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無比的荒唐!

    余天萬沒想到自己英明一世,竟然被劉麗紅這個丫頭片子‘擺了一道’。

    門被鎖着,鋼門很結實。

    很顯然。

    這是劉麗紅早就安排好的,她早在昨夜,就已經算計好了一切。

    “天哥...”

    劉麗紅的臉又紅又漲,羞臊地紅到了耳根。

    她攔腰抱住余天,口中輕聲呢喃求着,“讓我做你的女人行嗎,我真的可以不要名分,你放心,只要你答應我的話,我回去和婉柔姐說。我讓她同意下來,咱們三個一起生活,你不是說你還想要個女孩兒嗎,到時候我給你生,我給你生...”

    越說越離譜。

    劉麗紅瘋了!

    余天一把甩開,將她推坐在牀邊,保持一定距離道,“麗紅,你在這樣的話,我就跳下去了。”

    旅店在四樓。

    跳下去非死即傷。

    劉麗紅篤定余天不敢跳,邊脫衣服邊繼續紅着臉說,“我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你,我從沒有和任何男人在一起過。只要你答應讓我和你在一起,我願意爲你做任何事行嗎,我是真的不求名分!”

    余天深吸一口氣。

    十分無奈。

    他搖了搖頭,正色道,“我沒幫助過你什麼,當天你被幾個流氓調戲,換做旁人肯定也會打抱不平!你不能因爲這件事就賴上我,你不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麼的吧,我以前就是個流氓,混混兒,賭徒,我可沒少欺負媳婦兒和孩子!”

    被逼之下,他說出這番隱藏在心中的話。

    劉麗紅卻不信。

    反而徐徐脫下外衣,露出一抹春色。

    砰!

    余天不多看一眼。

    快步走到門口,奮力朝着大門踢去。

    可這門如同銅牆鐵壁一樣,光憑肉體之軀,根本踢打不開。

    “別開門!”

    劉麗紅衝上來,對外面守着的司機小孫大喊。

    小孫其實也很爲難。

    他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會帶來什麼後果,甚至不清楚劉作林知道這件事以後,會有什麼樣的處置方案。

    “行...”

    余天見劉麗紅死了心地不開門,索性轉頭回到窗口。

    窗戶打開。

    探頭看去。

    四樓,十幾米高,跳下去肯定非死即傷。

    “我跳了!”

    余天一縱身跳上窗臺,手把着窗戶威脅。

    他也沒辦法不威脅。

    若不然。

    今天還真出不了這個門兒。

    “你...”

    劉麗紅掩着胸口走到近前,哭泣道,“我就真的那麼不堪嗎?真的博得不了你的一點喜歡嗎?你快下來!我不逼你了行嗎!”

    她還是不忍心讓余天跳下去的。

    但縱然如此,余天也沒輕易答應。

    “我保證...”

    劉麗紅淚水漣漣,繼續道,“你下來,我放你走。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不然的話,我就從這窗口跳下去!”

    這不是要逼死人嗎?

    還怎麼逼?

    余天沒法不管,只得皺眉說道,“說吧,只要不過分,我可以考慮考慮。”

    “行!”

    劉麗紅堅定說道,“你答應我一件事!你答應我,只要以後你老婆死了沒了,那你就要娶我續絃!只要你能同意這一點,我今天就放你走!”

    這要求好生無禮。

    余天直覺胸口發悶,實在扛不住。

    “好好好!”

    他繼續點頭道,“不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真沒啥機會。你嫂子的身體好着呢,以後也不會有事兒,我們是會白頭偕老的。”

    說罷。

    他忽地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劉麗紅如此說來,不會是想下毒謀害吧?

    要真是這樣,那可遭罪了。

    眼見他眼珠亂轉,劉麗紅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立刻說道,“我不是作奸犯科的人,我也不會用卑鄙下流的手段。我只是苦等,死等,我倒要看看我能不能熬得過她...”

    人生幾十年。

    生老病死也總有個先來後到。

    劉麗紅是篤定了心思要嫁給余天。

    雖說看來荒誕。

    但余天卻表示理解。

    畢竟每個人都是不同的獨立個體,誰也不能控制別人到底是怎麼思考怎麼想象的。

    余天跳下窗臺。

    深吸一口氣,想說些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說出來。

    “走了。”

    他打開門說了最後一句,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走後。

    小孫急忙衝了進來。

    “小紅...”

    小孫剛纔在外面聽得清清楚楚,他勸解道,“我覺得姓餘的說得沒錯,世間好男人那麼多,你何必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啪!

    話剛落,劉麗紅猛然擡手打在小孫的臉上。

    “你懂什麼是愛嗎?”

    她瞪着眼睛,淚水洶涌,怒聲喝問。

    “不懂...”

    小孫哪兒敢還手。

    好言相勸,送她回家。

    隨即匆匆趕赴盼盼電器廠,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地講給了劉作林。

    “唉...”

    劉作林搖了搖頭,嘆息道,“不怪她,我理解她。她小時,我就和她母親離婚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忙於事業,對她疏於照顧。想來她是太過於缺乏安全感,所以纔在這懵懂的年紀,愛上了幫她仗義出手的恩人...”

    分析得有理有據,但他也不知道劉麗紅具體是怎麼想的。

    劉作林倒也不着急。

    他知道余天做完買賣還要回春城。

    到那時。

    他只需聯繫一些朋友,找些優質的男人,給劉麗紅相親,送些溫暖,興許也就能改變她的心了。

    ......

    余天回到華清大學時,李婉柔正在門口等候。

    她拉住余天的手,漫步在校園中,笑着說道,“今天的生意也不錯,除了華清和北大,我們還去了幾個大專。還別說,你找的這個薛靈芸真是找對了,她們這個組織的影響力不小,認識的學生極多,我估摸根本用不上十天,興許再過三四天,這批手錶便能全部銷售出去。”

    這才第二天。

    薛靈芸的下線已經發展了將近三百人。

    她有信心在五天內全部售出。

    不止於此。

    她還讓李婉柔給余天捎個話兒,要在今晚進行一番談判。

    “談判?”

    余天饒有興致,問道,“是不是想水漲船高,趁機嘞大脖子?”

    “不知道...”

    李婉柔搖搖頭,道,“看狀態不像,走吧,咱們去排練室等着,再有一個小時,她們也該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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