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十年。
而是三年。
余天再次拋出一顆甜棗。
並且將矛頭直指早已說不出話來的武強以及高原，還有另一家曾經羞辱過王東嶽的商場老闆。
“這三家。”
余天一一點指，眼神冰冷，“都是因爲他們，所以我才與你們所有商場的關係變得如此僵硬！既然他們是始作俑者，那我決定，從此以後，我們晨曦集團不會與他們再有任何合作！並且，我提議在座的每一位，希望你們一定要從今天開始，能夠發自內心地大力打擊他們，無論是從廣告、宣傳還是其他各個方面！總而言之，我們晨曦集團以後生產的各種優秀產品，都絕對不會入駐他們商場！稍稍給各位吐露一點，目前我們晨曦集團在深城的科研中心，正在研發一款未來足以轟動世界的科技產品！屆時，這款產品，將會聯合我們集團旗下的環球娛樂，共同在港城達到相輔相成穩步前進的商業大趨勢！可以這麼說，未來，凡是與我作對的音響或者影業公司，都將會受到我們晨曦集團的無情限制！當然，你們依然可以當做是笑談，一切還是如這次之前一樣，等到未來，咱們再詳細清算也不遲！”
前車之鑑。
後車之師。
在座老闆們細細品味，不敢想象如果忤逆余天的話，未來會遭到什麼樣的限制。
而且。
余天厲害就厲害在他並不動用社團的任何關係，完全是玩商業。
打架鬥毆當然好說，無論是找社團還是報警都能活活稀泥。
可純商業的話。
只有無情競爭。
商業又不違法。
誰敢沒事找事！
老闆們面面相覷，目光不離武強三人。
武強已經虛脫了。
坐在凳子上，耷拉着腦袋，好像蔫了十年的軟黃瓜，再也硬不起來。
高原嘎巴嘎巴嘴兒，猶豫半天，乞求說道，“餘...餘老闆，之前我和另外的老闆都是受到了武強的蠱惑...您看能不能這樣，我們把錢退給您，然後免費給您五年使用權，咱們的事兒，就此...就此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想得真簡單。
余天可不是大善人。
他從來不會忘記事情，更不會忘記仇恨。
有恩必報。
有仇不饒。
此乃大丈夫混跡於世的大道理。
聖母心？
禍害的只有自己。
對付曾經算計過自己的人，必須要用成噸的傷害以及成倍的手段打回來纔算過癮。
以恩抱怨。
何以報德？
孔老夫子早有決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晚了！”
余天冷笑一聲，“種下什麼樹，長出什麼果。下次吧，如果這次你們抗住其他二十幾家商場的聯合轟炸，那麼我想，下次如果趕在我心情好的時候，可能會給你們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餘老闆...”
高原再次苦求。
“No。”
余天輕輕擺手，不願多說。
高原無可奈何，苦求不斷，甚至擠出了兩滴眼淚。
但儘管如此。
余天依舊堅持秉承自己殺伐果斷的思想，絕對不給對手留下任何生機。
“余天！”
高原怒了，一拍桌子，摔碎杯子，大吼大叫，指着鼻子罵道，“操你個狗日的！你不要把人逼死！你可知道，你要是聯合其他二十多家商場欺負我們，我們的後果會有多麼慘嗎！我告訴你，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最好收回你的不正想法！我高原也不是好惹的，你要是真把我逼急了，我他媽的就和你同歸於盡，誰也別活着！”
余天暗自發笑。
多少做生意的人被人陷害之後，不也只是流浪街頭嗎？
說殺人就殺人，說同歸於盡就同歸於盡？
這可不是隨便說說就能做到的。
再者說。
商場如戰場，競爭本該激烈。
若是人人都對余天這麼說的話，那他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要知道。
咬人的狗不露齒。
余天早就看透了，像高原這種大吼大叫的廢物，只是徒有其表，根本沒有一點兒真正的實力和勇氣，不過是憤怒的無能狂怒的懦夫而已。
“勞煩。”
余天不理高原，輕輕對還在一旁看戲的鐵牛說了一句。
鐵牛懂得。
吩咐小弟一頓電炮，將高原拉出門外。
另一家商場老闆見狀，不敢聲張，哆哆嗦嗦自顧離開。
此刻。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呆若木雞的武強，想看看他怎麼說。
不難想象。
整個港城的商場，如果聯合一起抵制一家的話，將會有多麼慘烈的後果。
萬福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而且萬福還只是受到了一點點抵制就要關門歇業。
余天也在凝視武強。
一分鐘後。
武強忽然用極大的聲音慘叫了一聲，隨後猛然起身，竄到桌子上，像失明的魚兒在臭水溝游泳一樣，雙手雙腳不停扒拉着一切能扒拉到的東西。
嘩啦啦。
飯菜碗碟被打翻一地。
小龍想上前阻止，卻被余天攔住了。
“這是...”
“武強不是瘋了吧！”
“他怎麼了，他...他的眼睛好紅，他在咬自己的舌頭，他真的瘋了！”
武強瘋了。
舌頭咬出了血，面色猙獰。
這是誰也沒想到的結果，包括余天。
萬沒想到。
這個太古廣場商場的老闆內心，竟然這麼脆弱，甚至不如剛纔的懦夫高原。
其實細細想想，可以理解。
畢竟武強的心理壓力太大，極度歡喜與極度恐懼交替的時間過短，一時之間，可能心理承受不住。
譬如猝死一樣，人真是說瘋就瘋。
余天冷笑，“真夠脆弱的，這種人怎麼能混到今天的地步，可能是太過順風順水了吧？可惜，他所仰仗的18K，現在也成了我的朋友，無奈，這都是命啊...”
而且余天也在擔心一點。
幸好沒讓李婉柔到港城來參與一切。
不然的話。
憑她的善良勁頭兒，還不得好好教育自己一番？
殊不知。
成年人的世界。
尤其是像港城這種摻雜着巨大利益與各種社團黑白都有的世界，更是兇險異常。
不是你死。
就是我亡。
瘋？
這種結果，比得上余天之前面臨高仁祥手下二十多個槍口的危險程度嗎？
恐怕。
如果武強當時在場的話，立刻就會嚇得大小便失禁。
人混跡在這個社會上，不止是需要頭腦，更需要膽量、勇氣和自信等等諸多綜合因素。
“正好。”
想到這兒，余天冷笑一聲，“武強的商場不錯，高原的也不錯，還有另一家，他們三家算得上中等偏上了吧？你們不是想着擴張呢嗎？那我就給你們這機會，等過段時間，咱們研究研究誰能買下他們三家商場。我的話講完了，誰贊成，誰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