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吐着蛇信子。
一動不敢動。
被嚇到了。
就剛纔,這個人類手裏提着的那把柴刀,距離自己的腦瓜子,就那麼一丟丟的距離。
陳鋒見此,滿意極了。
看樣子是威懾到了這廝。
他收了刀子,毫不防備的轉過身。
另一邊,大黃盯着白蛇,一雙狗目都赤紅了起來。
上次就沒逮到這傢伙。
它現在是在尋思,要是再來一次,它肯定能一巴掌將它拍暈。
讓它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一狗一蛇,慢慢靠近。
“汪汪汪……(慫逼,來呀慫逼!)”
大黃喊了一聲。
白蛇頓時愣住,眨巴着眼睛。
這狗子在說啥?
“大黃,過來,誰讓你罵人的?”
陳鋒給了大黃一腳,同時回頭威懾了一眼白蛇。
這白蛇可不是一般貨色,就憑大黃這小身板,能不能幹得過還是另一回事。
“噝噝噝……(淦)”
白蛇心裏很不爽,連條狗都欺負老子!
但是,一想起上午的畫面,它就不敢亂來。
眼睜睜看着陳鋒轉身,帶着那條諂媚的哈巴狗離開。
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想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憋屈死了。
“哈哈哈,站長竟然聽出狗子的話了?”
“太神奇了,站長,你怎麼知道大黃是罵人的?”
“的確不是罵人,那是蛇,不是人。”
“我還以爲大黃是忠實憨厚的狗子,沒想到,這貨有點賤啊。”
“你說你個土狗,去惹過山風乾啥?你又不是站長,這蛇你玩不起啊。”
……
陳鋒也覺得,大黃這性子,就是跟着二叔學壞了。
就這賤皮子性格,他能跟着二叔這麼多年,進進出出山林無數次,還能小命存着,簡直算是奇蹟了。
陳鋒把大黃喝水的杯子撿了起來,塞進挎包,然後繼續往前。
對於白色過山風而言,他也沒放在心上。
他繼續朝着山裏走去。
根據二叔留下的萬叢山地圖,前面應該是一片野果林。
走了快半小時。
一片山谷出現在眼前。
在一塊塊斜坡地裏,長滿了果樹。
“這片區域,有很多野生果子,待會我們順便摘一些。”
陳鋒加快速度,很快就鑽進了這片林區。
“你們看,這些全都是野果樹……咦?”
陳鋒剛想介紹着眼前的樹種,忽然,看到了幾棵灌木。
“兄弟們,有沒有人認識這東西?”
這幾棵灌木叢上,長滿了紅色的果子。
果子很小,跟紅豆似的。
“這是什麼?能喫嗎?”
“話說,這看上去有點兒眼熟,但是,一時間叫不出名兒。”
“兒時記憶了講真!”
“這個我最熟悉了,站長,你撞我知識點了,我特麼大學的期末項目就是培植這個,這是牛奶子,又叫甜棗,麥粒子。”
陳鋒搖了搖頭,還真有人認錯啊。
“兄弟,學業不精了啊。”陳鋒笑了笑,道:“這個東西,叫做羊奶果,又叫牛蝨子果,還叫密花胡頹子。”
“和你說的牛奶子一樣,屬於胡頹子科。”
“至於你說的牛奶子,的確跟這個比較像,但他們有着非常明顯的區別。”
“那就是大小。”
“而且這東西,培植起來比較方便,對光照沒什麼要求,比牛奶果更容易生長。”
說着,陳鋒摘了一把羊奶果,放進嘴裏。
網友們剛想吹捧。
忽然,陳鋒的表情變了。
一邊眉頭皺起,另一邊眉頭微微顫抖着。
嘴角也開始傾斜。
最後半個腮幫子都在顫抖。
“嘶……”
陳鋒倒吸一口涼氣。
一個字,酸!
兩個字,真特麼酸!
陳鋒緩了緩,對着鏡頭,說道:“這玩意兒,沒熟……”
“哈哈哈哈!特麼的……笑的我原地打轉!”
“看站長這表情,我都酸了。”
“本來還挺期待的,結果……就這?”
“哈哈哈哈!站長第一次翻車,截屏了。”
“表情包預定了。”
“以後我不叫檸檬精,我叫做羊奶果。”
陳鋒揉了揉腮幫子,絲毫不覺尷尬地道:“引以爲鑑啊,羊奶果一般三月份到四月份成熟期,像這種高山高海拔地區,往後推半個月。”
“別看着這樹上一片紅,實際上,很多都是酸的。”
說着,他又摘了一把,塞進嘴裏。
“……”
“一邊說着酸,一邊還不停手。”
“兒時記憶啊,這玩意就是一喫就停不下來的,酸的甜的混着喫,賊帶感。”
“別說了,我都有感覺了,嘴裏都快酸出水了。”
“站長,見者有份啊,給我喫點。”
“……”
陳鋒又繼續摘了一些喫下,然後繼續巡山。
手裏的本子可沒有停下過。
基本上一遇到比較特別的樹木,就標註一下。
穿過了這片山谷,一人一狗,來到了一片松林。
陳鋒擡頭看了一眼一棵松樹。
從地上撿起一顆石頭。
猛地朝着樹尖一丟。
“嘩啦!”
樹冠上,兩個巴掌大小的物體,從樹枝間噼裏啪啦的相繼滾落了下來。
那動靜,嚇得正在依着樹,舉着一條腿的大黃一跳。
撒了一半的尿,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站長,你這是做什麼呀?”
“掉下來的那是什麼,鳥窩嗎?”
“一箭雙鵰,站長你這手法可以啊,專業的?”
看着陳鋒這幼稚的行爲,網友們十分不解。
陳鋒把掉落的物體撿了起來,道:“這是山裏纔有的原汁原味的美味。”
他把球體衝着鏡頭晃了晃。
“喫過鬆子嗎?你們喫的松子,都是加工過的,而這個,纔是原汁原味的。”
陳鋒又用柴刀將松果渾身敲打一遍。
“這片林子,百分之九十都是雪松樹。”
“一般來說,只有雲州和華夏西南地區能見到這麼大片的雪松林。”
“這松子,雪松松子,更是難得一見的美味。”
陳鋒剝開了松果,開始一顆顆松子抖了出來。
很快,就抖出了三十幾顆。
“離譜,不就是松子嗎,這又不是什麼稀罕玩意。”
“我家後山,到處都是,每年年底,都進山打松果,老賺錢了。”
陳鋒笑了笑,道:“松子確實不稀有,但是,像我這兒的雪松松子,外面可就很少見了。”
說着,他把松子放在了鏡頭面前,展示出來。