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打算一直瞞着。
但現在。
彩色顯像管的技術顯然買不下來，只得向日本方向求援。
回到菲爾電器廠，召開會議。
要求所有員工在這兩天內進行大掃除，整頓紀律。
總而言之，就是那套人人都熟悉的形式主義，以及面對上級的卑躬屈膝。
..........
另一邊。
余天正帶着李婉柔和豆豆逛街閒溜達。
喜訊連連。
一小時前。
程飛通告，說是又拿下了兩片住宅區將近五十家的裝修工程。
之前設定的策略很管用。
改善衛生間修建廚房以及上下水是個極大的亮點。
不少還沒選擇花錢裝修的百姓心裏都長了草，只是在等待檢驗結果，然後再多定奪。
當然。
四海裝潢公司也不是一事無成。
他們在談下了西區的教師辦公樓。
據程飛介紹，那是張四海自己找的關係，沒法搶。
不過張四海的人還太嫩。
以目前的階段來說，晨曦裝潢完全是全方位碾壓。
“有個事...”
李婉柔邊走邊說，“你猜我的肚子裏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肚子越來越大了，到時候參加高考還有些不好意思呢。”
可不是嘛。
她的小腹日漸隆起。
也不知道是懷的是弟弟還是妹妹。
“媽媽！”
豆豆在一旁揮舞着小手說，“我想要個妹妹，以後和妹妹結婚！”
童言無忌。
逗的李婉柔和余天咯咯直笑。
一家三口漫步街頭，幸福極了，只是聊着聊着，提及到薛靈雲時，余天又發了愁。
蛤蟆打聽清楚了。
薛靈雲確實對自己的身份做了隱瞞。
她並不是什麼普通家庭。
她本來的家，就在京城天安門附近的一個軍區家屬大院裏。
父母都是部隊高官。
爺爺奶奶更是老紅軍，身份了不得！
李婉柔很不解，“她家庭這麼好，怎麼還幫着咱們做這些？隨便動用點兒關係都能飛黃騰達吧？甚至，她想去國外唸書，或者從政，都是一點兒問題沒有的啊！”
至於爲什麼，余天也不清楚。
這兩天哪兒哪兒都找不到薛靈雲，問及她的下屬，只說她已經把這一個星期的工作都交代完了，下次見面得一星期以後。
“明天我去部隊大院看看。”余天琢磨一陣說。
“興許是她家裏給她安排好了未來也說不定。”李婉柔尋思一陣猜測道。
都有可能。
還得見面再說。
逛了一會兒，一家三口找了家熱鬧的小館子進去。
李婉柔和豆豆在前，余天在後。
進門時。
余天回頭對站在四五步遠處的小龍說，“進來吧，一起喫一口，別搞得好像咱們是主僕的關係，咱倆年齡差不多，我拿你當哥們。”
“...”
小龍說不出話。
他作爲貼身保鏢，自知職責是什麼。
想要拒絕。
但看着余天溫暖的眼神，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四人坐在一桌，余天要了兩瓶啤酒。
小龍不喝。
怎麼勸都不聽。
“天哥。”
他一抱拳，“酒就不必了，一桌喫飯已經算得上高看我小龍了。您放心，在蛤蟆哥花錢保我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下定決心了。在任何時候，我發誓，都會竭盡全力保護您的安全。”
不得不簡單提及一嘴。
他家也是春城的，自幼父母雙亡，與大他六歲的姐姐的一起生活。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在他八歲時。
他年僅十四歲的姐姐被人販子拐跑，至今下落不明。
而他。
只有流落街頭，四處討飯，萬幸之中，被一個好心的老道士收養到了道觀中。
老道會一些武術。
80年代，人們還講究一些氣功之類的，我國自古以來又是習武之國，所以小龍也逐漸被感染，從而走上習武之路。
在他十四歲時。
老道出去雲遊。
臨走前。
老道知道小龍是個好苗子，便特別花了些錢，將小龍送到了一家專門的武術學校學習。
古法武功加上現代散打。
勤奮學習刻苦訓練五年之後，小龍的武力突飛猛進，赤手空拳可以對付三個持刀歹徒，不落下風。
有些人可能覺得一打三根本不算什麼。
但實際上。
再強壯再厲害的人，面對街鬥中毫無章法揮刀亂刺的歹徒，也不敢說有百分之百的勝算。
而一打三個持刀歹徒且不落下風是有實際根據的。
這事兒就發生在小龍的見義勇爲之上。
可惜的是。
他在救了人的同時，將那三人打成了重傷。
當年的法律還不健全，正當防衛什麼的，很難斷定。
要不是蛤蟆花錢託關係保他出來的話，沒準兒真要判上個十年以上。
所以。
他對蛤蟆感恩不盡，蛤蟆又是余天的小弟，他自然而然地對余天十分恭敬。
只是他心裏還有一件隱祕的事兒，一直沒敢說，甚至對蛤蟆都不敢提起，更不敢和余天說，因爲這件事如果露出來，很有可能會死。
聊了一段過往的經過，李婉柔動了惻隱之心，“你姐姐一點消息都沒有嗎，叫什麼名字，有記憶嗎？”
“有。”
小龍說了很多他能想起的經過。
“行。”
李婉柔看了余天一眼，又對小龍說道，“你的事兒呀，嫂子幫你辦了，明天我就花錢，全國各地發佈這條信息。別放棄，只要有希望，咱們就儘量幫你找，直到有了準信兒的那一天爲止。”
小龍高興壞了。
十幾年了！
怎麼可能不想自己的親姐呢？
全國發布尋人信息要多少錢？
這數字他不敢想象，感動得無可無不可，馬上就要跪地磕頭。
李婉柔趕緊攔住他，扶起來，柔聲安慰，“嫂子也不是白幫你，你剛纔說得好。你說保護你天哥，真是說到嫂子心裏去了。他每天在外面‘惹是生非’，我是真擔心...”
說罷。
她又轉頭看向余天，“老公，年底給廠裏骨幹們分房子的時候，別忘了給小龍買一套。”
這是自然。
余天對身邊每個人都很好。
小龍再次感謝。
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一行人喫晚飯，邊往回走邊繼續談論小龍姐姐的事兒。
剛回到四合院。
就發現蛤蟆正一臉緊張地坐在院裏等待。
“哥！”
蛤蟆見余天進院，馬上恢復笑臉，卻滿臉都是大汗，“好事兒，你過來，我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