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3月6日。
距離國際三八婦女節還有兩天的時間。
但美空雲雀早就過上了婦女該有的生活，也可是說是父女該有的生活。
就在昨天晚上。
她剛從日國回來。
得知晨曦集團在競標失敗之後，美空雲雀立刻打電話給遠在日國昨天剛剛與之奮戰了七次的小川一郎。
回報喜訊之後，小川一郎的意思是，馬上召開慶功宴。
請深城當地所有的‘合作伙伴’大喝一頓，然後再謀劃接下來的進攻目標。
“嗖嘎？”
小川一郎嘚瑟地笑了笑，“不然的話，我怎麼又會有一夜七次郎的稱號呢？你太美了，我就喜歡你在牀上說英文的樣子，喊起來好像要死了一樣，這種感覺讓我癡迷！”
什麼他孃的一夜七次郎。
七次不過在短短一小時內便完成了，還不如餘老闆一次的質量高。
“我已經通知了。”
美空雲雀做了答覆，“放心吧，這一次，咱們的市場馬上就要打開，遠比新科集團質量更好，價格更低的產品，即將面試，到了那時，咱們搶佔了所有市場，再配合上當地企業在年中競標國有土地的基礎之上，晨曦集團遲早滅亡，哎呦，哎呦...你太壞了，爲什麼非要我帶上那個像狗一樣的項圈...”
“哈哈哈哈！”
小川一郎一陣淫笑，“還不是爲了陶冶情操？你去忙吧，我這邊來了幾個印度的朋友，咱們的市場馬上就要打開了，等再賺兩年錢，我就帶着你去歐洲定居，天天睡你。”
真是恬不知恥。
美空雲雀更加臭不要臉，充分發揚日國人的精神，“可以，可以，我們去各個地方睡覺，田邊、松下、井上，哪兒都行。”
兩人的胡言亂語說了許久，各自掛斷。
隨即。
美空雲雀馬上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立刻召集所有與日國企業相關的人全都到合資工廠碰面慶祝。
日國的工廠早已建成，新招來的員工們以及生產線就要準備就緒。
按照時間推算，大概在四月份初期，便能大規模的生產。
一個小時後。
諸如劉興旺、張四海等賣國求榮之輩紛紛趕來。
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歡樂的笑容，仿若晨曦集團競標失利，比他們生了孩子還要開心萬倍。
“喝酒！”
美空雲雀和我孫子澤園爲首，舉杯慶祝。
“幹了！”
張四海率先回應，大喜說道，“這一次晨曦集團競標失敗，我的四海裝潢再度崛起，雖然我們地產公司和你們的科技公司表面上並沒有什麼聯繫，但背地裏，咱們之間的關係，可都是靠着龐老闆這條紐帶緊緊牽連在一起的！”
在座沒有旁人，都是內部人士。
美空雲雀得意忘形，年輕人就是控制不住情緒，迴應道，“有龐老闆在，我們的日國企業必定蒸蒸日上，你們的地產公司也會大賺特賺，但我們都不會忘了龐老闆的好，事後肯定會有報答。我說張兄，你打算怎麼報答龐老闆？”
張四海笑了笑，手摸向兜裏的錄音機，確認打開狀態後，說道，“自然是好好報答了，肯定豐厚也就是了，其實，我叫龐老闆這個名字總覺得拗口，還是龐市長聽起來比較有威名。”
這是萬萬不能提及的。
老闆是老闆，市長是市長，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光說龐老闆，誰知道是誰？
就算是錄音下來，作爲呈堂證供，也不算有力證據。
可龐市長就不同了。
錄音錄像中一旦體現出這種詞彙，如果加之利用，無限放大，必然會影響極深。
美空雲雀若是清醒時自然會忌諱這一點。
可現在的她，不但喝了不少，而且還經歷了昨晚的瘋狂一夜。小川一郎可不是蓋的，不光是辦完正事就算了，還有許多諸如套着項圈在地上學狗爬等一系列耗費體力的新奇玩法，折騰得美空雲雀身心疲憊，卻又幸福滿滿，以至頭昏腦漲。
聽完張四海的話，美空雲雀一時激動，舉起酒杯，“雖然龐市長今天不便露面，但我們依然要隔空敬他一杯！沒有他，我們日國企業又怎麼可能在短短是時間內拿下建廠的批文！沒有他，你們四海裝潢又怎麼可能如此順利地拿下南海酒店的裝修工程！沒有他，我們又...”
“夠了！”
一旁的我孫子澤園越聽越怕。
隔牆有耳！
一聲斷喝，立刻驚醒了美空雲雀。
深知自己說錯了話，馬上立起眼睛，掃視衆人，同時吩咐，“剛纔我說的都是假的，你們，都站起來，把兜裏的東西，衣服裏的玩意，全都掏出來放在桌面上！”
意思明顯。
就是想看看有沒有人偷偷錄音。
畢竟這種事經常會在科技公司之間發生，美空雲雀不是傻子，精明得很。
完了。
張四海瞬間頭昏腦漲，險些流汗。
他爲了自保，當然要留下一些可以保護自己的證據。
此時。
mini錄音機就在兜裏放着，記錄下了剛纔所有的對話。
其實早在此之前，張四海也記錄了一些，只不過其中夾帶的信息沒有這次這麼真實有力。
“掏，我先掏！”
劉興旺掏得很快。
這個老東西，一口一個不想賣國求榮，結果賣起國來，比誰都更像衷心的走狗。
其他人也一一效仿，紛紛掏兜。
眼見如此。
張四海不得不仿照他人。
他更知道。
日國人的手段很厲害，就算是自己掏完了，他們肯定還會派人檢查一遍，想要隱藏住錄音機，概率幾乎爲零。
誇嚓。
張四海先扔出鑰匙扣。
一大堆鑰匙扔在桌上，嘩啦作響。
緊接着是車鑰匙，煙盒，打火機。
又摸了摸後屁股兜，還有四個套套，珍藏許久，一直沒用，因爲早已喪失了功能。
“你怎麼這麼慢？”
美空雲雀似乎看出了什麼端倪，目光投向張四海。
“喝多了...嗝...”
張四海心理素質還可以，打了個哈哈，繼續摸向裝着錄像機的褲兜，心裏還想着如何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並且快速地刪掉錄音記錄。
可惜。
美空雲雀不給他任何機會。
快步走上前來，就要替他掏兜。
這可不行啊。
張四海差點兒沒嚇到麻爪。
若是此時被發現，萬一被當做晨曦的臥底，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哪知道。
天有不測風雲。
就在美空雲雀剛剛走到張四海身邊之時，外面的門，也被趙春雨瘋了一樣推開。
砰！
急急如喪家之犬。
巨大的力量之下，門板險些崩飛炸裂。
衆人皆是嚇了一跳。
回過頭去。
就見趙春雨正滿臉怒火，雙目通紅，瘋了一樣大聲吼道，“王八日的余天派人給我的親戚朋友送了許多會爆炸的電子製品！他媽的，現在街上滿大街都是謠言，說是你們日國企業與我的春雨電子不和，故意設計陷害！妹子，兄弟，你們看看怎麼辦，我都要氣死了，我非要乾死晨曦集團！”
趙春雨氣個半死。
美空雲雀同樣無心檢查張四海，立刻招呼趙春雨坐下細說。
張四海偷偷擦了擦汗，心說多險，差一點就要露餡兒了。
心頭一橫，繼續錄音。
卻不成想。
接下來的錄音內容太過無情，驚得張四海差點兒沒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