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看看吧...”

    李婉柔陪同余天一起回到了春城。

    先去看了看老爸,隨即兩人返回柳樹村。

    時光荏苒。

    夏天的柳樹村依然蟲鳴鳥叫。

    兩人進了院兒,讓小龍和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回到熟悉的房間中,落座在村長王大發經常派人來打掃的牀榻上,相對無言。

    許久。

    李婉柔才露出笑意,“走了這麼多地方,還是覺得柳樹村好...”

    是啊。

    這裏雖然有痛苦,但卻是她蹉跎了多少年的地方。

    她的整個青春都在這裏。

    從結婚,到生子,到悲痛欲絕又欣喜非常。

    兩人聊了很多。

    趙鐵柱。

    王春霞。

    張嵐嫂子。

    鐵蛋。

    丫蛋。

    直至聊到了趙小光。

    余天猛然醒悟,一拍大腿,“差點忘了,這個死小子還沒收拾呢!他跑了許久了吧,這兩天找個機會,非要弄死他不可!”

    這是禍害。

    趙小光之前一直密謀陷害余天,並且一直將自己父親和母親遭受苦難的事兒,全都責怪在了余天身上。

    馬上叫來蛤蟆。

    目前。

    晨曦集團在全國各地都有探子。

    想要打聽趙小光的行蹤簡直不要太過容易。

    蛤蟆很快來了。

    憤憤不平說道,“哥,我早就想幹他了,目前他的一切行蹤都在咱們掌握當中,只要你一句話,我立刻就讓人滅了他!”

    現在的蛤蟆更厲害了。

    不止是大內總管,更擔任着晨曦集團整個安全保障工作。

    “他在哪兒?”

    余天問道。

    “杭城。”

    蛤蟆回答道,“這小子一直在杭城從事非法活動,控制了不少女人,如今也是一個大老闆呢。只不過他這個老闆的錢,卻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因爲被他控制的女人,都是依賴在d品之上。趙小光強迫他們吸d,強迫他們賣淫,甚至還在杭城開了一家規模適中的酒店。”

    別看趙小光沒考上大學。

    但他的頭腦還真足夠靈光。

    雖說他和老王一樣都喜歡女人,但兩人喜歡的方式不一樣。老王是真心呵護女人,不停地送錢。趙小光則是真心利用女人,不停地靠她們賺錢。

    要是說女人們自願的也就算了。

    畢竟有些女人天生就喜歡喫這種好逸惡勞憑着身體賺錢的營生。

    可趙小光不同。

    他經常會憑藉自己年輕的樣子,僞裝成大學生,與一些青春懵懂的女人處對象,然後通過各種花言巧語,連哄帶騙逼迫她們出賣自己的身體。

    說幹就幹。

    儘管李婉柔不同意,余天還是決定剷除趙小光。

    不過在此之前,還要處理一下君子蘭市場。

    目前。

    三老闆手裏掌握的君子蘭已經超過了兩萬多盆。

    整個春城也正值君子蘭市場售價的最高峯,一盆極品的君子蘭甚至可以賣到一萬元以上。

    儘管早在1982年的年底,春城政府就出過限價令,限制一盆君子蘭的售賣價不允許超過200元。

    可在巨大的利益與炒作之下,君子蘭的價格卻是一直都在水漲船高,畢竟每個人花高價買到手裏之後,肯定都希望以更高價出手,就如同擊鼓傳花一樣,大家心裏雖有些擔心,但都認爲自己不會成爲最後的接盤俠。

    現如今。

    隨便走在春城街頭,都可以看見民宅的陽臺上,養着各種各樣的君子蘭。

    三哥的君子蘭公司,生意更加火爆。

    由於一直以來,君子蘭都是被精心培育的,所以三老闆手裏的君子蘭質量特別好,賣相特別漂亮。

    一小時後。

    余天和李婉柔到了三哥新成立沒多久的售賣中心,就位於春城中央的國貿大廈樓下。

    門小美也在這兒。

    如今她的幾家店已經又擴張了許多,整個波斯服飾在春城特別有名氣,已經成爲了春城乃至周邊各大城市的超級品牌。

    進門時。

    除了小美和三哥以外,竟然還有一個操着港普的港商。

    此人四十多歲,正是因爲受到18k和火房的生意影響,通過他們的關係,將生意做到了大陸。

    “不行啊!”

    三哥喝了口茶,對港商說,“我那盆君子蘭是整個君子蘭中排行前三的好花,你想花三萬買走,絕對不可能!”

    可能有人不理解,80年代的一盆花憑什麼可以賣到三萬?

    但這都是經過史實考證的。

    就如同比特幣一樣。

    誰能想到比特幣從2009年發行至今,投資回報率竟然可以達到473.63萬倍?

    那可是將近五百萬倍,不是五百倍,而是萬!

    其他還有諸如鬱金香泡沫等等,同樣都是翻了無數倍。

    所以。

    相比於優質君子蘭一盆三萬元的售價,在80年代的瘋狂市場上,還真不算貴到極限,不過百倍千倍而已。

    當然。

    華夏的市場也絕對不會允許君子蘭像比特幣一樣,在所謂的自治社區蓬勃發展,這也正是爲什麼在1985年初,君子蘭受到徹底管控之後,便開始一蹶不振,從幾萬元的天價一下跌落到扔在街邊都沒人撿的地步。

    不過。

    沒有任何人可以清晰判斷出君子蘭市場的未來走向,除了余天。

    一聽說港商要買君子蘭,余天立刻替三哥做了決定,“十萬,拿走,這已經是最低價格了。”

    港商覺得余天的聲音和長相有些熟悉。

    看了半天,方纔問道,“這位,您長得和我們港城最近一個特別火的老闆很像,你和他不會有什麼關係吧?”

    “你是說余天?”

    余天笑着說,“如果是他的話,那還真像,因爲我們倆是一個人。”

    港商大驚,“誒呀,餘老闆,真是您啊!久聞大名,如雷貫耳!我叫趙春陽,與高仁祥高老大相識已久,早聽說過你的名字。所以您看,價格方面能不能再給我優惠一點兒?”

    余天想了想。

    看向門口的皇冠車,“你這車買的時候多少錢?看起來挺新的,應該沒開多久吧。”

    新車12萬。

    現在8萬左右。

    趙春陽明白余天的意思,這對他來說是一筆劃算的買賣。他也是商人,雖說對君子蘭無感,可目的就是爲了倒買倒賣,立刻同意,“就用這臺車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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