豆豆很懂事。

    拿着玩具到一旁玩去。

    林長水招呼余天和李婉柔落座。

    閒聊兩句,問了問他們最近的情況。

    聽到余天一天時間賺了五千塊錢後,林長水深吸一口氣,凝重點了點頭,驚訝的眼神中,帶着許多贊同。

    “臭小子!真行啊你!”

    他狠狠打了余天兩拳,又重重拍拍他的肩膀,“不錯!不錯!賺了大錢,這回你可要好好孝敬孝敬你父母,讓他們安享晚年,從此別再爲你操心了!”

    “師父,您說得對。”

    余天掏出六百塊,恭敬奉上,“四百還您,另外的兩百您收着,買包茶葉喝。這兩百隻是一時的,以後賺了大錢,我還會孝敬您!”

    滴水之恩,涌泉相報。

    男人在世,活的就是一個擔當。

    要不是林長水慷慨解囊相助,老爹的病情說不定就被耽誤了。

    有恩必報,這也是余天立世的根本原則。

    李婉柔對此很贊同。

    來的路上兩人就商量好了。

    她也不是看重錢財的人。

    她心思細膩,更在乎每個對自己好的人心裏的想法。

    林長水痛痛快快地收下了。

    他和余天之間,雖是因利益結識,可如今的情感,已經遠超利益之外。

    恍惚間。

    他一度想象。

    若是自己的兒子也有餘天這般成就,那日子,該有多好。

    又聊了一會,林長水非要把豆豆留在這兒玩一天。

    告別後,余天和李婉柔直接去小二樓那邊。

    買下這棟樓,是余天必行的計劃之一。

    開辦襪廠,和等拆遷,這兩件事,都很重要。

    按照之前商量的,余天應該先進去,放棄購買,給梅姐造成緊張感。

    再讓李婉柔去談,以兩千的價格,順勢直接買下來。

    可事情總有變數。

    兩人剛到附近,就見小二樓門口圍着一羣人,吵吵嚷嚷,大聲叫罵。

    “什麼他媽破地方?兩千五?你咋不去搶呢?”

    “梅姐,你這是給臉不要臉了吧?坐地起價,之前講好的不是一千九嗎?”

    “昨天說考慮,今天又擡價!你這種女人真是太可惡了!”

    吵架的人,正是前兩天來看房子的人。

    小樓的門關着,不見梅姐。

    他們就站在外面叫囂,惹得不少人駐足圍觀。

    “你們看見沒?”

    帶頭的壯碩男人,對周圍羣衆大喊,“不要臉!一個破樓,竟然想賣兩千五!要不是我們老闆想在這附近做生意的話,誰他媽會買這種歪歪扭扭的破樓?”

    圍觀的人無法發表意見。

    兩千五對他們來說太多。

    余天和李婉柔在陰影處看着。

    “怎麼辦?看來你的計劃恐怕要落空了。現在漲到了兩千五,這還真是坐地起價啊!”

    聽了一會兒,李婉柔眉頭緊皺,

    “其實這也在我意料當中。”

    余天眼珠轉轉,“沒辦法,爲了買下這棟樓,我們必須得提高價格。不然的話,一千九真的成交了,咱們的損失,可不止幾百塊。”

    “那你真要花兩千五買下來?”

    李婉柔摸了摸錢包。

    “不...”

    余天想了想,“媳婦兒,附耳過來,我說給你聽,一會兒你這樣...再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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