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和李婉柔分析一陣，不得其所，只得等回京再說。
不過估摸着。
最近這一段時間，薛靈雲應該不會有啥改變。
因爲她很痛快地接下了北方的服裝銷售以及未來電器的銷售。
“我想留住她，她是個干將，到時候再說吧...”
余天嘟囔着，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
翌日。
大早。
余天帶着一大家子人出門，準備暢快地晚上一天。
而遠在京城的駱駝風扇廠內，羅永祥三人也在積極商討着即將上市的電風扇銷售問題。
天氣熱了。
風扇即將售賣。
現如今。
定價是個重點。
按照他們的初步預算，雖然風扇整體也採用塑料外殼降低了不少成本，但至少要賣到129纔算保住本錢。
可人家晨曦電器廠預售價格是x9，且人家的外觀造型還申請了專利，不允許模仿。
所以129的普通風扇實在是不佔優勢。
“139吧...”
王春生摸着下巴思索道，“要是再低的話，咱們就賠了，難道真要和余天死拼到底嗎？賣多少算多少唄，咱們畢竟是老牌風扇廠，還是有一些羣衆支持的。”
“唉...”
甄志強嘆了口氣，“我都聽說了，余天光是靠着服裝生意，一場展銷會就賺了上百萬！咱們一年的營收也比不過他幾天的服裝銷售啊...”
砰！
羅永祥重重拍了拍桌子。
“二位！”
他眼珠有些發紅，“合着你們現在是臨陣退縮是不？怕什麼！咱們不是定下了和他死磕到底嗎？別忘了，不管什麼時候，都有老柳給咱們兜底呢！還有，什麼叫賣多少算多少？老百姓買東西看的是價格和質量，對比之下，憑什麼支持咱們？別廢話了，價格肯定要定在100以內！”
老柳真能兜底嗎？
空口無憑。
甄志強和王春生對視一眼，“我說老羅，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再見一次老柳吧。只要他能先出虧損的錢，咱們就降價和余天拼一把！不管怎麼說，咱們哥們也沒必要當炮灰啊，實在不行的話，其實...其實咱們或許真的可以考慮加入余天...”
“放屁！”
羅永祥暴怒。
一腳踢翻凳子，狠狠對二人說道，“你們誰再提出加入余天，誰就給我滾蛋！我羅永祥誓死要和他拼到底，哪怕是廠子黃了，我也決不會屈服！人生在世，堂堂男子漢，這點兒魄力都沒有的話，還活着幹什麼，不如去死！”
一番話慷慨激昂。
說得王春生和甄志強臉色通紅。
當即定下主意。
再去找一趟柳傳華。
一小時後。
菲爾電器廠辦公室內。
柳傳華聽三人講完，一臉愁容道，“讓我先出一些虧損資金？這很難辦啊！畢竟你們還沒銷售呢，怎麼知道虧損額是多少？再者說，當初咱們定下的是我的電器廠盈利的話，才能給你們找補。可要是我也虧損了，還怎麼給你們錢？別忘了，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余天不止是在對付你們，他還研究着彩色顯像管對付我呢，你們以爲我就不愁嗎？我其實比你們還要發愁啊，弟弟們，幹吧，擰成一股繩和他拼了！有他在的話，咱們都沒好！來，把手放在一起，咱們一起加油！挺過今年，明年京城還是咱們的天下！”
“挺過今年！”
“趕走余天！”
四雙大手疊在一起，重重握了握。
“放心吧！”
羅永祥眼珠通紅，信誓旦旦保證，“還是那句話，我羅永祥誓死要和余天戰鬥到底！哪怕是廠子黃了，哪怕是我出去要飯，我也要和他幹個魚死網破！”
吃了些飯。
衆人散去。
王春生和甄志強一起走的。
兩人現在的心態變了不少。
誰也不傻。
看得出來。
柳傳華就是在畫餅！
什麼一條繩上的螞蚱，什麼挺過今年？
再挺下去。
廠子必黃！
雖說還沒銷售。
但前景不難估計。
人家余天定的是x9，可沒說99！
萬一弄個89,79出來，他們這三大廠拿什麼競爭？
不說別的。
單說余天用服裝銷售的錢來燒一把，他們也絕對承受不起。
“咋辦？”甄志強愁眉苦臉。
“唉。”
王春生嘆了口氣，“不行的話，咱倆去找餘老闆商量商量吧，我覺得他之前說的那個改革方案什麼的，或許可以試試。當二把手就當二把手唄，競爭不過，能分錢就行唄，樂得逍遙自在...而且你別忘了，他之前可是說過，這次合併，人家只收兩家，兩家...”
是啊。
甄志強猛然想起余天曾經說過的話。
兩家...
要是競爭不過，再晚了加入，豈不是真要黃攤子？
“那現在就去？”
他看向王春生，似乎在等一個答案。
“再挺挺...”
王春生咬緊牙關，“反正羅永祥現在很憤怒，就算是加入，也是咱們哥倆的事兒。而且怎麼着也不能現在就服軟，會被余天瞧不起的，過段時間再說吧...”
兩人定下主意，各自散去。
另一邊。
羅永祥也是一臉愁容，“打聽清楚沒，晨曦電器廠的x9到底是多少？”
手下人回報，“還沒，距離他們定下的銷售時間還有幾天，目前誰都不清楚。”
羅永祥嘆了口氣，讓手下人走了。
隨即拿出紙筆，勾勾畫畫，不知道寫了些什麼。
半小時後。
他又吩咐生產車間主任，“減產，大批減產，原材料能不用就先別用，把生產線假裝弄壞幾條，馬上去辦！”
主管們一頭霧水。
不是要競爭嗎？怎麼還減產！
羅永祥不做解釋。
默默盤算一陣，嘴角勾勒出一抹壞笑。
拼到底？
拼個屁！
豪言壯語說出來是給王春生和甄志強聽的。
他要坐山觀虎鬥。
分析形式。
再做決斷！
人人都是演員。
在生活中演戲遠比電影更難。
“明明知道是坑，還要往裏跳，只有傻逼纔會這麼做...”
他站在窗口，凝視遠方，喃喃自語。
........
夜色沉沉。
余天也帶着一家人遊玩回來。
這一日。
每個人都收穫頗豐，買了許多許多的‘戰利品’。
他還特別讓蛤蟆幫着買下了位置不錯的獨門獨院的房產，打算以後給親人們建造別墅用。
“睡覺吧，明天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